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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依旧是严肃且冷淡的。
此刻,高老板依旧是一脸不高兴,好像屈尊降贵的过来见自己那个逃离北京的儿子是多么不光彩的一件事,可只有秘书才知道老板一听见北京饭店的前台打来电话说是房间入住了,就立马让司机开车过来,一刻都不想耽误,像是生怕儿子跑了,又像是专程过来揍人的。
王经理一看高老板不太开心的样子,就知道高醒少爷估计又要被高老板骂一通,连忙说:“还在房间里呢,也没有下来,高老板是上去?还是说让我们前台打个电话让少爷下来?”
“狗屁的少爷,他都白纸黑字的跟他阿姨签字,说以后都跟我高家没有关系了,怎么还要住在我开的房间里?我是来退房的,喊他乘早滚出来。”高老板一边说,一边抽了一下烟,余光看见朝自己走来的有些与众不同的少年,稍微一猜,瞬间露出个笑脸来,却没有先开口说话。
“高叔叔。”少年丝毫没有小城市来的胆怯和乡土,完完全全的融入了首都,但又比高老板见过的那些有钱朋友的小孩多了几分教养和睿智,是能一眼就看出绝非蠢货的未来之星,“真是巧了,刚才还跟王经理聊到是不是要联系高叔叔呢,结果高叔叔自己就过来了,只是怎么要把房间取消了?”
高禄昌对其他人家的小孩总是比较宽容友好的,露出个惊喜的笑来说:“金潜对不对?嗐,你爸老跟我提起你,我就想着肯定比高醒那小子强多了,没想到还真是一表人才得很,来来来,第一次见面,叔叔也没什么好给的,这些你拿去花,好不容易来一趟北京,一会儿叔叔请你们吃全聚德。”
金潜很礼貌得露齿一笑,说:“那谢谢叔叔了。只是我们来的人比较多。”
“哈哈哈,多怕什么?还怕把你高叔叔给吃垮了?告诉你朋友都下来,中午吃饭去,去,喊高醒趁早滚去自己找房子住,我可只付你们的房钱。”高禄昌笑着说完,拍了拍小金的肩膀,瞬间就能感觉到少年也是常年锻炼的样子,实在是比北京不少富二代强多了。
金潜‘哎’了一声,一副要上楼去的样子,但很快又折返回来,跟高禄昌说:“高叔,我觉得没有必要跟高醒说那些话,他就是自己付钱,也是付得起的,他赚了不少呢。”
高禄昌站在空调的风口享受这里跟玻璃门外天差地别的凉爽舒适,冷哼着笑了一下,说:“那也得让他出出血,十万块光开店就花了起码五万了吧,还有五万九他那大手大脚的样子,住这北京饭店六七天,就要变回穷光蛋去,我倒要看他变回穷光蛋后奶茶店的新鲜感过去后,生意也不好了,怎么混。”
金潜细致地看着高禄昌说话时的表情,大致了解着高禄昌这位住在北京的成功人士对传闻中私生子的态度,略一思索,有了主意:“高叔叔你是不是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高禄昌烟不离手,一根接着一根,似乎也没有在少年面前把烟掐灭的意思,闻言眼神微微一顿,沉着脸说,“高醒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混帐事要我给他擦屁股?要赔钱?又撞着人了?!”
高老板发起狠来,手底下的员工没有一个不心惊胆颤,尤其是高老板嗓门比看起来要大,突然一吼,那要是个刚出社会还没有经受社会毒打的小姑娘小伙子,那是立马就要被吓哭的。
金潜微笑着摇头,说:“高叔你怎么老想那些不好的事儿?我就是想告诉你,高醒在我们那儿挺好的啊,赚了起码有二十多万了,还说要准备把奶茶店抵给银行,准备做股票去。”
高老板这回是真的愣住,这才多少天?出去才几个月?开店才多久啊?这怎么赚来的?他娘的,比老子当年都厉害这不愧是老子的种!
高禄昌虽然有诸多的疑问,但也不会表现得猴急,他沉住气,点了点头,依旧是不夸高醒,而是不信道:“也不知道是从哪儿骗来的钱,哎,那臭小子。”
金潜为高醒说好话:“高叔你找个时间问问高醒吧,这种好事儿我就不替他说了,还是他亲自告诉你比较好,我想他也是想要给你个惊喜吧,毕竟都住在高叔叔你定的房间里了,肯定知道高叔叔你会过来找他,这样吧,我们一起上去,看高醒他们收拾好了没有怎么样?”
高禄昌被金潜那句‘二十万’给吸引住了,但依旧是摇了摇头,心想着绝不能让高醒那小子得意,有些人就是需要一直压着才不至于飘起来,最后飘地没边儿也就会直线坠落下去。
他亲自上去找高醒吃饭算怎么回事儿?也太给高醒脸了。
“不用,你去吧,我就在下面等你们,叫你的朋友们什么都不用带,带着一张嘴就行。”高禄昌说罢,摆了摆手,带着女秘书就坐到大厅招待客人用的皮沙发上去,手臂很是自在地搭在靠背上,姿态无时无刻不充斥着有钱的魅力。
这边高禄昌难得空出来一下午准备陪一群小孩儿吃个饭,逛一逛北京,晚上则准备把高醒带回去,好好在书房谈一谈规划,原本高禄昌是不打算管高醒,想看看高醒能自己闯成什么样子,可听金家那小子说高醒短短一个月不到就赚了二十多万,在那种山卡卡里面都能赚这么多,自然还是留在北京这样的大城市才更有机遇,更能有发展的空间啊。
高禄昌想到这里,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另一边,乘坐电梯上楼去的金潜靠在电梯壁上,双臂环抱地等待电梯上的显是数字到达六楼。
楼层数字三四秒变动一下,像是电梯内唯一会动的东西。
只听‘叮’地一声响,少年从满是高档花纹壁纸的电梯里走出去,路过一间间红漆的房门,最终将脚步停在金色门牌号标识着610数字的房门面前,顿了顿,心跳的声音都沉下去了几分,耳朵里甚至瓮声瓮气像是被包裹了一层膜一般,好一会儿才让他平息下去那股昏天黑地的窒息,如常露出个青书喜欢的笑,敲了敲门。
房间里有高醒的声音传来:“谁啊?不要客房服务。”
“我,金潜,走吧,下楼去,该吃午饭了。哦还有,高醒,你爸在一楼,说是要请我们吃全聚德。”说完,金潜就好像不愿意再在门口呆着了一样,走到旁边房间去敲门,喊房间里的胖子、姚祚出来。
只是高醒那边的房门却是最先打开,高醒从里面快步走出来,衣裳有些许不整,衬衫的领子明显像是被谁的手臂方才软乎乎地搭过,所以衣领的尖角卷曲,被压出了个暧昧的褶印,他表情不意外,只是皱眉:“他怎么过来了?”
“听说是前台给你爸打了电话,你把刚好就在附近吧,就过来看看你,还说你怎么住进他的房间了了,说好了断绝关系什么的。”金潜说罢,提议,“我看你爸好像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