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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当朋友,我会为你做这么多?你摸着良心说,我有哪点对不起你?”
安然听了,非常惊讶,他真想不到李子实竟为他做了这么多!其实,早在晋江的时候,安然就感觉得到有什么人在暗中罩着自己,那是个远比杜宁启更有权势手腕的人。
安然想破脑袋也没往李子实身上想,因为,他就是狠揍了李子实一顿,才被发配来充军的,李子实当然不会再照顾自己了。想不到……李子实居然还一直照顾着他!
然而,李子实为安然做得再多,安然不但不觉得承情,倒觉得恶心,惊讶之后,气道:“你他妈是照顾我吗?不过是因为你还没得手罢了!他少来我面前显摆你对我有多好!别拿你那龌龊心思来恶心老子!”
李子实听安然一再提到当时他为他舒解的事,显然,他一心帮他的举动,不知道怎么的,就碰触到了安然的底线,不但当时立即反击,对他老拳相向,事后,也把他们之间的友情一笔勾销,还把他对他的帮助照顾,全都解读成他对他别有用心。
岂有此理!他李子实深得先帝和新帝的信重,虽然没有权倾朝野,可也是朝堂上一言九鼎的重臣,有多少大臣想结巴他还找不到门路,他想玩个把男人,还不得有人排着队送上门来,他用得着这么苦心孤诣地上赶着结巴安然?他要是对安然有那种念头,想办了安然,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天地良心,他喜欢安然,愿意对安然好,愿意不计付出地照顾安然,开始是欣赏安然的歌舞才华,后来是喜欢安然的清澈明净,再后来喜欢跟安然相处时,安然带给他的轻松惬意的感觉。
放下伪装和防备,撇下算计和阴谋,人与人之间坦诚相待,谈笑无忌,重新体会到少年时全无心机的畅快轻松,这种感觉,他只在跟安然的交往中才能感受到,这才是安然最值得他珍惜的地方!
可是,安然非要把他的一片真心,往那肮脏的地方想,这让李子实又是气恼,又是伤心,更多的是委屈!
也真是奇怪,他行事一样我行我素,几时在意过别人的看法想法?不管别人如何猜测他,误解他,诋毁他……他连解释一句都懒得!
他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安然对他的想法看法,甚至还会因为安然的误解而感到伤心委屈!见鬼了!
李子实深深地看着安然,说:“我还记得,我在你跟前,立过誓……”
“呵,誓言呀,你难道没听说过,话出如风,风如烟,烟如气,气如屁!你说的话,就是放屁!”安然一点没有退步,这个人做都做出来了,他还会相信他所谓的誓言?当他小孩子,好哄呢?
李子实没有再说什么,道:“安子慕,念在你我也算相交一场,你母亲的事,我会帮你查下去……”
“等等!‘我母亲的事’?我母亲有什么事,要你来查?”安然满怀戒备之意,他母亲一生清清白白,可不要叫这个混帐东西查出些什么不堪来,毁了名节。
李子实到底是朝堂上炙手可热的重臣,他能得到熙宗泰宗两朝皇帝的信重,并非侥幸,一时的气恼伤心委屈齐涌心头,只这么一会儿时间,他便把自己的情绪控制了下来,恢复成一贯的阴沉样子,心绪不再为了安然而波动,说道:“玄晋山道上,你跟你母亲的马车因惊马冲撞失控,才跌落山谷,你们就没查过,那惊马,从哪里来?又去了哪里?”
“查过。那马也跌下山谷死了,据说,是玄晋山脚下农家的马。”安然曾听安凌墨说起过,知道那马被农户租出去了,但农户说不清是什么人家租的马,马死了,找不着人赔偿,只得自认倒霉,追查的线索就断了。安家方家都没有对方太太之死起过疑心,这些调查不过是官府的例行调查而已。
“呵。”李子实阴然一嗤:“你家那个叫凡一的长随去哪了?”
“凡一?你找到他了?”因为偶遇方太太,安然跟方太太要说私房话,便把人都赶到另一辆车上,结果那车坐不下那么多人,凡一便决定走下山去。再结果,凡一就从此杳无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然而,后来大家整理凡一的房间时发现,凡一把他的私人东西一早就转移走了,这就说明,凡一的失踪,不是偶然事件,而是早有预谋。可是,凡一为什么要有预谋地失踪?这也让寄园众人怎么也想不通。
大家待凡一都如兄弟一般,他为什么要偷偷离开?他离开时并没有席卷寄园的财物,也就不存在谋财一说。他又没有相好的姑娘,更不存在情奔一说。
大家从没有把他的失踪,跟方太太的车祸联系起来,现在听李子实这么一提,安然脱口问道:“他跟我娘的死有关?他为什么要害我娘?”
“你不是很能嘛?不需要我帮你嘛?他为什么要害你娘,你自己去查呀!”
“……”事情都发生了六年多了,时过境迁,他上哪去查?往哪查?事关母亲之死,安然不能在此事上意气用事,一口回绝李子实,嘴巴张了几次,都说不出话来。
看见安然吃瘪,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李子实觉得找回了颜面,他容不得别人在他面前嚣张,他轻轻一笑,拿捏着从容大度的腔调说道:“安子慕,本王若不帮你,你这辈子也别想查出你母亲车祸的真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