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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光地对林钦禾说道:
    “我好像现在就可以请你吃顿好一点的饭了!学校突然给我发了好多钱!”
    林钦禾淡淡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陶溪猛地想到,对于林钦禾来说,什么好吃的没吃过?
    但他就是想请林钦禾吃饭。
    陶溪纠结忸怩了一会,努力鼓起勇气对林钦禾说:“你周日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谢谢你昨天帮我解围。”
    他忐忑不安地看着林钦禾,林钦禾却没怎么犹豫就拒绝了:“我周日有事。”
    “那,那等你以后有空了我再请你。”
    陶溪忍不住有些失望,但又想来日方长,他总能找到机会把林钦禾约出来。
    他没再说什么,拿起笔开始做卷子,没一会毕成飞扑过来问道:“溪哥,周日放假后有空吗?我跟初中几个哥们约了个篮球赛,你帮我打一下呗,还有很多女生过来看哦。”
    陶溪拒绝:“不要,我周日要做作业。”
    期中快来了,除了林钦禾,他不想浪费任何时间。
    毕成飞哭丧着脸,突然灵光一闪,趴到陶溪耳朵边说道:“你上次不是问我怎么追人吗?我有个哥们特牛逼,把他们高中的高冷校花追到手了。”
    陶溪果然笔一顿。
    毕成飞继续咬耳朵:“那个校花可不得了,老爸是高官,老妈是艺术家,真正的书香门第,好多男生都追不到,我哥们就追到了,他一定很有经验!”
    陶溪忍不住有些心动,这情况简直和林钦禾太符合了。
    毕成飞却感觉自己在被一道不善的目光盯着,他自觉坐回座位不再咬陶溪耳朵,但还在循循善诱:“而且你可以多认识一些朋友嘛,我那些哥们都很优秀,他们一定也会喜欢你的。”
    “周日什么时候?” 陶溪问毕成飞。
    他想,打一两个小时的篮球也不算什么,结果刚说完,就听林钦禾沉声道:
    “你周日不是要请我吃饭吗?”
    这反问句听语气是个肯定句。
    毕成飞和陶溪都一愣。
    陶溪不确定地说道:“你不是说你周日有事吗?”
    “没事了。” 林钦禾说的面不改色。
    陶溪却没因他的出尔反尔生气,反而两眼冒光,高兴的舌头都要打结:“好好好,那我去打听下有什么餐厅比较好吃。”
    毕成飞想说吃完饭还是可以来打球,被林钦禾看了一眼,顿时说不出口了。
    陶溪为自己可以请林钦禾吃饭兴奋了一整天,晚上回去在手机上查询了半天好吃的餐厅,又和最懂吃的潘彦热烈讨论了一番。
    这天晚上的林家老宅也很热闹,林维梁老爷子讲究传统,有定期开家宴的习惯,家宴这天林家子孙一个也不能少,林钦禾直接请了晚自习的假。
    林霁萱正和自己的父亲林泽秋讲话,五岁的儿子唐南一直在旁边烦的不行,她没好气地嚷道:“去找你小舅舅讲故事去。”
    她本来和林钦禾说好了这周日让他帮忙带一下儿子,自己和老公好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结果林钦禾刚才跟她爽约了。
    林泽秋从省政府回来没多久,闻言笑了笑:“钦禾跟泽实一个德行,哪会给小孩子讲故事。”
    唐南被亲妈打发走了,迈着小短腿跑到坐在沙发上的林钦禾身边,扯着林钦禾的裤子说:“舅舅,妈妈要你给我讲故事。”
    林钦禾正在看小漫画,他一只手将唐南抱起来放到腿上,漫不经心地问:“想听什么?”
    唐南被林钦禾手中的漫画吸引了注意力,伸手要抓,林钦禾却将漫画折了起来。
    唐南扁了下嘴,揪着林钦禾胸前的衣服撒娇道:“舅舅,我要看这个。”
    整个林家老小都拿他的撒娇没办法。
    “不可以。” 林钦禾直接拒绝。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的。”
    在一旁看报纸的林维梁看不下去了,瞪了林钦禾一眼,冲自己最疼爱的重孙招手道:“南南来太爷爷这里,太爷爷给你讲故事。”
    唐南从林钦禾腿上跳了下去,跑到林维梁腿边打小报告:“舅舅好小气。”
    “对,太小气了!” 林维梁一起骂道,给唐南讲起了红军过草地的故事,唐南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一会后林泽实终于赶到老宅,一进客厅就被自己的老爹骂道:“你哥在省委工作都没忙成你这样,你不如在公司吃了算了!”
    林泽实低着头老实挨骂。
    一家人寂静无声地吃完了晚饭,除了唐南时不时讲话被林霁萱捂嘴。
    饭后,林泽实又被林维梁训了一顿。
    “你打算和罗徵音一辈子就这么分居下去?要不干脆离婚算了,我又不是不同意,钦禾肯定也不会反对。” 林维梁训完对林泽实说道。
    他一生辉煌无数,两个儿子都是人中龙凤,但唯一最后悔的就是小儿子林泽实的婚事。
    当初他包办婚姻让林泽实与他的世交罗仲云的女儿罗徵音结婚,很久后才知道这两人当时答应的那么爽快,竟是早就合谋好了协议结婚,夫妻二人互不打扰私生活,就连唯一的儿子林钦禾,都是因为双方父母逼迫的太急,才做的试管婴儿。
    十几年来,两个人长期分居,但奇怪的是林维梁也未见到林泽实有什么情人,私生活一干二净,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林泽实没什么犹豫的对林维梁说道:“她不说离婚的话,我不会离婚。”
    林维梁叹了口气:“这反正是你们的事,你们或许对得起自己,但一定对不起钦禾那孩子。”
    林泽实闻言沉默了。
    当初罗徵音产后患了抑郁症,方穗的死加剧了病情,怕她受到刺激,林泽实在那之后的五年内一直没敢让罗徵音接触儿子,林钦禾一直养在他哥林泽秋家里。
    直到方家那个叫杨多乐的孩子喊了罗徵音一声妈妈,罗徵音才渐渐走出了抑郁症,将林钦禾接了回去,让两个孩子一起长大。
    但母子间始终没有培养出亲密感情,客气生疏的像总隔着一层什么,远没有罗徵音和杨多乐之间的亲昵。
    林泽实走出书房,找了又许久未见的儿子,父子两人走到老宅外的庭院里,在凉亭下聊天。
    经过一场秋雨,夜空晴朗如洗,一轮明月挂在亭角。
    “你母亲最近还好吧,我听说上周她感冒了?” 林泽实问道,他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发现他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了。
    林钦禾说:“已经好了。” 他顿了顿,“您要是关心她,可以直接去看看她。”
    林泽实拿出一根烟,想了想又放了回去,叹气道:“算了,没有意义,上个月在给方穗办的公益画展上看到了她,她看起来很好。”
    罗徵音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发现,那个与她协议结婚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