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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重头开始吧,我到了大学,就去学金融,兼修计算机,我会去考会计师,以后你开公司,就不用怕会计卷钱跑了。】
    那夜为了表示自己不离开的坚定,顾青书把自己给了金潜,从此,他们是一家人。
    2000年,他在北京读书,经师兄介绍,在法院兼职书记员,遇到了老乡,老乡说他曾是蓉城监狱的狱警,认识他爸爸,说他爸爸在监狱里很闷,但喜欢看书,喜欢围棋,也喜欢喝茶,不像个坏人。
    他听了反应淡淡的,却去学了围棋。
    2002年金哥在沿海有较大发展,每个月都给他打三千块生活费,那时他大四,在北京一毕业就有无数公司邀约请他这位注册会计师挂名到他们公司去,他没同意,等金哥一来北京,两人就租下朝阳区一栋居民楼两层楼用来办公,创立了红日互联网公司,大力开发网站网页小游戏,旧业跨国衣物贩卖也没有停下,每个月金哥都要往返深圳与北京两次。
    2002年底,旧业因为员工疏忽,厂房起火,造成巨大损失,有人员伤亡,他立即联系认识的师哥帮忙打这场官司,同时决定让金哥暂停衣物贩卖,专心进驻虚拟软件开发。手里多余的钱他拿着没用,瞧北京好多地方都在改造老破小,怕以后那些好看的四合院都被拆没了,就让金哥拿钱买了一个四合院,虽然又欠钱了,但院子种满了山茶花,后院还有一颗百年的老桂树,他很喜欢。
    2004年他们的浏览器登陆市场,砸了两百万抢占了百分之四十多的市场,一夜暴富。
    2008年,和他一起住在四合院的外公外婆去世,他送外公外婆的骨灰回家乡,遇到在当地混的风生水起的二叔,二叔总来跟金哥套关系。
    2010年他频繁出入医院,在医院遇到了个和自己模样五成像的女孩,女孩飞扬跋扈,神采奕奕,陪着一个中年贵妇也来做心脏检查,贵妇见他便觉得喜欢,可能也看他跟金哥穿着不俗,气势不同凡响,有意结识,便在VIP病房的走廊里聊了起来,得知他叫顾青书后,脸色顿时一变,他当时心里也有所感觉,感觉这贵妇,大概就是宋荷,那个丢下全家离开的妈妈。
    2011年,宋荷再嫁的杨家跟他们走得很近,宋荷每每出现,都用一副愧疚又心疼的眼神看他,金哥不知道他到底是喜欢跟宋荷一家子来往还是不喜欢,夜里把他折腾了一遍就搂在怀里询问,他点了点头,金哥却叹了口气,说:【怎么办,我不太喜欢。】
    2012年,杨家靠着宋荷的关系,与他们公司合作一个电商项目,却故意作废项目,导致公司一时周转有问题,反手就给他们一个合并合同,还要他义务为杨家的公司承担账目风险,贪心不足,宋荷的女儿甚至还对金潜提出想要交往的意图。
    原来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久别重逢的认亲喜悦,人家把他们当待宰的羔羊。
    2013年,顾青书税务局的师弟在杨家公司查账发现重大偷税漏税,长达一年的兼并公司官司就此终止。
    金哥亲手将杨家所有产业收治破产,反过来低价收购杨家全部产业链,同年正式上市,更名红日集团。
    杨老板坐牢后,宋荷每天都哭着跑来求他想想办法,他被吵得难受,金哥便拉他去上海定居,还说胖子也在上海,大家聚聚。
    2013年,冬天,他怕冷,成日昏昏欲睡,室内空调开到像是蒸桑拿一般,才觉得暖和,把金哥热得好好一个成功人士,愣是在家里只穿一个裤衩办公。
    胖子前来找他们吃火锅,但他吃不了辣椒,肠胃因为这几年吃药弄得连油盐都吃不进,胖子便叹了口气,想要跟金哥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
    2014年,金哥去和高非公司谈商业合作,他原本被勒令在家,却一个人冷清得害怕,让司机寻了过去,席间有位陈先生看着眼熟,后来一问,才晓得是高中时候的教官,他和教官详谈甚欢,回程便发现金哥没怎么说话,醋得厉害。
    他歪头靠上去,金哥即便在吃醋,也还是一边生气一边搂着他,问他跟陈教官有没有发生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哈哈笑了笑,说陈教官曾送过自己一块儿巧克力。后来合作里,就没有陈教官的身影。
    2014年十二月,大雪,他死于手术台上。
    次年春天,金哥带着他回了蓉城,把他放在姐姐的身边去,然后坐在他的墓碑前抽烟,胖子买了好几瓶酒陪金哥喝得酩酊大醉,两人都浑浑噩噩,金哥突然变得话很多,胖子就那么沉默的听,听一个在外叱咤风云的男人一边流泪,一边讲自己和一个名叫顾青书的漂亮家伙的点点滴滴,其中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好爱他。】
    一生短暂成这样啊……
    顾青书动了动眼珠,耳边立即响起大姐惊呼叫医生的声音:“医生!医生快来看看,我弟弟好像醒了!”
    “终于醒了,青书?青书!你躺了快三天了知不知道?!”
    “青书!我是胖子啊,你睁开眼看看我,还认得我吗?!”
    病房里顿时像是热锅里滴了一滴水,又像是枯萎的花全部绽放了一般,热闹起来。
    与此同时,江阳市简陋的火车站外,姚祚哭丧着脸,顶着一颗硕大的太阳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前广场接人。
    当又是一波人流从车站里出来,姚祚连忙伸长了脑袋寻找高哥,见高醒大包小包笑着从车站出来的时候,姚祚后背都他娘的开始发冷,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跟高哥说嫂子现在还在医院没醒过来的事。
    “姚祚。”从车站里出来少年从上海回来,又带来了一堆时髦的衣裳和各种小城市根本见都没有见过的零食甜品,都是给他的小爱人买的。
    说起来,虽然他让所有人都不许给顾青书吃糖,要保护牙齿,但他自己却有总是看见什么糖果和糕点都想给顾青书买,不买不行,不买总觉得自己不是好老公。
    戴着鸭舌帽的少年摘下耳朵上架着的墨镜,露出一双此刻还算温和的黑色眼睛,笑起来三分痞气,三分野性,还有四分是内敛的强悍疯狂,此刻正安安分分的都被藏起来,藏在他那目前暂时非常满意的幸福生活夹缝中:“你傻了?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青书呢?在上课?”
    这两天高醒都没能跟青书打上电话,他在火车上信号不好,好不容易换乘的时候能够打电话了,姚祚这个混蛋不是找不到青书,就是不在寝室,把电话打去店里也找不到人,店铺似乎暂时关了。
    高醒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青书,甚至想着小别胜新欢什么的,期待着一会儿见面青书关起门来是不是会很可爱的扑到自己怀里来,然后他们两个就那样什么都不做的拥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