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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脸虔诚,他们几个躲在屋梁上偷偷啃食,太像耗子了,大家便只得忍着。
    好在菩萨金身装藏开光仪式完成后,信徒们便开始给新金身上香。信徒们在寺庙僧侣的引导下,人流有序涌动,从正殿门进入,敬完香火和光明灯,又从后殿门退出,观音殿上始终人头攒动,十分拥挤。
    这种情况下,安然等人实在不好从屋梁上下来,怕惊了信众。梵金寺的和尚们也早就考虑到了,提醒他们带上干粮,让他们等信众退了之后再下来。
    于是几个只得在屋梁上啃了些干粮,或躺或坐,就在屋梁上休息起来。九月天气,不冷不热,不怕被冷着。
    好在屋梁够宽够粗,只要小心一些,就不会掉下去。但是,也不能睡得太沉了,在这么庄严肃穆,虔诚安静的氛围下,若是屋梁上飘下来呼噜声,就太亵渎菩萨了。
    几人一直在屋梁上呆了一天,晚上才下来。次日,大家收拾好了东西,坐上雇来的马车下山,在狭窄的山道上却遇见了一个人。
    这次上山,安然雇佣了两辆马车,一辆乘坐安然,梁小峰,教坊司的乐伎,以及凡一和木尘,一辆乘坐问凝和抚菡,兼运载演出物品。
    因车厢里只能坐下四人,凡一便跟马夫坐在车辕上。
    一路上,看见山道上还有不少洛城周围的百姓,或走路,或坐车,或坐轿,朝圣似的往山上去,想必也是要去给新开光的观世音菩萨敬香的。
    因山道有些狭窄,当两车交错之时,往往都十分小心,旁边的行人和轿子都得让道。凡一便在两车相错时,看见避让在山道边的一个仆役护着一顶小娇,凡一认得那那仆役是安府的人,便问他是何人坐轿上山。
    那仆役说是太太听说梵金寺筹铸十年的观世音菩萨金身终于装藏开光了,想着开光当天人多,就选了次日前来敬香。
    因知道上山马车不好走,就把马车停在山脚,另在山脚的小镇上雇了两顶小轿上来。
    安然一听,赶紧下了车,走到一顶小轿前,把帘子一挑,果然就看见方太太坐在里面,叫了一声“娘”,那泪水刷地一下就流下来了。
    方太太听了外面家仆跟凡一的的对答,便道:“你坐车上来的?去你车上说话。”
    “等下,我车上还有别人,叫他们避避。”说着,安然回到车上,叫梁小峰等人先避到问凝她们车上。
    虽然出门在外,不必那么讲究,但人家母子快一年没见面,要述述离别之苦,梁小峰等人怎好在一边看着?
    于是梁小峰,阿辰两人就去了后面问凝抚菡的车厢,木尘跟另一个乐伎坐在外面车辕上。
    凡一没地方坐,又不好挤到安然的车辕上,只得下来走路,说自己自行走回洛城,叫安然等人不必等他了。
    自从被赶出安家,安然有快一年没见到母亲,等方太太弃轿上车,安然抱着方太太涕泪满襟。方太太好久没见着儿子,想念得紧,也是泪眼婆娑,哭笑道:“小猴儿,还是没点规矩。”
    外面家仆一看安然的马车是往山下去的,便请示方太太是要上山还是要下山。
    方太太将近一年没见着儿子,心头喜欢,只想跟儿子说说话,多问问儿子别来近况,哪里还管上香不上香,便吩咐叫家仆跟着雨桃去寺院,代替自己多敬几炷香,多捐些香油银子。自己跟着安然下山,在自家马车上等雨桃敬了香下来会合,再一并回城。
    安然跟方太太两个在马车里腻腻歪歪,满心欢喜地互相说着各自的近况,其实都尽是些生活琐事,只是母子两个说起来,都津津乐道,连一些细微末节都不放过。
    安然又细细问了方府那边的情况,知道方阁老和桂太君身体状况都不太好,舅舅舅娘们也都十分担心想念安然。
    方太太拿自己的巾帕给安然和自己擦干净眼泪,看着儿子长得越来越清俊飒落的容貌,捏着儿子身上越来越有肌肉了,觉得心下宽慰不已:“然然呀,我就担心你出去了,没人管束,被人一带,就学坏了。不过还好,有青裁(梁小峰的字)劝着你,你又听我的话,不再接士绅们的宴饮歌舞请柬,除了应个差,跟朋友应酬一下,就深居简出,这样做很好。”
    方太太知道安然官低位卑,不可能知道朝堂上的消息,压低了声音,凑到安然耳边低声道:“你且再忍忍,估计一两年,最多两三年,你就可以回家了。”
    安然“格”地一笑:“娘,你吹我耳朵,好痒……不过好舒服,你再吹吹。”
    方太太笑啐着,把安然凑到自己嘴边的脑袋一推:“猴崽子,调戏你娘呢!以后哇,自然天天都有人给你吹朵朵……”说着,方太太伸手捏住安然的耳朵,轻轻一扯,又笑道:“……你要不听话,人家还会这么扯你朵朵哦。”
    “娘——!”安然带着撒娇意味地叫了一声,不知怎么了,就想到林素娇以后会和他亲热,会用那纤纤玉指扯他耳朵,安然的两只耳朵都不由得又热又红起来,扭捏起来:“娘也不正经。”
    就在安然犹豫着要不要向方太太坦白,他已经跟林素娇定亲的事时,方太太一脸慈爱地道:“然然,再有几天,你就十九了。”
    “嗯。”安然的生辰在九月下旬。
    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