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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茶店火爆大卖!源源不断有消息传到还在火车上的高醒的手机上,是姚祚的父亲姚卫民又拉来了不少手中有点儿钱的小老板,说要加盟。
    懒洋洋靠坐在卧铺床头看报纸的小狐狸挑了挑眼皮子,看了一眼手机响个不停的高醒,说:“要不你打个电话?怎么老有短信?”
    对铺认真工作状态下的少年在顾青书眼里颇有魅力,对方微微抬起眼来,就连从前吓得他下意识逃避的深邃黑瞳都在此刻充满吸引力。
    高醒微微笑道:“不用,火车上电话信号很差,根本打不出去,短信都是偶尔收得到,偶尔又收不到,等到了北京我用座机给姚卫民打过去。”
    “嗯?姚叔叔那边奶茶店有问题?找你麻烦?”顾青书蹙眉,有些担心。
    高醒立即伸手用拇指揉了揉他的眉心,低声说:“瞎想什么呢?是我们又要赚钱了,姚卫民这在外务工十几年,认识的人还真是挺多,不少人看他赚钱了,便都找他打听,他就把人转给我,还不收介绍费。这次加盟费我得收更高一点才行,这样股市的钱就不用动了,大概跑个小半年就能有这个数。”少年修长的手指头比划了一个‘一’字。
    顾青书愕然:“一百万?!”
    高醒:“开心吗?青书,半年后,顶多半年后,你上回看上的那套四合院我们就拿下来,以后,那就是我们的家了,好不好?”
    顾青书心跳得厉害,却还记得自己是不能跟高醒长久的,不知道答应下去,是好还是坏……
    但眼下,面对拼命规划他们未来的少年,顾青书微怔,下一秒便暂且把三年后的计划抛之一旁,心软地不去想那以后,只看现在,调侃着说:“大姐跟我说了,你是你,我是我,你的东西我要是要了,她要打我的。”
    高醒立即轻笑,凑过去,很想把现在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少年揽在怀里,好生亲一亲,却又克制着,说:“没关系,别叫大姐知道就行了。”
    顾青书偏要跟高醒打这番太极,一面摇头,一面将报纸翻页,却在看见报纸上某个页面内容的时候,漂亮的狐狸眼都是流光溢彩,灼灼诱人:“咦,这里说下个月有明年围棋亚洲杯的选拔比赛,北京有赛点吧?”
    高醒不问他的青书为什么会围棋,只捏了捏青书的脸颊,说:“有又怎么样?”他拿起报纸看了一下,一目十行,“北京朝阳区有报名点,下个月开始比赛,哟,如果成为全市冠军能进行全国比赛的话,还有奖励一万。”
    顾青书上辈子学习围棋,最初是跟大学舍友学的,后来金哥有了钱,就给他请专业的棋手一对一教导,也算是小有成就,去世前考上了六段,他用十几年后的棋路来与现在的棋手对决,说不定能拿个好名次。
    不,他一定要拿到一万块!
    顾青书已然下定决心要靠自己去赚取第一桶金,却依旧怪羞涩地拿一双澄澈的大眼睛去看在他潜意识里极具影响力的高哥:“我要去。”
    青书说的是陈述句,眼神却给陈述句加了个问号。
    被这纯真依赖眼神撞了个满怀的高醒心头狂跳,悄悄将手放进青书的被子里,一把将青书的手也给拽进去,然后躲在里面十指相扣,说:“好,只要你身体状况允许,我送你过去,再陪你下棋,当个陪练怎么样?”
    “你会?”顾青书眨了眨眼,有些意外这家伙怎么什么都会,大姐还真是没有夸错人。
    高醒会个屁啊,但爱人明显有些崇拜的眼神都送来了,他便照单全收:“嗯,会的。”妈的,等到了北京就学!不吃不喝的去学,学不会就剁手!
    顾青书当真被唬住了,期待起以后跟高醒对局是什么样子,便微微一笑,用那被高醒牢牢握住的手的手指头轻轻挠了挠对方温暖干燥的手背,挑了挑眉:“那好,不过如果你是吹牛的,我可以让你两颗子。”
    高醒几乎像是喉咙被小狐狸的爪子给挠了一下,忍不住低头下去,隔着被单亲吻顾青书的手背,然后哑声回答道:“反正你想怎么下都好,我都奉陪。”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可能要准备时间跳跃,三年后的大剧情过去,就是成年篇~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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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2、青蛙
    北京站台外的停车场入口, 一个染了黄毛的瘦高个儿青年嘴里叼着烟,顶着一双像是八天没合过眼的大眼袋,单手开着一辆灰色的桑塔纳驶入其中。
    桑塔纳小轿车新得发光, 于是青年从车上下来的时候, 自己的衣服扣子不小心刮过车漆,便瞬间暴发户形象全无, 吓了一大跳的蹲下去, 心疼得不得了的, 又是哈气又是拿袖子去擦, 眼见着车漆又光滑漂亮的犹如世界第一美女,青年才满意的点点头,甩着手里的车钥匙, 趾高气昂戴着墨镜前去接人。
    一面走,一面有电话铃声从青年的腰间发出。
    青年余光可见不少人向自己投来羡慕的目光,于是嘴角微不可察的翘了翘,潇洒利索的将手机从腰间的手机套里取出来, 按下接通键钮后,便嗓门儿贼大的说话:“喂!喂?啊,是我,哟,童少, 今儿不来了不来了,我家老头子喊我过来接一下高醒,嗯嗯,对,就那疯子,嗯嗯, 好,我接完了就过去吃饭,等我啊。”
    青年名叫黄宇衡,祖上正经的太医国手,如今家里传了四代,父亲黄真在北京军区医院担任主刀医师,爷爷曾任北京中心医院院长,如今退了休,青年本人啥也不是,高中毕业两年,大学挂科到被破退学,如今被家里父亲打发出来接一个远道而来的病人。
    “啧,啥意思啊,叫我接,我忙的要死好不好。”黄少一边站到车站出口的位置,双手插兜,等了半天还不见要接的人出来,不耐烦的给妈妈打电话,开口就是一句,“妈,我等了都两三个小时了,火车老是晚点咋搞啊!我还跟童逸明他们约了饭局,要不你跟爸说一声儿,就说让我回去吧,老在这大太阳底下等着也不是个事儿啊,妈……”
    黄少爷跟妈妈说话一直皱着眉头,威逼利诱全部使了上去,然而平常只要他稍微强势一点儿,就什么都满足他的妈妈这回却始终犹犹豫豫没能答应,而是哄到:“小宇啊,听话,你爸爸很重视这次病人的,你高叔叔特意求过来,要你爸做手术,人家还不能累着,你还是好好把人接去医院比较好,到时候说不定你爸一高兴,又给你点儿零花钱,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