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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还没说完,蓓姬已经翻手一下捂住了安然的嘴唇:“不会的!那个唐人又不能参加斗舞比赛,右真奇奇一定比不过你的!你不要伤心了。”
原来,蓓姬格格见自己落泪,还以为自己是为了怕斗舞输给了右真奇奇而伤心,安然没有分辩,把蓓姬的小手握在自己手里,说:“殿下……格格,小人只是南面一个寻常的落难平民,委实配不上殿下……你听小人说完……小人委实太过卑微,就算勉强迎娶了殿下,只怕也不能让殿下幸福满足,殿下不如把眼光放得长远一些……”
安然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坐在他身边,俯视着他,纯真无邪,天真烂漫,稚气未脱的蓓姬格格,仿佛仰望着他心目中的神祇,诚心诚意地祝福她:“你值得更好的男人,爱你,惜你,护你一生无忧。”
他跟她之间,有着天堑鸿沟,注定了,他不会是那个能护她一生无忧的男人。他忍着心头越来越清晰的痛楚感觉,努力用平淡的语气说出来:“殿下,我跟你,不会有结果,忘了小人吧。”
不想,蓓姬格格脸色一变,一头就朝安然扑了下去,她的娇唇准确地压在安然的嘴唇上,她十七岁尚未发育成熟的娇躯,重重压在安然身上,安然隐隐能感觉到女孩子的柔软和美好。
有一会儿,蓓姬没动,安然则被蓓姬的大胆举动惊着了,呆了一呆,才抬手去推:“殿下!快起来,这成什么样子!”他推蓓姬坐起来,自己也坐起来。
蓓姬的脸色微微泛红,微微低着头,胸脯有些娇喘,一副少女的娇羞神态,说:“我看见……那些情人们,都这么做,我也要跟你做。”她跟安然,当然是情人,所以也可以做情人们所做的事。
安然:“……”她完全没把他的话,听见耳朵里。也许,是没听懂?
许是见安然没有吱声,蓓姬格格抬起有些雾气朦朦的眼,用清澈而无辜的眼神看着安然,有些委屈地问:“你不喜欢我那样做么?”
比起身体上的接触和亲热,安然更偏向于心灵上的沟通和交融,他知道他跟蓓姬在年龄和经历上都差异太大了,蓓姬格格不太能够理解他的想法。安然只得敷衍道:“喜欢……只是……”
安然还没“只是”出来,蓓姬格格已经移坐到安然身边,跟他并排坐着,学着她看到的,情人们的动作,攀着安然的一只胳膊,撒娇道:“阿安,不要怕,我叫阿爹教你跳舞,一定能比得过右真奇奇那个小混蛋。”
面对过于单纯的蓓姬格格,安然只得暗暗一叹,说道:“殿下,你记着小人今天说的话便是。”他喜欢她,不就是因为她的清澈单纯,天真无邪么?
当天晚上,凌肆轻轻松松地摸进安然的帐篷,交换了彼此的情况。
本来凌肆请假回洛城,是回去给自家亲人活动大赦名额的。凌家虽然差不多被纪蕴连根拔了,但到底还有些沉淀和底蕴,以前经常往洛城不少达官勋贵人家送真金白银和土特产,这份交情,再怎么因凌家败落淡了许多,也还是要还上几分的。
凌肆偶然听到了安然被掠走的消息,说从前那个门庭若市,宴饮相邀还得提前几个月下请柬的花魁公子,被番突蛮子抓走了,生死未知。
大家说起这个消息,有一点点惋惜,更多的是幸灾乐祸,觉得自己当年设宴雅集,请不到花魁公子助兴,这下,花魁公子可算是遭报应了。
凌肆赶紧去向问凝求证。问凝本来还为桂太君被凌肆连累而死的事,生凌肆的气,语气十分不善,但是当凌肆表示自己可以北上去探访安然的确切消息,活要把人带回来,死了也要把骨灰带回来后,问凝对凌肆的态度就改变了。
在大唐即将跟番突族开战之际,凌肆跑去番突人的地盘寻访安然,是件极其凶险之事,随时都有可能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凌肆都不用自己求恳,就自告奋勇愿意去寻访安然下落,可见,凌肆对安然确实有一份跳舞跳出来的交情。
当下,问凝提取了一大笔银子交给凌肆,一则让他们路上花销,二则可以用来赎人。凌肆则把帮自己亲人活动大赦名额的事托付给了问凝,并让老成的凌焕带着凌家的门路,留在洛城供问凝使唤。
问凝告诉凌肆,她已经派人专程往荆州给纪蕴送了信,依纪蕴跟安然的交情,他必定会带上人马,亲自去北方寻访安然的下落。两拨救援人马说不定会在番突人的地盘上相遇,问凝给纪蕴写了封信叫凌肆带上,主要告诉纪蕴,凌肆是前去救援安然的,劝两方面暂弃恩仇,相互配合行动,先把安然救回来再说。
凌肆跟纪蕴一前一后,各自奔赴优兀草原,各自在番突众多部落之间奔波,打探安然的消息。然后,两路人马果然不期而遇。
两方虽然有着灭门灭家,不共戴天之仇,但是纪蕴毕竟是在方府长大的,幼年少年生活美满,对灭门之仇感觉并不深刻,又被方阁老教导得知书达礼,连累死桂太君的小仇怨也不是不能化解。
而凌肆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不管纪家跟凌家从前有什么恩怨,凌家灭了纪家这事,就是凌家做得理亏,纪蕴依靠官府把凌家问罪铲除,手段虽狠,却也没有斩草除草,这笔从祖辈留下来的烂帐,想清算,也不必急在一时,因此,双方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