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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有挑战之人?”
锦虞“啊”了声。
挥了挥捏着烤地瓜的手,笑应:“我来——”
乍听这清灵如雀的话音,总算还有人应战。
全场皆瞬息默声,注目朝发声处望去。
当她是起了玩心,池衍俊眉轻扬:“这行酒的游戏你也会?”
虽没玩过,但飞花令不过是玩弄辞藻罢了。
锦虞秀眸一眨,盈盈笑颜里露出几分调皮:“我想要那香。”
池衍笑而不语,眼梢勾着纵容的弧度。
牵她往台上走去。
在众人惊叹的唏嘘中上了台,锦虞这才看清台上的情景。
有一精神抖擞的老伯提着铜锣站在擂台正中间。
而她的对面,是一位妙龄女郎。
那女郎黑发垂落,部分编成彩色长辫。
一身镂金百碟紫袄,腰畔别柄牛皮鞭,英美如秋蕙披霜,神情间有几分傲慢。
她身后随着几名莽汉,皆是魁梧壮实。
对方的气势甚是凌人。
锦虞沉默了下,下意识往那人身后微微躲了一躲。
见她如此,池衍觉得有趣,低声:“怕了?”
锦虞抿了抿唇,悄悄贴近他耳边。
颇为正经地问:“倘若她输了,不会要叫人打我吧?”
池衍不由好笑,勾了薄唇:“哥哥在,谁敢欺负你。”
听得此言,锦虞便觉安心无比,笑容轻绽,脑袋乖顺点了一点。
大抵是接连十余轮守擂,已无人再敢战,却又出来两人,见他们还在不以为然私语,心里不甚爽快。
那女郎没好气冷哼道:“少磨蹭!七字循序,你们谁来?”
比个诗词歌赋而已,锦虞倒也不觉畏惧。
方要开口,却听男人先淡淡出了声:“我。”
话语一噎,锦虞愣了下,侧目看向边上那人。
惊诧间还夹杂着担忧:“阿衍哥哥……”
然而池衍只若无其事一笑。
那女郎似乎也有些微怔住。
望着对面风华俊逸的男人,她不由泛起打量的目光。
管事的老伯闻言敲了几声铜锣。
眉开眼笑放声道:“那接下来便是这位公子和殷姑娘比试七字循序,守为主,攻为客,主尊宾敬,客方先行!”
老伯将手一抬:“公子请——”
池衍剑眉微挑:“前辈此言差矣,市井之乐,无非贪个闲字,以尊礼论之,岂非无趣?”
那老伯显然也是学识颇深之人。
突然被他这么一驳,愣愣之下竟一时半句话也答不上。
随后,池衍笑意从容:“便由守方先吧,莫言在下讨了便宜。”
此话听上去是出于礼让,毕竟先行一方总是占得先机。
但细思一想,这局他就算输了,亦能得人敬佩,但若是那殷姑娘输了,岂不是会将颜面丢得荡然无存?
那老伯心中不禁叹服,这年轻人真真是好厉的心思!
眼下他无从反驳,只能为自己寻个台阶下。
老伯捋捋胡须,笑道:“公子说得在理,那般确实生分了,既是以文会友,便勿需讲究这许多。”
又是回眸,以目相询,“那……殷姑娘先来?”
那殷姓女郎倒是未有受气之相。
依然是那抱臂清高的站姿。
只是她的视线暗凝在池衍身上。
眼前那高贵自若的男人,那平静淡泊的微笑下深藏的心,她似乎怎么也看不透。
半晌后,那女郎徐徐移开目光。
不自觉收敛些许傲骨,淡然道:“随意。”
见她无意见,老伯自然喜笑颜开,复敲铜锣,扬声示意比试开始。
在人群的吆喝声中。
那女郎似是随口说了句:“白日放歌须纵酒。”
池衍散漫接道:“头白鸳鸯失伴飞。”
女郎转了转眸,“一行白鹭上青天。”
手心被捏紧了些,池衍垂眼看向身边的小姑娘。
见她黛眉深凝,像是比自己还要焦灼。
池衍淡笑出声:“中庭地白树栖鸦。”
随之那女郎再来,池衍便淡定如斯再挡。
两人一来一回,次数多了,都记不清已有多少回合。
台下的看客个个是目瞪口呆。
毕竟和先前相比,眼下的比试才是真正的精彩纷呈。
便连锦虞都甚是吃惊,清眸蕴极难以置信。
微仰下巴,一眨一眨地,盯着那人完美的侧颜,手里吃剩一半的烤红薯都凉了。
一开始她还在忧虑,当他常年行军应是鲜读诗词。
却原来,他这么厉害……
飞花令还在继续,台上台下皆是时不时捏把汗。
那女郎的速度慢了下来,“……昔时金阶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