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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为了这点连口舌之争都算不上的小事,得罪睿王府,他懒得多言,径自带着随从,从李子实身边绕了过去,赶着去追那个踢回他金元宝的少年郎去了。
李子实一则是个文弱少年,二则,他胆气再壮,也没胆子孤身追上去继续阻拦江湖汉子,他就做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任由凌肆带着随从从他身畔跑了过去,一动也没敢动,宛如一尊顶天立地的沙雕。
第5章 陈年旧案
第5章:陈年旧案
作者:天际驱驰
就在李子实带着王府护卫跟凌肆这么一会儿的对峙纠缠之中,纪蕴已经带着安然,一溜烟似的冲出了书院,上了方家停在书院外的马车,连问凝抚菡都不敢稍等,只叫留下两个下人护送两婢回府,纪蕴便急匆匆地叫下人们驾车回府。
安然频频回头张望:“他们打起来了。”
纪蕴道:“狗咬狗,你莫管。”
安然又问:“你在害怕?怕什么?”
纪蕴抿着唇,没吱声,只微微撩起车帘,往外面看。安然刚跳完舞,还没缓过劲来就被纪蕴拉着一阵狂奔,这会儿累得直喘气,便靠在纪蕴身上。
安然感觉得出来,纪蕴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像弦一般。安然甚至能看到纪蕴挑起车帘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他想:到底是十四岁的少年,还是沉不住气。
安然穿越之前,已经二十岁了,穿越到了个十岁孩童身上,年龄一下缩水了一半,可心智还是二十岁的成年人的心智。
不知怎么的,安然就忍不住想安慰安慰这个少年,顾不得自己喘得跟拉风箱似的,把自己温湿的手心覆在纪蕴冰冷的手背上,拉着纪蕴放下车帘,坐回车厢里,握着纪蕴的手,道:“李子实有一句话说得对:这是天子脚下。”
纪蕴感觉到安然的宽慰之意,长长舒了口气:是啊,他们在天子脚下,没人敢明目张胆地乱来。纪蕴连着舒了几口,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嘴硬道:“我没事。”
安然道:“阿蕴,你在害怕,怕什么呢?”原主一向管这个由方阁老收养的孩子叫“蕴哥哥”,安然穿越过来,觉得这称呼太肉麻了,再说,他年纪还比纪蕴大呢,便自觉地改口叫“阿蕴”。
纪蕴只抿着唇,不说话。安然不知道纪蕴在害怕什么,把身体偎进纪蕴怀里,安慰道:“阿蕴,不怕不怕啦。”
当凌肆追到书院门口一望,书院外就是闹市,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已经找不到纪蕴两人的踪迹了。
凌肆站在书院门口,愣了一会儿神。随从凌旺儿追上来问:“爷,咱们还要不要回去继续看岁考?”
凌肆轻轻一叹,意兴阑珊道:“算了,最精彩的已经看过了,回客栈吧。”他便带着随从往外走,说道:“回头叫人去查问下,刚才那个跳乐舞的小公子是谁……我记得,他上场前,礼官报过他的名字,好像……”
“姓安。”凌旺儿快嘴接道:“爷,你舞瘾子又犯了吧?”
还不到二十岁的随从凌二柱道:“对,就是姓安。安公子那一曲,跳得也忒短了,看得人痒不痒,臊不臊的,难怪爷看得心痒难耐,顾不得规矩就喊再来一曲。我也没看够呐。”
凌旺儿啐道:“呸,你懂屁个舞,少在那里瞎渗合。要我说,二十两金元宝的赏金,够那安公子吃香的,喝辣的好一阵子了,要换了我,我就跳了。”
凌二柱轻蔑地嗤笑道:“你才是懂个屁!人家是书院的学子,将来是要考科举当官的,读书人讲的就是个风骨,气节,哪能为五斗米折腰?”
听了凌二柱这话,连最是寡言少语的凌兴石都忍不住插嘴笑道:“就跳个舞而已,哪里就跟风骨气节扯上关系了?”
凌肆实在听不下去了,道:“你们少在那瞎鸡八扯,回头把那个抱着安公子离开的少年郎君也好好查一查。”
“那少年郎君有什么好查的?多半就是安公子家的护院武师吧?”
“你看哪个护院武师穿襕衫了?那少年郎君应该是个读书人,若我没有猜错,只怕也是这家书院的学子。”凌肆说着,从怀里拿出那两锭金元宝,伸到随从眼前,让他们看:只见金元宝已经严重变形成两砣金疙瘩。
虽说金子的硬度是比较软的一种金属,但也绝不是寻常人随随便便就能徒手将之捏扁搓圆的。几个随从看了,不由得咋舌道:“乖乖,那小子手劲这么大?!”
凌肆收起金元宝,继续往回走,道:“你们不懂,他用的不是蛮力,是内力。”说到这里,他忽然在街边站住,仰着头,冥想了一会儿,问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十五年前,发生在荆州地界的灭门惨案?那人家姓纪?”
“爷,你记错了,不是十五年前,是十四年前。”随从中一个看上去年纪大约三十六七的汉子纠正,名叫凌焕。
那件灭门惨案,不但震惊江湖,还震动了朝堂。那会儿,还是熙宗皇帝的老爹宁宗在位,亲下谕旨,责成刑部官吏,荆州州衙,荆阳县衙克期破案。
凌肆点头道:“当时荆州地界上的江湖势力,鼎足而三,我们凌家算一家,荆南宫家,再就是荆东纪家。那纪家,不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