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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教坊司,本来是负责对乐人进行职业培训考核的地方。
只是太乐署的一些官员为敛钱财,擅自组织教坊司的艺人进行走穴表演,渐渐的,教坊司倒成了个官办伎坊,名册和户籍压在教坊司的,被称为官伎。
教坊司就相当于是一所官办的,兼具教学与娱乐的高级综合型艺校,教师和学员,甚至是打杂跑腿的,只要有客人点单,都得接客卖艺。
不过,这高级综合艺校招生很困难,一般只有两个招生途径:一个是被卖进去,一个是犯官家眷,强制入校,且永不毕业。
太乐署的供奉是个不入流的官职,没有品阶,但好歹是官身,还有微薄的朝廷俸禄。
按照安然的理解,供奉相当于国家特邀演员,只有很重要的场合,或皇帝传召,特邀演员才会出场。
出任供奉的都是在音乐,舞蹈,乐器,杂耍,百戏等方面有卓越成就的良籍人士,【户籍分五等:贵籍(世家贵族),良籍(平民),商籍,奴籍,乐籍(伎子戏子杂耍)。奴籍和乐籍都属贱籍。】主要应付祭祀庆典和宫内传召。
供奉也负有教导教坊司弟子技艺的职责,但不进行教学成绩考核,相当于客座教授。
教坊司里的最高等艺员是博士,是教导伎子们技艺的教师,别看他们是教师,也属乐籍。
博士们除了要教导弟子并考核教学成绩外,也会参加祭祀庆典和宫内传召,以及出堂接客。
博士的身契和户籍都押在教坊司,名册押在太乐署,地位低贱不说,还完全没有人身自由。
然而,毫无疑问,太乐署和教坊司聚集了整个大唐王朝最顶尖的歌舞,器乐,杂耍,百戏等等各方面的娱乐圈艺人。
方太太看了钱掌固的名帖,没有多想,说道:“这个帖子且不要回,等然娘摔伤了,老爷再写个帖子,致个歉就完事了。咱们跟太乐署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不需要跟他们应酬。”
安然在一边瞧着,倒有些想去会会那个林供奉和晏博士,穿越过来,都不知道这时代的舞蹈处于什么样的状态,正好同道交流一下。
只安然还没来得及撒娇说想会会那个钱掌固,方太太都已经发话了,安然只得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安然将来会出任太乐署供奉,并且在太乐署里会发生很多重大事件。因此提前在这一章对太乐署和教坊司的情况做了必要的介绍。
第20章 少年不识愁滋味
第20章:少年不识愁滋味
作者:天际驱驰
大事商议完了,方太太又同安凌墨说了一些府里的琐碎事情,安然听着,主要是人事调动和财务报表,安然既听不懂,也不感兴趣,便从方太太手里拿过那叠名帖,说是帮安凌墨放好。
安然把名帖放在书案上,把那张太乐署的名帖翻出来,怕自己记不清楚这时代的官职和人名以及那些写得文绉绉的话,便悄悄抄了个副本收了起来。
方太太想着安然以后终究会恢复男装,会回归外院,并不十分拘着安然,安然还是有很多出门的机会,就想着什么时候寻个机会,跑去教坊司拜会拜会这两个人。
抄了副本后,安然赶紧把那叠名帖码整齐了放在书案上。正在返回,一扭头,见书案挡着的地上,似乎还有名帖,安然以为是自己捡漏掉的名帖,但走过去捡了起来。
这确实是一张名帖,只是已经被人撕成了两半截。这是一张外地人投递来的名帖,上面写的是“荆州凌肆”,既然没有写上官职,就应该是平民,而且还住在客栈里,因为上面写着回帖请送某某客栈。
这个叫凌肆的人希望约下时间,他好登门拜访,向安五公子讨教舞艺。
安然总觉得“荆州凌肆”这四个字似曾相识,可是他冥思苦想一气,也想不出在哪里看见过这四个字了。
原主这辈子都没有远离过洛城,最多就是陪桂太君方太太或方府的其他女眷去洛城外二十来里的玄晋山上的梵金寺里烧香礼佛,根本没到过荆州地界,也没接触过荆州人士。
一时,安然想不出来,便悄悄把这张名帖藏了起来。会在安凌墨的书房里把别人送进来的拜帖撕成两半截的,除了安凌墨,再不会有别人。
安凌墨既然把这张拜帖撕了,就说明他没打算理会这个外地平民,连个回信都不准备给。安然想着,自己藏起这张拜帖,应该不碍事的。
不多时,方太太跟安凌墨说完了事,方太太便带着安然告辞出来,安凌墨也不多留,只点头应了个“嗯”。
夫妻两个客客气气的,显得十分疏离陌生,安然很怀疑他们是怎么把原主造出来的?难道也是这般客客气气的,一个说“请”,一个说“嗯”?
方太太带着安然回了他的清如院,摒退左右后,方太太道:“跪下。”
为什么这个时代的人,动不动就要跪下?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不过大约喊跪下的人不同,安然跟方太太亲近,方太太喊他跪下,就没那么反感,只怔了怔,还是乖乖跪下了。
方太太在安然面前蹲下来,道:“今儿我在老爷面前替你讨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