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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身上,不死也得残!
锦奾郡主似乎也想不到自己一剑劈出是这个效果,有点呆滞了,杜宁启趁机赶紧上前从锦奾郡主手里拿过剑和剑鞘,麻利地归剑入鞘,飘身后退。
锦奾郡主很快就回过神来了,强笑道:“呵,这剑真锋利,真好玩。我也能劈开椅子呢!很好很好。”自己喝了杯酒,镇定一下,吩咐:“大家各归各位,继续流觞吧。”
大家重新开始流觞时,东方明敬拿着幅宣纸走了过来,朝安然展开道:“你看看,有什么地方可要修改?”
安然一扫眼,发现上面果真画的自己,正是自己最后那个舞蹈动作:跪地半起,红衣凌乱,回首凝眸,泪眼婆娑。
老实说,安然对书画真不了解,更没有多少鉴赏能力。只是这副画,画的是自己,还是自己的舞姿。
其实,每个人并不能直接看到自己的全身动作,穿越前,安然往往通过镜子查看自己的舞蹈动作,穿越过来,这时代做不出那么大的铜镜,而且铜镜映照效果也不好。安然基本没看过自己在这个时代的舞姿。
因此,安然一见自己的画像,竟觉得十分惊艳,自己穿着深红的舞衣,回首凝眸,泪眼婆娑的样子,只有凄美迷离四个字来形容。
虽然东方明敬画得相当写意,但是把自己在舞蹈中所要表达的心怀美梦与热望,努力想要冲破命运的桎梏,却落下一身伤痛的意思,东方明敬用画笔画了出来,十分传神。
安然一看,就非常喜欢,道:“送给我?”
东方明敬和杜宁启一齐看向安然,看得安然怪不好意思的。
东方明敬笑道:“你要喜欢我的画,改明儿我另送一副给你。这一副嘛……”他拿眼溜了一下锦奾郡主的方向。
安然秒懂:这是在锦奾郡主的生辰宴上,这画是要献给锦奾郡主的。
安然对书画不感兴趣,他想要这画,只因这画上画的是自己的舞姿,他对其他的画作并不感兴趣,浑不觉得东方明敬承诺送他一幅画作,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也不知道东方明敬素来惜画,很少拿画作送人,其画作在洛城坊间,有价无市。
东方明敬和杜宁启不知安然心头所想,见安然听说东方明敬要送画,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丝毫没有表现得欣喜若狂,倒觉得安然已经超然得失,更觉安然可交。
东方明敬拿了画稿,回到水阁中题了字,又拿来给安然看。安然见画作上已经题了几个大字:“花魁公子歌舞图”,底下几行小字:“锦奾郡主召洛城诸子弟作曲水流觞宴,宴间观花魁公子歌舞,有感而作,并贺郡主芳辰。”
安然看不出这书法的好坏来,只觉得墨汁淋漓,有酣畅之意。
东方明敬等安然和杜宁启观赏够了,便拿去献给了锦奾郡主。安然看得眼巴巴的,那画的明明是自己,画作却到不了自己手上。
锦奾郡主一见画作,也是格外喜欢,生怕损坏了画作,便叫人把画作平铺在一张卷轴上,让两个宫人端着,四下拿给竹林下的少年们观赏。
另外,也亲手递了一杯酒赏给东方明敬,这一回,杯子递得虽有点近,到底没递到人家嘴边,算在合理范围的边缘。
锦奾郡主道:“你什么时候也给我画一幅这样的画?”
东方明敬恭恭敬敬地接过酒,一口饮尽,回道:“只要郡主殿下相召,在下敢不尽力。”
少年们的赞誉又一次滚滚而来。这些勋贵世家的子弟们,往往家里都有几分底蕴,能被挑选出来参加郡主生辰宴的,肚子里多少总还有一点墨水,他们的赞誉之词五花八门,拍马屁都拍得没人重样。安然觉得他们都把那画,夸出几朵花来了。
等东方明敬重新在自己身边坐下,安然把自己的位置朝东方明敬的方面移了移,小声道:“喂,那个少将军好凶的。”
“怎么了?”
安然道:“他舞剑时,我掷了他一酒杯,只是想试试他的剑法,真不是想暗算他,等他回来,就对我一副冷脸子了。”
“哈,”东方明敬道:“他给你冷脸子,才是好事。”
“这怎么说?”
“他本来就是那副德行。你看他一脸温暖和熙的笑容,觉得他温文良善,其实,那是假笑,是他祖父逼着他练出来的。他的真实面目就是副没有表情的冷脸子。他肯用冷脸子对着你,那是他把你当朋友了,不愿对你假笑。宁启目下无尘,洛城很少有人入他眼,他肯拿你当朋友,好事啊。”
安然听了,心下一阵恶寒,他还是喜欢看杜宁启温暖和熙的笑容,不想看他好像世人欠了他八百两银子似的冰块脸。
锦奾郡主召集上百勋贵世家子弟在京郊别苑集芳园举办曲水流觞生辰宴,这样大型又难得一见的雅事,很快就在洛城上上下下传遍了。
虽然与会的都是勋贵世家二十岁上下的少年子弟,并没有什么名士大儒到场,但召集并主持了这么一场盛会,也让锦灿郡主名噪一时,都称赞锦奾郡主是皇族宗亲里的少有的才女。
这个“才”,指的不是文才,诗才这类的才艺,而是办事的“才干”。
锦奾郡主也不负才女之称,把当日诸少年所做诗文,从中挑选了比较出色的,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