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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前,那婚只要男女双方情投意合就结了,谁合过八字凶吉了?没合过八字,大家不一样过得和和美美的?离婚的人总归是极少数。
只是安然兴兴头头地跑来梵金寺合婚占卜,本想为婚事锦上添花,更增加一些吉利喜庆之气,不想却占了个大凶,好兴头被人打断了,心头自然不太高兴。
况且,那个给他占卜吉凶的老僧生得仙风道骨,慈眉善目,他没有跟安然说过几句话,在卜得凶兆后,更没有劝过安然,只是安然从他眼里,看到了他的悲天悯人。
这使得安然猜想:可能大多数人的合婚占卜都是吉兆,像他这种占卜个凶兆的人委实不多,可能,他的运气确实不太好。
回到洛城之后,寄园众人得知在梵金寺占卜了个大吉的合婚兆头,都很替安然和林姑娘高兴。
唯独只有问凝,一脸平淡地远远看着,没有跟着高兴,也没有说什么,仿佛她被抛弃在寄园的喜庆气氛之外,遗世独立。
跟问凝最亲近的抚菡看出问凝有点异样,问她:“咦,爷没回来时,你坐立不安,老跑到门口去张望。现下爷回来了,你怎么倒有点不大高兴哩?”
问凝的神情仍是一脸寡淡,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刚我去望爷,想是扭到了脖子,有点痛,我先回房歇歇。”
抚菡看着问凝走开,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又若有所思。她跟问凝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只是这一两年来,她似乎觉得问凝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许多,渐渐的,变得让她有点不认识了。
而且,抚菡能明显地感觉到,问凝对她不再像以前那么坦诚相待了,对她关闭了心扉,有什么事,都只管闷在心里。
每当她找到机会试图亲近开解她时,问凝总是冷冷地拒人千里。抚菡吃了几次冷遇,便也由着她去了。
睡了一晚,安然就把昨天占卜得凶的事忘到脑后了,一点没受影响,又兴冲冲地去找梁小峰写了聘书,一起送到林家,告诉林家占卜大吉的消息。林家少不得又留了两人酒食,这纳吉之礼就算完成了。
女方收下了男方的聘书,就算是婚约正式订立。下一步,就是纳征。纳征之后,这婚约就算是正式成立,就可以到官府办理婚书了。
纳征是婚礼中非常关键的一步,纳征之前,是婚约正式订立,纳征之后,是婚约正式成立。订立和成立,含义完全不同。
本来纳征多少,大唐律例也有明确规定,不过许多富豪勋贵之家,都会违例超标,不过,官府对这种你情我愿的事,也不会追究,以至于纳征所花的钱财越来越多,形成了浮夸攀比之风。
安然虽然被暂时赶出了安家,方太太唯恐安然独自在外面生活,受了委屈,私下夹带了不少银钱,完全可以轻轻松松按照大唐律例完成纳征之礼,不过安然表示愿意另出钱财,违例购买一些珍稀贵重之物,以抬高女方身份。
这份纳征之礼的物件清单,会制作成婚礼上重要的“三书”之一:礼书。礼书是去官府办理婚书的重要文牒之一。
一般女家只要有点身份的人家,夫家的纳征礼物,都会变成新娘的嫁妆,会随着新娘出嫁,又抬回夫家。新娘的嫁妆多少,就是新娘的身份和颜面。
安然此举就是变相为林素娇充实嫁妆。因为嫁妆抬进夫家,会展示给亲友们看的。
安然想着反正订了亲,他们一时半会也不会成亲,有的是时间慢慢去寻摸那些能给林素娇抬身份的珍稀物件,倒不必急在一起。
反而因为梵金寺派来辅导安然佛理的小和尚来了,安然便暂时收了心,开始专注于佛舞创作。
安府里,方太太也收到了安然在占卜得凶后,谎称大吉,仍旧跑去向林家递了聘书的消息,方太太气得不行,直念叨:“这个孽子呀,孽子!大凶还瞒着,还想把人抬回来,咱们安家,什么时候才能安生呀!还嫌闹事闹得不够多哇!”
依照风俗,合婚大凶,这桩亲事就该立即中止,若把一个合婚大凶的新娘抬进门来,对夫家来说大不吉利。
然而,方太太虽然生气,却束手无策。因为事实上,梵金寺占卜出来的卦象确实是大吉,大凶是她让和尚们谎称的。
雨桃劝道:“我们在寄园那边的人说,然哥儿心头还是孝顺太太的,这桩婚事,说要等着他回了家,要有父母和太公太君在场,才能成礼。太太莫要慌张,既然然哥儿要回来后才成礼,太太不是还有机会么?且耐心等待着。”
方太太沉默了良久,才道:“也只能如此了。”
梵金寺小和尚到了寄园之后,寄园众人便开始沉浸进佛乐佛舞的创作中。先是小和尚对安然和阿辰进行佛教常识的普及,既而进行乐曲和歌词创作。
这次也仍然是安然从穿越前的歌曲中选了一首经典名曲,哼唱之后,由阿辰记谱,再进行第二次土著化创作。歌词嘛,这一次就不叫梁小峰创作了,直接假言仙姬托梦传歌。
其实,梵金寺每年九月十九,在观世音出家日,都会招集信众,举办一场盛大的光明灯法会,法会上,会有一个让人假扮观世音菩萨,重现菩萨倒驾慈航,普渡众生场景的环节。
被派来寄园的那个梵金寺的小和尚法号灵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