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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砸场子吗?
    他想象了下那个画面,嗤笑了一声。
    毕成飞十分惋惜地说道:“学神的家特别有艺术气息,今年的派对也肯定很好玩,你不去太可惜了。”
    陶溪没说话,低下头继续做题。
    林钦禾的家吗?
    他突然想起很久前做的一个梦,梦里林钦禾要带他回家,最后车却开到了桃溪湾,他邀请林钦禾去他家,但林钦禾转身走了,他在后面追了很久也没追上。
    现在他追上了林钦禾,却并不想去林钦禾的家,因为那个家牵扯着一个他不想看到的人。
    陶溪做了一会题,在接连算错几个式子后,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林钦禾知道他生日在圣诞节吗?
    他只是在很久前,在那个音乐厅里小声说过,但不知道当时林钦禾听到没,就算听到了还记不记得?
    陶溪很不放心,决定等林钦禾回来后要和他说下,再约林钦禾明天晚上出去。
    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下午的课结束,林钦禾才从竞赛班回来,陶溪跟着林钦禾去食堂吃饭,路上他语气自然地对林钦禾说:
    “看天气预报说,圣诞节可能要下雪。”
    林钦禾“嗯”了一声,神色平静,什么也没想起来的样子。
    陶溪一下子卡壳了,他生硬地转了个话题说起别的事,路过食堂旁边的奶茶店时,看到一个年轻女店员正在门口做活动,给经过的学生免费发心愿卡片,写了后可以挂在店里的圣诞树上。
    领卡片的基本都是女生,但女店员见陶溪好奇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卡片,又看他长得好看,便笑着往陶溪手里塞了一张心愿卡片。
    陶溪对女店员说了声“谢谢”,他看着手里的卡片,还没怎么看清楚,卡片就被一只手拿走了。
    陶溪去抢林钦禾手里的卡片,说:“这是给我的。”
    林钦禾却直接将卡片放进口袋里,然后拿出正在震动的手机,低头看了眼屏幕,走开几步到人少些的地方接通了电话。
    陶溪只好也停下脚步等林钦禾接电话,看到林钦禾皱了下眉,过了一会后沉声道:“我现在就过来。”
    “怎么了?”陶溪问道,他觉得林钦禾刚才接电话时有一瞬神色是严肃的。
    最近这段时间林钦禾好像忙了很多,经常出去接电话,有时候还会请半天的假,陶溪问过几次,林钦禾说是家里的事,他就不好再问什么了。
    林钦禾目光沉静,说:“没什么,我要去处理一点事。”
    陶溪心里有些失落,他本来还想趁吃饭的时候跟林钦禾详细说下明天晚上的计划,看来只能在微信上说了。
    他垂着目光,抿了下唇,伸出手摊开掌心,说:“那你把卡片还给我,我要去许个愿。”
    林钦禾并没有拿出那张卡片,他轻轻握住陶溪的手,很快松开,低声道:
    “今晚我陪你许生日愿望不好吗?”
    陶溪猛地抬起眼睛看向林钦禾,看到他眼底有若有如无的笑意。
    “你,你知道?”他睁圆眼睛,蓦地又提高了声音,“今晚?可我不是明天才生日吗?”
    他都已经计划好了明天下午学完画后,和林钦禾一起出去吃个饭,顺便过生日,正好避开林钦禾妈妈给杨多乐办的生日派对,这样林钦禾就不用为难了。
    林钦禾声音有些无奈:“生日要过零点才有意义,十六岁的最后一分钟,十七岁的第一分钟,都很重要。”
    陶溪愣怔地点了点头,好像跨年也是跨的零点,意味着新的一年开始,那么生日也应该过零点,意味着崭新的一岁。
    他又笑起来,眼睛亮如晚星:“对,过了今晚12点,我就和你一样大了!”
    他要和林钦禾一样十七岁了。
    林钦禾却较真地说道:“不,我还是比你大几个月。”
    陶溪知道林钦禾生日在5月,觉得林钦禾计较这种事有点幼稚,但还是附和道:
    “好好好,你比我大,你比我大。”
    他说完看到林钦禾微挑了下眉,还“嗯”了一声。
    “放学后我来接你。”林钦禾说。
    陶溪用力点点头。
    他看着林钦禾离开,一个人高兴地走进食堂,拿出卡刷了几道很贵的肉菜,满足地坐下来吃饭。
    他一点都不羡慕杨多乐那个热闹非凡的生日派对了。
    可他又忍不住想,在他说出真相后的未来,他也会有这样的生日派对吗?
    他不需要那么多朋友,也不需要那么贵的礼物,只想有一个蛋糕,小小一个就可以,有林钦禾,有妹妹,有爸爸和外公外婆,或许也可以有他的养父母,对他说一声,生日快乐。
    这样就很好很好了。
    作者有话说:
    等会还有一章明天的
    第50章
    咖啡厅包间里,苏芸将文件袋里的平板拿出来,对坐在对面的少年说道:
    “知道当年这件事的人并不多,毕竟过去了十几年,宋新花了些时间才找到一个了解的知情人,是村里一位老人,曾经当过产婆。”
    宋新是一个业务能力很强的私家侦探,自从前段时间林钦禾拜托她这件事后,她就雇了宋新,让宋新去了一趟清水县桃溪湾。
    “老人一开始很戒备,宋新费了些功夫才让那位老人说出实情,都录制在了这个视频里。” 苏芸将平板上的视频点开,递到林钦禾面前。
    林钦禾沉默地看着那个视频,没有很快地接过来。
    他从没发现自己竟会这样懦弱,懦弱到好像没有勇气去证实这段时间让他每每想到都痛苦的猜测。
    即使已经昭然若揭。
    他最终深吸一口气,戴上耳机,打开了平板上的视频。
    视频是宋新在桃溪湾录制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堂屋里,用一口浓重的方言口音讲述了十七年前的冬夜,发生在桃溪湾一户农家的旧事。
    “那个画画的姑娘在我们村里住了大半年,一直住在陶家媳妇那里,两个人关系很好,巧的是两个人都怀着孩子,还同一天生,我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雪,陶家婆婆找我和村里的刘婆帮忙接生。”
    “陶家媳妇生下的男孩不足月,刘婆当时就说这孩子可能不好养活,我记得清楚咧,这娃娃右手手腕上有一大块红斑,陶家媳妇和婆婆肯定不会搞错的。”
    “唉,可惜画画的姑娘生完孩子没多久就大出血,我们把她往镇上的卫生室送,还没到她就没气了,我也是后来听说那个姑娘和孩子被家人接回去了。”
    “但后来我发现陶家养的孩子右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