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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咬冷风吹,但也基本没人管。
    他拿了手电筒,刚搬起凳子准备去阳台,又听潘彦说道:“宿舍管的超严的,里外都有宿管巡逻,要是看到有光透出来,就要扣宿舍的纪律分,分扣多了就要罚打扫宿舍走廊和阳台,我去年就扫了一学期!”
    陶溪无语了一会,问道:“那你们平时怎么赶作业?”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徐子淇冷不丁道:“一班人的作业都能在睡觉前做完。”
    语气b味十足。
    潘彦却悠悠道:“那是一班的学生啊,你不也躲在被子里打手电筒赶作业吗?”
    “我哪有?!” 徐子淇一下子挺尸般从床上坐了起来。
    “啊没有嘛?我上学期半夜做了个噩梦,醒来看到你被子里有光,难道是梦中梦?” 潘彦语气无辜。
    啧,陶溪算是看明白了。
    徐子淇是刚从一班刷下去,所以看空降一班的他不爽,而潘彦纯粹是看徐子淇不爽,他是被殃及池鱼。
    不过躲在被子里打电筒倒是个好办法。
    陶溪没理会剑拔弩张的两个室友,拿了电筒和资料窝进被子里开始学习。
    好在宿舍里空调冷气还行,不然在憋死之前就先热死了。
    学到一点他才睡下,第二天六点他不需要闹钟就能准时起床,这个生物钟是在清水一年里练出来的。
    不过冤家路窄,他正要去卫生间却和徐子淇撞个正着,而潘彦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显然是打铃了才会醒的主。
    两人僵持在阳台上,谁也不让谁。
    “我今天因为憋尿才提前醒了。” 徐子淇瞪着陶溪说道,欲盖弥彰。
    关我屁事。
    陶溪一哂:“所以?要我给你把尿?”
    “……” 徐子淇哽了下,瞪着陶溪的目光难堪而恼怒,转身进了卫生间。
    洗漱好后,陶溪在阳台上就着外面的天光背古诗文,没戳穿爬到床上装作补觉实则做英语听力的徐子淇。
    到教室早自习的时候,陶蹊发现自己居然还不是第一个,有一个女生孤零零地坐着默背英语,她没有同桌,一张脸白的跟纸一样,看到他进来头都没抬一下,
    这女生陶溪知道,叫黄晴,是一班的学习委员,年级第二。
    他自然也没主动打招呼的闲情逸致,回到自己座位上,一边啃馒头喝牛奶一边继续看资料。
    教室陆陆续续来了人,只有毕成飞动静最大,幺蛾子似的扑棱到陶溪面前道:“早上好!我听说你室友有徐子淇?”
    消息还挺灵通,陶溪点了下头,继续看资料。
    毕成飞等了一会没等到自己想听的话,忍不住问道:“你觉得他这人怎么样?”
    这语气,仿佛和小姐妹八卦班里的臭男生。
    小姐妹陶溪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放下,扔下四个字:“挺装逼的。”
    “啪!” 毕成飞猛拍桌子,牛奶都差点被拍翻,兴高采烈道:“是吧!我也觉得!”
    他作为班级里甩尾的存在,高一经常被徐子淇莫名优越一脸,老早就看不惯这厮了,这下徐子淇掉到二班他都恨不得买鞭炮。
    陶溪看毕成飞一边拍桌子一边义愤填膺控诉徐子淇,默默把牛奶往旁边挪了挪,转移话题道:“听说你们一班人的作业都能在十一点前写完?”
    “哪个傻逼造谣?” 毕成飞怒不可遏,转瞬忘了徐子淇,噼里啪啦道,“怎么可能?我每天都写到一两点好吧!除了一个变态,我们班其他人绝对不会在十二点前睡觉!”
    话音刚落,变态就从后门进来了。
    毕成飞火焰瞬间熄灭,嘻嘻笑道:“学神,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林钦禾没理会毕成飞,也没坐下,隔着半米远蹙眉盯着自己课桌上的一个东西。
    陶溪顺着目光一看,原来是自己喝了一半的牛奶“越界”了。
    啧,真讲究。
    他迅速将牛奶挪回自己的桌子,抬头看着林钦禾说:“对不起,要不我给你把桌子擦一下?”
    这话说来其实贱嗖嗖的,但陶溪抬眼看人时目光里装着点愧疚和小心,反倒容易让被看的人觉得是自己不近人情。
    林钦禾看了他一眼,平淡地说了声“不用”,拉开椅子坐下。
    毕成飞目光在两人间来回几下,说道:“同桌嘛,就是同一个桌,互相放东西多正常,我同桌那儿还堆着我的卷子呢。”
    刚说完他旁边叫胡桐的女生砰的一声将一沓卷子拍在他桌上,骂道:“再放过来砍了你的手!”
    毕成飞赶紧回过身去哄同桌去了。
    陶溪乐了,但没笑出声,迅速将牛奶吸完,一个投篮将杯子准确投进了角落里的垃圾桶。
    他往旁边瞄了一眼,发现林钦禾又戴上了耳机,拿着一本物理竞赛书在看,课桌上摆着那本让他垂涎欲滴的黑色笔记本。
    这人居然不止搞一门竞赛?
    陶溪了解过,五大学科竞赛中搞双科竞赛的人少之又少,即使有一般两科都不突出,最多拿两个省一,所以学校只会鼓励学生挑最擅长的一科专攻。
    而且数学和物理是含金量最高也最难的两科。
    毕成飞说得对,林钦禾确实是个变态。
    但这样的变态居然也会在上课时老老实实做基础笔记,陶溪又有点搞不懂了。
    新一天的课很快接踵而来,陶溪没心思再去揣摩身旁这个变态冰雕,一心扑到课堂上。
    但差距摆在这里,就算他是天才也没办法一夜修炼成功。
    到第三节物理课下课的时候,陶溪彻底撑不住了,他既没有手机可以拍黑板和屏幕,又跟不上老师的进度写笔记,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陶溪第无数次将幽幽目光投向林钦禾那本黑色笔记本,林钦禾刚合上,此时又拿着手机玩消消乐。
    学业和面子孰轻孰重,陶溪觉得自己掂量清楚了。
    他趴在课桌上,尖尖的下巴垫着整齐叠放的双手,歪头看向一旁的男生,撩起卷长的睫毛,用轻而软的语气问:
    “林同学,我能不能借你的笔记本抄一下?”
    当初他找小气鬼同桌刘瑞借钱买教辅书时都没这么面目纯良。
    前排的毕成飞状若无意地向后靠了靠,两只大耳朵张了张。
    林钦禾在手机屏幕上滑动了一下拇指,顺利通过消消乐最新出的一关,屏幕上闪出一个硕大的宝箱和“congratulation”。
    不错。
    林钦禾过关了消消乐也该乐了,心情一好没准借就会借给他,陶溪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不能。”
    林钦禾冷酷丢下两个字,看都没看他。
    “……”
    操。
    陶溪的笑容僵在嘴角。
    前排的毕成飞不忍卒听,默默将上半身朝前倾去。
    陶溪竟觉得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