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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率先冲了上去,把凌肆护在身后,拔出苗刀,紧张地警戒着四周,生怕刺客会再次出手。
“呛啷啷”“哗啦啦”凌肆的随从下人们纷纷拔出刀剑,亮出兵刃,一眨眼间就从各自的房间里冲出来,在凌肆周围围了一圈,全都警惕地打量张望着四周。
凌旺儿问:“爷,受伤没有?”
凌肆正全心全意沉溺在对舞蹈的摸索之中,忽然之间,他的随从下人们“呼啦”一声各挺兵刃冲过来把他团团围在当中。
凌肆倒被吓了一跳,败了兴致,意犹未尽地挺起手中的筷子猛地往虚空一刺,就保持着这么个倒地举刺的姿势问道:“你们这是干嘛?”
凌焕道:“刚不是有人暗算了爷?”
“谁暗算了我?”
“爷不是中了暗算才倒在地上的?”
凌肆没好气道:“什么中了暗算?这个动作是安公子的舞蹈,好不好?!你们说,我这样子,学得像不像?就是安公子最后倒地一刺那个动作。”
搞半天,凌肆忽然倒地是在模仿舞蹈动作啊!大家虚惊一场,便纷纷收了兵刃,各自回房,苦等晚饭,实在没兴趣观赏评论凌肆东施效颦的傻样子。
既然已经败了舞兴,天色又晚了,凌肆便简单收拾整饬了一下,带着随从下人们去客栈大堂吃饭。
凌肆没什么少爷作派,自己跟四个亲随一桌,其他下人分坐两桌,谁也不用来伺候他,大家一起吃饭。
吃了饭回到房间,凌焕才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凌肆:“跳舞的那位安公子,是兵部司城主事安大人家的五公子,因他命相奇特,家里人怕他夭殇了,十五之前要充女子带养,是京城里有名的女装小公子。”
凌肆失笑道:“哈,把男娃当成女娃来带养,就可以不夭殇了?就可以长命百岁了?还有这么一说?”
“呃,反正别人是这么传说的,也不知真假。”说完安五公子,再说那个读书郎,凌焕的神情就凝重了:“想不到那少年郎君真的姓纪,从小就被方阁老收养了,纪公子进方家以前的事打听不到,只听说是方阁老的故友之孙。爷,你说他会不会真是纪家后人?”
凌肆一时没说话,凌焕又分析道:“纪公子自小被收养,又是故友之孙,那就说明他的父辈祖辈都故去了,这也符合被灭门的情况,不然纪公子不会被一个没有血亲关系的人收养。”
凌肆沉吟半晌,道:“你明天叫文书备两份拜帖,分别投给方府和安府,我要亲自拜会两位公子。”
纪蕴和安然坐着方府的马车回到家里时,纪蕴见姓凌的江湖汉子并没有追上来,心头渐渐镇定下来了,动作和神情都恢复如常了。
不过安然那羸弱的小身体就恢复得没那么快了,兀自觉得手酸脚软,使不上劲儿。纪蕴见安然身边没个服侍的人,便扶着安然,把他送回润洛轩。
原主是方府老太太桂太君的心肝宝贝儿,听见安老爹杖责自己的外孙儿,飞快地跑去安府把原主从家法之下解救出来。
桂太君生怕女婿趁自己不在,又责打外孙,便把外孙接到自己身边来养伤,就住在原主的娘亲方太太出嫁前的闺阁润洛轩里。
安然穿越过来就受到了老太太无微不至的关怀,这一个半月时间一直住在方府里养伤,整天跟方府收养的纪蕴作伴。
这纪蕴据说是方阁老的江湖故友之孙,襁袱之中就进了方府,年方十四。
安然决定以乐艺参加书院考岁,剑舞也是在纪蕴和和两个婢女的帮助下完成的:那对短短的双剑是纪蕴在外面打造的,服装由精擅刺绣和缝纫的抚菡完成的,化妆和发型是由精擅梳妆的问凝完成的。
当然现代的审美跟这个时代的审美略有不同,两婢在安然的指导下,在服装和妆容方面,进行了现代和当代的审美融合。
安然跳完舞还没下考台,就被纪蕴拉着从另一边跳台而逃,一直没有卸妆,问凝和抚菡又被丢在后面,还没回来。
回到润洛轩,纪蕴便叫安然的贴身小厮凡一和木尘两个打点热水来,让安然洗了妆容,且把衣服换了。
小厮刚转身跑出去打水,纪蕴一回头,就看见桂太君带着大太太二太太等一众女眷已经走进了润洛轩的小院门。
因安然只是暂住润洛轩养伤,就带了两厮两婢过来,润洛轩自打方太太出嫁后,只留了下粗使婆子打扫清洁,其他下人都遣散了。
因此,桂太君等众女眷就进门了,才有临时派来的小丫头子慌慌张张叫嚷道:“老太君并各位太太,看望五姑娘来了。”
等小丫头子把这话嚷完,桂太君等人都走到润洛轩的堂屋门口了,直接把纪蕴和安然堵在了堂屋里。
纪蕴和安然只得垂下头,躬身朝桂太君行礼:“孙儿(外孙儿)见过奶奶(姥姥),见过各位伯娘(舅娘)。”不同的是,纪蕴行的是男子的作揖礼,安然行的却是女子的万福礼。
安然是自家掌珠所出唯一存活下来的独子,桂太君格外心疼这个外孙,比对正经孙子还疼惜。
听到下人通报说五姑娘跟纪少爷岁考回来了,她便急忙带着媳妇过来,关心安然的岁考成绩。
当然,桂太君其实也心知肚明,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