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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相当清秀干净,此时正痴痴愣愣地望着自己,脸上的笑容和神色仿佛魔魇了一般,眼里充满了惊艳和痴迷。
安然对那种神情一点不陌生,那就是前一世,粉丝们看他的表情。见李子实这么一副粉丝的神情,安然知道他应该不会当众抢人,心头大定。
安然又扫眼去看安大公子,只见安大公子一脸混合了惊愕、失望、迷惑等诸多神色,也是呆在原地,作声不得,他心头轻嗤一声:喵了个咪的!想看老子的笑话?门都没有!
然后安然看见纪蕴跟两婢站在考台边,跟其他的观众一起,又是挥手,又是尖叫,全都是一副惊艳,魔魇,痴迷的神情,跟李子实的神情差不多。不,安然觉得,李子实显得更加沉醉惊艳一些。
向四方作揖作谢之后,安然便准备退下,坐在考台边的会长(天际注:会长就是书院派的监考老师)忽然发问道:“安然,你这剑舞是谁教的?”
安然的剑舞,跟当世流行的剑器舞,虽然都带了一个剑字,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压根是两种不同风格的舞蹈。
那个会长会被派来监考乐艺,自然也是精擅音律乐器和舞蹈的。安然这个剑舞,他一下就看出了其中不同寻常的地方。
这世上的舞蹈总体分为两大类别,一种是健舞,比如剑器舞,胡旋舞,柘枝舞等等,另一种是软舞,比如绿腰,春莺啭,惊鸿舞等等。
安然这曲剑舞,竟打破了健舞跟软舞的界定,在动作节奏舒缓,舞姿优美柔婉之中,又不乏许多矫捷雄健,明快刚劲的动作,安然的这支剑舞,很好地表现出了健舞和软舞的特点,又把它们有机地融合在一支舞蹈中,动静得宜,刚柔并兼。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位书院会长正是看出了安然此舞与众不同之处,才会出言相询,只觉得编这舞的人,其对舞蹈的造诣和领悟之高,必是个惊世之才。
安然见问,怔了怔,还是硬着头皮回道:“学生不才,乱编的。”
会长哪肯相信?问道:“君子向学,诚信为本,我再问你一次,你刚跳的剑舞,果真是你自己编排的?还有你唱的那歌,歌词和曲子也是你自己谱的?”
会长就坐在考台角落,离得近,比别人听得真切,他听得出来,安然所唱的歌曲,也跟时人流行的唱腔和歌词有很大的区别,都带给他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其实安然在穿越前并不具备创作歌词和谱曲的能力,当然要投机取巧,把前世的经典歌曲拿来己用,穿越一场,有金手指不用,那就太傻了。
见会长如此问,知道是起了疑心,安然努力平复着呼吸,心头却另有计较:是啊,他的歌和舞来自现代,跟这个时代的歌舞有很大的不同,如果以后他要以歌舞在这个时代存身立世,他就必须交待出他的歌舞的来历。
想那原主从没有接触过舞蹈,怎么忽然之间就会载歌载舞了?安然必须给出合理的说法来说服世人和家人。
借着喘气,安然的头脑迅速思考着,因回道:“夫子见问,学生不敢隐瞒,前不久学生挨打,伤重几死,不想学生命不该绝,另有奇遇,学会了这种新鲜歌舞。养伤期间,学生演练良久,今儿初试身手,夫子以为尚可入眼否?”
这话的信息量就有点大了,会长觉得在这考台上,不好细问学生的经历,反正这舞是安然跳的,歌是从安然嘴里唱出来的,并没有弄虚作假,作为会长,已经尽到了验明正身的监考责任。
他转头看了眼在考台上的其他两位讲书(授课老师),见那两位没有异议,他便微微颔首,让安然下台,自己坐回考台角落了,心头打定主意,想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向安然详细查问。
安然再向三位夫子揖手一礼,转身走到考台台阶边,一看,台阶下已经乱糟糟地挤了许多仆役下人,书院派去维持秩序的杂役已经被挤到一边去了。
问凝和抚菡两个拿着安然的披风,更是被挤到外围去了,对着台上的安然又蹦又跳又挥手,嘴里焦急地喊:“姑娘,姑娘,我们在这里,这里!”本来跟两婢呆在一起的纪蕴,倒不见人影了。
尽管已经穿越过来一个半月了,安然听见两个小丫头像喊女主子一般地喊他“姑娘”,还是觉得碜得慌。
他才不相信算命先生的鬼话,原主的母亲方太太就是信了算命先生的话,把原主当女孩儿来娇生惯养,才把原主养得那么娇弱,娇弱得一顿家法都熬不住就嗝屁了。
堵在台阶边的人一看安然要下台,便争先恐后地要挤上台阶,把手里的千奇百怪的东西递向安然,嘴里乱纷纷地叫嚷着:“安公子安公子,这是我们家姑娘送公子的荷包,请公子有空了,去我们家作客。”
“安公子,这是我们家姑娘送公子的香囊……”
“安公子,这是我们家少爷送公子的摺扇……”
“安公子……”
“安……”
安然一看众仆役为了自家主子奋勇争先,几乎要冲到考台上来的架势,吓了一跳。
前一世,安然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只那时候,有保镖保护着,再乱的场面,也不至于失控。可这时候,他孤身一人,就他这小身板,要从众仆役的围堵中挤出去,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