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6

      而她身上,还残留着风雪夜裹携而来的寒凉。
    从她手腕递来的热度逐渐滚烫,他顿了一顿,眸光微沉。
    他唇角慢慢弯出一丝弧度,别有深意:“脸怎么红了?”
    锦虞不舒服地呼出一口热气,皱皱眉,懒得骂他轻浮。
    帐外突然有声音响起。
    “将军——”
    离而复归的元青继续高声唤道:“金吾卫谢统领求见——”
    谢怀安?
    乍一听,锦虞倏地睁开眼,瞳色交缠着红血丝,尽显惫态和局促。
    男人精湛的目光掠她一眼,默了片刻,他无言,微凉的指腹落到她额际,抚过某处,轻轻一点。
    锦虞眼皮忽沉,脑袋一重,便失去意识歪靠到他的胸膛睡了过去。
    *
    静夜深沉,飘雪载着北风,细细碎碎的,却又久落不尽。
    中军大帐,谢怀安扶剑站立,他眉眼皱紧,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干等在一侧。
    迂久,他终于听到了动静。
    “见过池将军!”
    帐门外,金吾卫士兵齐齐跪膝叩首。
    落地火炬分排两旁,燃烧的火焰不断吞噬着落下的雪粒,不时发出刺啦声。
    只见不远处一人徐步走来,他只单单穿着那身云白软袍,长发肆意后披,便就是这般随意,流露出的那股不可一世,更叫人望而生畏。
    后边的元青忙追上,将手里的雪银色狐毛大氅披到了他肩头。
    而元佑快步上前,掀开中军帐的帘幔,请他入内。
    谢怀安见了他,立刻上前两步,拱手行礼:“末将谢怀安,参见池将军。”
    那人一言未发,不急不徐步至上首,一掠氅袍,在太师椅慵然靠坐了下来。
    元青元佑一路跟随着他,替他沏了盏热茶后,退站到了侧后方。
    听得一声淡淡的“嗯”,谢怀安这才直起腰背来。
    他深知眼前之人,便是定南王池衍。
    先帝唯一亲封的异姓王,也是楚国权倾朝野的大将军。
    世人皆知,先帝在位时,池衍年不及弱冠,却已是朝中首屈一指的战将,智勇谋略,无人能及,而他所为一切,皆因先帝对他偏爱有加,更于他有恩。
    而今的池衍战无不胜,说是令人闻风丧胆也不为过。
    故而他不开口,谢怀安未敢先出声。
    瓷盖撇拂盏沿发出轻响,只听那人语气平静:“何事。”
    谢怀安应声,颔首道:“有东陵余孽藏匿附近,我等奉陛下之命追捕,唯恐逃犯潜入军营对将军不利,还请池将军允金吾卫搜查。”
    “余孽?”
    池衍眼尾无声一挑,那一点泪痣显得他的神情漫不经心。
    他淡淡道:“看来谢统领初来乍到,对楚国律法还不甚了解,元青元佑。”
    元青和元佑本是兄弟俩,前者眉清目秀,后者则粗犷些,两人如今二十左右的年纪,已参军多年,一直跟在池衍手下办事。
    闻声,他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元青上前一步,阐述道:“东陵人有罪当诛,无罪释放,但凡不愿归附者,依楚律均充配疆域,不论王室抑或庶民。”
    接上这话,元佑看向谢怀安:“谢统领,东陵皇帝罪恶滔天,难当君主大业,死不足惜,但旁人皆是无辜,理应充军或放归,不知余孽何人,陛下可是另有打算?”
    谢怀安微默,谨慎道:“金吾卫行事乃陛下授意,不便细说,望将军见谅。”
    缓缓浅啜了口清茶,池衍放下杯盏,低敛的眸心渐邃:“那就不用说了,送客。”
    他这就下了逐客令,谢怀安愕然,略一斟酌后道:“池将军,不将余孽带回去,金吾卫难以交差。”
    淡睨他一眼,池衍意味深长:“本王军中没有该入牢狱之人。”
    他神色冷淡散漫,又是薄薄一笑:“还是谢统领认为,我赤云骑将士们连区区罪犯都拿不下?”
    他所言罪犯,而非余孽,似另有深意,但谢怀安来不及多想,即刻垂首:“末将绝无此意!”
    “看来陛下有许多事,没能与本王说说,回去告诉他,待收服临淮,本王回京后定会寻他叙上一叙。”
    他话语不愠不火,却又无形中散发凌厉。
    显然他不欲再多言,谢怀安犹豫再三,只得行礼告退:“恕末将唐突,深夜叨扰池将军。”
    *
    池衍回到王帐时,玉枕上的少女还在静静沉睡。
    帐内清亮的琉璃灯已经熄了,只有案上一盏烛火摇曳,床边的地上一只古环四足炉盆中,炭火燃着暖意。
    烛影斜斜,覆映上她瓷白的脸蛋,睡着后的模样恬淡安静,不见一丝骄纵,倒是乖柔极了。
    她纤细的素手露在外面,交叠搭在锦衾上。
    池衍站在床榻旁,垂眸看了她一会儿,俯下身。
    正想将她的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