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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闲篇,搞得安然想跟问凝聊聊天,就变成了自言自语。
问凝更不伺候安然喝水小解盖被子之类的事,哪怕安然把被子蹬下床,问凝也绝对不起来捡,由着安然光着身子睡到天亮。
不过,自从问凝搬进安然房里打地铺后,安然倒是没有再溢了,只是偶尔仍旧会梦见林素娇。
自从安然到林供奉家吃了便饭之后,林家父女就三天两头跑来寄园作客,寄园的人也慢慢跟他们熟络了起来,尤其是林素娇,很快就跟抚菡和一众小丫混熟了,她还帮她们做针线,缝衣服,绣花,偶尔还会下厨做菜给大家吃。
安然穿着经林素娇的手做出来的芭蕾舞鞋和内衣亵裤,嘴里吃着林素娇亲手做的菜肴,心头自是无比漾荡,无比满意,无比欢悦。
当然,舞鞋内衣亵裤这些,名义都是帮抚菡做的;吃食则是做给大家吃的,安然只是跟大家一起吃罢了。
安然投桃报李,便经常买点花儿朵儿的,说是送给丫头姑娘们,“顺带”也送给林姑娘。
问凝没给林素娇脸色看,只是她对林素娇表现得不远不近,不冷不热。
好在安然和林素娇也知道轻重,只私底下才叫“安哥哥”和“阿娇”,还少不得要拉拉扯扯黏黏糊糊一番,但当着别人的面,还是规规矩矩的叫“安大人”和“林姑娘”,最多趁大家不注意时,对个小眼神,来个眉目传情。
就在安然跟林素娇的感情在悄咪咪地急剧升温时,五月中旬,纪蕴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自从参加完桂太君七十生辰宴之后离开,到现在过去了三年,这三年,纪蕴一直不曾回来过洛城,只是偶尔从驿站悄个书信回来,报个平安。
这次回来,是因为五月下旬,是他的生辰,他要满二十岁了,当行冠礼,并由长辈赐字。
二十岁,在这个时代,就代表成人了。成人的意思,并不是单单表示长大了,而是说,他是一个可以代表家族的男丁了,他的荣耀和耻辱与家族息息相关,他也要承担起家族的责任,比如绵延后代,比如为死难的家人雪耻报仇,比如入仕为官,光宗耀祖……
纪蕴离家三年,难得回来,方府十分高兴,开了家宴,并叫安府过去团聚。方安两家为了安然跳舞的事,心头憋屈,很久没有这般团聚过了。
以前,桂太君心疼安然,往往叫安然坐在自己身边,这回,安然的位置被安排在安家大公子的下首。
因是家宴,男女混坐,方家就把安家几个孩子安排在一起,安然上首是大公子,下首是安浅秋。方家这么安排位子,也并没有委屈安然,这是他正常该坐的位置。
安然从桂太君身边的位置,坐回自己该坐的位置,心情不免有些失落,从坐位上的变化,他感觉得到他的地位在方家严重下滑。
安然知道,他不断地在那些为官作宰的人家进行歌舞演出,方安两府不断地受到同僚和士绅们的攻讦诘难,嘲讽谴责。
方府历经几辈人才塑造起来的百年声誉,清正门风,被安然不断的自甘堕落的行为毁废贻尽,沦为洛城士绅阶层的最大笑柄,方府便是再有爱心,也对安然爱不起来了。
这个世道就是这么奇怪,大家一方面如痴如醉地欣赏着安然的歌舞,心头还想再多看几曲,一方面又对养出安然的方府安府极尽攻讦嘲讽,鄙夷轻蔑之能事。
倒是纪蕴被安排着坐到了桂太君身边,桂太君拉着他,殷切地问长问短,十分关心。
纪蕴含笑,很是恭谨地一一作答,也很关心方阁老桂太君和家中诸位长辈的身体状态,一一询问,又说自己在外游学,寻了些对长辈们的身体有好处的良方,回头誊写给长辈们用。显然他这几年,人在外面游学,心头是装着家人的。
几年不见,纪蕴的身体明显长得更加壮实高挑,因为一直在外面游学,少不得经受了一些风餐露宿,日晒雨淋,使他的肤色看起来比一般读书郎要暗沉一些,有点接近蜜色。
纪蕴的样貌本来就长得俊朗,这几年,眉眼越发的长开了,额角开阔,剑眉凤目,鼻直唇薄,越来越有英姿飒爽之态,只眉宇间还留存着一股书卷气,英朗之中带着股儒雅,那种允文允武的气质,非常特别,也非常突出。
安然远远瞧着,也不由得在心头暗暗喝一声采:真是好样貌,好人才!不过,安然喝完采,心头就发愁了。
纪蕴对他有那种意思,他该怎么表达自己没有那种意思,同时还不伤到纪蕴的心呢?
有一次,他的目光无意中跟纪蕴对上了,纪蕴直直地看向他,安然也想坦荡对视,可他心里有鬼,还是不由得移开了目光。
方府的家宴吃得有点清清淡淡的,大家有点强颜欢笑的意思。
一年了,因为安然不断为那些达官贵人家演出歌舞,方安两府的声誉受到持续打击,每况愈下,大家都还没从声誉受损的打击中缓过劲来,在给晚辈的接风宴上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致来。
散席之后,纪蕴回到他的出玉轩,跟青陌儿一起收拾行囊,给各房各家分送礼物。经过几年的试探性江湖闯荡,“秀才哥”和“青氏双英”的名头在江湖上渐渐响亮起来。
江湖上真正称得上文武双全的人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