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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身体直抖,也顾不得剑顶脖子,叫道:“有本事,把凶器拿开,看我怕不怕你……”
安靖越还没说完,安然已经“当”地一声,把短剑扔了出去,寒着脸,逼视着安靖越:“好哇,想打架?来!……”
安靖越想不到安然拿凶器占着优势,却说扔说扔,扔得那么利索,倒惊了一下。
安然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幼年结下的仇怨,忍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该清算了,一股脑地继续说下去:“……你要是不敢,你就是狗娘养的!”
安然的身高比安靖越略矮,却散发出一股摄人的气势,话一说完,立即握拳朝安靖越脸上狠狠擂了过去,一拳重重击在安靖越脸上,把来不及做出反应的安靖越打得连退几步,差点摔倒。
安靖越在琼林宴上吃瘪,本就窝了一腔怒火,此时听得安然辱及自己死去的娘亲,又还抢先出手打了自己,哪里还忍得住,顾不得脸上热辣辣的痛,不等站稳,也挥拳向安然狠狠打去,他也不管打到安然哪里了,反正就是朝安然死命打过去。
两个人这一打都失去了理性,安靖越都不知道是怎么倒在地上的,然后感觉安然骑到了自己身上,他一边扭动着身边,想把安然摔下来,一边继续朝安然狂挥拳头,激愤之下,他感觉不到疼痛,只想把对方狠揍一顿。
安然骑在安靖越身上,一边挥舞着拳头,往安靖越身上可劲儿招呼,一边骂:“安靖越,老子忍你很久了,你他妈个两面三刀的玩艺儿,就会玩阴招阴老子,老子才阴你一回,你就输不起了?哈哈……当老子还小呢,老子会怕你!?”
清如院的丫头们一看两位主子打起来了,只敢叫嚷:“别打了,别打了……”没人敢上前拉架,一时间,清如院里充斥着各种尖叫怒骂,十分热闹。
只问凝,站在一边,淡淡地看着,像看一出大戏。
安靖越一回来,就闯进清如院砸东西,早就有丫头飞快去报给方太太了,因此,兄弟俩其实没打多久,方太太就赶来了,连忙叫仆役上前把两人分开。
所谓的分开就是把安然从安靖越身上拉起来,把安靖越扶起来。
拉开之后,方太太一看,心头就安定了:安然只是发髻歪斜,衣衫凌乱,有些许破损;而安靖越的样子除了衣衫破损凌乱,发髻散落之外,脸上还有几处红痕瘀伤,明显比安然狼狈。
方太太自然是偏心自己儿子的,见安然跟比他大七岁的大哥干架,还占了上风,不知怎么的,觉得心头暗暗畅快。
不过,这畅快不好表现出来,方太太赶紧端起安家当家主母的架子,正准备摆出公平公正的姿态,把两个儿子都训诫一番。
不想,安靖越被人拉开,心头却越加恚怒,一边挣扎着还想冲过去打安然,一边咆哮道:“安然,老子的大好日子,你跑去跳舞,诚心让老子丢脸,看老子不打死你!”
安然一看安靖越被气成这个样子,知道他是在琼林宴上吃同科进士的羞辱,原主憋了十年的怨恨,终于宣泄了出来,只觉得心头痛快极了,嘴里却道:“老子是太乐署供奉,陛下宣召,老子能不应差?”
本来嘛,十年寒窗,一朝高中,还被赐了琼林宴,正是人生最最得意的时候,哪知道正在最得意的时候,被同科进士看轻冷淡,外加没有说出口的嘲讽和奚落。
这落差,简直是天上地下,而且这个脸一辈子也找不回来,他不可能再参加一次琼林宴。在他感觉最荣耀的时刻,成为了他一生洗不去了污点和耻辱!
安靖越一直维护的优雅恬淡形象,终于绷不住,破了功,不顾自己形象地朝安然怒吼道:“你明知道老子要参加琼林宴,你就不该应差!你跑去跳舞,就是诚心羞辱老子!”
安然进了太乐署,安家当然要去打听打听太乐署的情况,因此,安靖越知道,只要宫里的派差,不是点名某人,那差事是可以派给别人应役的。何况,专管摊派差事的梁小峰跟安然的关系那么好,只要安然说一声,梁小峰还会硬把差事摊派给安然?
琼林宴上,安然献舞,肯定就是诚心给他添堵的。
安然才不怕安靖越,同样的话回敬回去:“你明知道老子在太乐署供职,你就不该去参加琼林宴!你跑去参加琼林宴,就是诚心自取其辱!”
御赐琼林宴,对新科进士来说,是多大的荣耀呀,名次稍差一些的进士还参加不上呢,怎么到安然这里,好像琼林宴变成了可参加可不参加的一般宴会似的。
再说,自己能够参加琼林宴,是给家族争光,安然跳舞,是给家族抹黑,争光的怎么还要给抹黑的让道?
安靖越只觉得安然这个思路简直太无耻了,气得他跳脚,口不择言地叫骂道:“安然,你个小王八羔子……”
安靖越还没骂完,就觉得眼前一花,有什么东西窜到了他眼前,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听见“啪”一声脆响,继而,左脸一阵火辣辣的痛,然而他听见方太太冷冽地叱斥道:“把大爷拖回他自己院子里关起来,等老爷回来再理论!”安靖越这才知道,他被方太太扇了一耳光。
方太太这一巴掌,终于把安靖越的理智打回来了,他从歇斯底里的状态中冷静了下来,他就知道自己刚才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