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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中药带回去后怎么熬制的问题,伸了个懒腰,就要找袜子去穿鞋子,准备跟金哥他们一块儿返回学校。
“欸,胖子,你看见我袜子了吗?”在北京的最后一天,顾青书睡到中午才起床,胖子他们早就开始收拾行礼了,他才慢吞吞去洗漱,穿好衣裳后,觉得还有时间,便躺在靠背椅上闭目养神,此刻见高哥回来,明白可以出发了,便找起自己的袜子来。
高醒立马行动,比顾青书还要清楚的准确在床头柜子里找出崭新的薄袜子,然后迈着长腿走到飘窗处坐着,把顾青书的脚抬到自己的腿上,就开始伺候。
顾青书腿缩了一下,碍于朋友们都在,想要自力更生,但高醒直接拍了一下他的脚丫子,说:“躲什么躲?好像现在不让我帮忙,别人就不晓得之前几天都是我给你穿的一样。”
顾青书嘴角抽了抽,自暴自弃了,觉得高醒说的也没错,那就随便高醒怎么弄吧。
“对了,上火车后记得让姚祚给我打个电话。”高醒一边给自家小狐狸穿袜子一边嘱咐,“回去后东西太多拿不下,你们也不要勉强,我打电话让店里的员工出来帮忙。”
顾青书乖乖点了点头,目光渐渐越过高醒看向北京的天空,阳光将他那双琥珀色的瞳孔照耀得分外清澈透亮,忽地说:“感觉时间过的好快……”
高醒手顿了一下,手掌摸了摸青书那之前被烫过,现在差不多好了的地方,很想亲一亲,却又知道现在要是去亲,铁定要被害臊的小狐狸一脚踹走,便作罢,蹲下去一面给顾青书穿上鞋子,一面抬头笑道:“以后想要过来,随时都过来。”
“嗯。”顾青书心想自己一定会回来,那时候一定要带姐姐来这里定居,从前没有比较,便觉得蓉城很好,现在看北京胡同里的那些四合院,哪里比蓉城差了?都有一样的感觉,非要描述,那可能是一种有人情味的感觉,顾青书喜欢四合院里陈旧的从古时候遗留下来的温柔气息,再加上私心里算了算,以后大姐再婚,二姐结婚,外公老两口跟自己一起住的话,一个四合院刚好,于是满心期待日后一定也要一个,“高哥,你说,现在北京四合院的房价是多少来着?”
高醒人精一样,不正面回答:“想要?”
顾青书抿了抿唇,微末点了点头:“总觉得以后北京房价会非常高,我在想如果能早点买一个就好了。”
“欸!前天我们去后海那边逛的时候,不是有个四合院在出租吗?就是不知道卖是多少钱。”姚祚立马想起来,说道,“不过那种平房吧,住起来肯定没有楼房舒服,还有电梯嘞,以后肯定平房一个都没有了,买了也没有用。”
金潜刚收拾完要带回去的书,累得浑身是汗,随意扯起领子擦了擦,漫不经心的说:“这你错了,北京的四合院,拆得乱七八糟,但一环里的那些以后肯定不会拆,这么靠近故宫,而且一大堆都是古代官员住过的,算是文物,跟楼房是没有可比性的。”
“这么说四合院以后抢手的很?”姚祚疯狂心动,摸了摸下巴,“干脆我让我爸砸锅卖铁的来北京买一套四合院算了。”
高醒笑了笑,说:“一套八十万,你给得起?”九十年代的时候,四合院的每平米单价在八千元左右。
高醒记得有一套四合院在后来很著名,价格十五亿,占地三千多平方,属于俄罗斯首富,要是现在买的话,价格只要两千五百万。
姚祚震惊:“靠!那么破还要八十万?!”
高醒摇了摇头,不理姚祚,跟他的青书说:“走吧,我送你们去车站,再过四天我应该就跟着回去上学了。”
顾青书点了点头,背起背包,一群人乘坐电梯下到饭店大厅去,又有高叔叔的秘书亲自开车送他们去车站,等要进站去,顾青书才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这个城市,耳边是高哥悄悄说给他听的话:“青书,以后要是我们都考到北大,我努力让我们都不住校。”
“我一定会考上的,至于你。”高醒这东跑西跑到处做生意的样子,顾青书表示很怀疑。
“我落下的课程,回学校你给我补补不就好了?”高醒其实隐约记得高考题目,但不是全部,但以他现在的冲劲儿,高醒不信自己考不上,他给谁丢脸也不会让青书丢脸,青书既然帮他打了赌,这个赌,不赢也得赢!
“那你可得喊我老师。”
“顾老师。”高醒一点儿也不害臊,让喊什么喊什么。
顾青书听罢,笑着小声调侃说:“那我们这称呼好像有点儿乱。”
“哪里乱了?想叫什么叫什么,你还叫我daddy,我既叫你老师,也叫你宝贝,这不是挺好?”
顾青书但笑不语,听到胖子喊他快去检票进站,便跟留在北京要去上海炒股的高醒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高个儿的帅气少年见漂亮的小狐狸这就要走了,脑细胞风驰电掣算了算自己给小狐狸布置的绝对防御够不够强,首先是对金潜十分不满的大姐,然后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跟班姚祚,最后是每天给青书打早中晚三个电话的自己,四天时间,总不会发生什么变故才对。
可是……
高醒总觉得还是少了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逆流朝他走来的顾青书又回到男朋友的面前,好像是有些话想要说,主动拉着高醒的手就往车站附近的卫生间走去。
“欸?青书?!你去哪儿?”胖子等人已经进站,一个个大包小包的挎在身上,和所有在北京站来往的农名工差不多,见柔柔弱弱的小狐狸又返回去,立马跳起来招手,说,“你去哪儿啊?快进站了!”
顾青书脸颊微微发红,扬手高声回了一句:“你们先进去,我一会儿就来!”
胖子立马叹了口气,回头跟金潜说:“金哥,咋办?你看我们是在这里等他,还是先进去?我估摸着小狐狸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进来。”
姚祚贼眉鼠眼地笑了一下:“肯定又去厕所亲嘴了,哎,年轻人啊……”
胖子立马笑着跟姚祚说:“知道就好,别特么说出口。”
姚祚奇怪:“我说的又不是什么假话,明明是事实。”
胖子嘴角一抽:“我……要不是我现在满手都提着带回家的礼物,我现在就要拿胶布,先把你小子的嘴给粘起来你信不信?你以为这是什么可以到处说的事儿?去了学校你也给我好生把嘴闭紧了!眼神儿都不许漏!”
姚祚摆了摆手:“你在教我做事?”
“我特么就是在教你!听到了没有?!”
姚祚被胖子狠狠踩了一脚,嗷一声跳起来,心痛地眼泪都要掉出来,颤抖着双手看着自己扁扁的耐克球鞋:“我……我知道了,你也不至于踩我鞋子吧!这是我的命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