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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吻让岑今夏上瘾,他紧紧地抓住梁奉锦背后的衣料,怎么也不愿意放手。
    等这一吻终于结束的时候,他已被alpha压在了身下。
    逼仄的车内回荡着两人粗重的呼吸。
    岑今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竟然用手摩挲着梁奉锦的侧脸,仰起头在对方的唇瓣上又蹭了一下。
    梁奉锦的黑眸里沉淀着混沌的情绪。
    ——于是便一发不可收拾。
    第32章 我想慢慢了解你(倒v)
    暧昧的空气有时候比信息素的泄露更致命。如果说信息素泄露所引发的意外还可以推说是身体的本能,但在清醒状态下的情动却找不到推辞。
    梁奉锦喘着气,望着身下同样喘息不止的岑今夏。
    这个比他小十一岁的年轻人,漂亮而无自觉、可爱却不自知。被欺负过的双唇殷红,微微翕张,隐隐可见藏在里头的舌尖,眼角也是红的,黑眸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脖颈白皙而修长,颈侧的腺体处还有他留下的齿印。
    好奇怪,他好像还意犹未尽,好像还有再吻一次的冲动,却又怕带着太重的侵略性、会让对方感到害怕。
    梁奉锦自认是个相对理智的人,他有很好的自控力,总是恪守着他给自己设下的原则和底线。
    直到身下的岑今夏伸手去触碰他的侧脸,又抬起头蹭了一下他的嘴唇。这似乎是某种信号。omega掌心灼热的温度和唇间的柔软短暂地烧断了他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
    梁奉锦又俯身压了下去,咬住岑今夏绵软的唇,吸吮、啃咬,双唇摩挲相贴、舌尖扫过齿列。
    身下人象征性地轻微挣动了一下,很快又重新陷入热烈而疯狂的氛围里,伸出手臂紧紧环住梁奉锦的肩背。两人分寸不离地相拥着,汲取着彼此的呼吸。
    谁也不想先停下,如果不是因为来自外界的打扰,他们或许会吻到天荒地老。
    岑今夏放在衣兜里的手机响了,是短信。这一声短促的手机铃将缠绵中的两人惊醒。
    他们都太需要透透气了。梁奉锦把人放开,坐起身来,把紧闭的车窗打开,窗外刺骨的寒气顿时钻了进来。
    岑今夏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D市中心气象台发来的暴雪黄色预警,说未来五小时内D市包括东岸区在内的五个区都会有暴雪,提醒居民减少不必要的外出。
    不过按照岑今夏的经验,一般预警短信发来的时候,天气往往已经发生变化了。
    果不其然,他听见身边的梁奉锦说:“下雪了。”
    岑今夏也跟着他往车窗外看去,天空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阴沉起来,明明才是下午一点多,却黑得像傍晚一样,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从灰色的天幕中落下。
    “这才十一月中,怎么就开始下这么大的雪了……”岑今夏感叹完,就打了个喷嚏。
    梁奉锦给他递了纸巾,问:“你带伞了吗?”
    岑今夏摇了摇头,说:“没关系啦,我外套有帽子,我一会儿戴上帽子出去拦出租就行了。”
    梁奉锦却不太赞同:“你都已经感冒了,不能再冻着。我办公室应该放了备用的伞,等等我去找找看。”
    不过首先要回去办公楼,小操场离办公楼有两三分钟的路程,梁奉锦脱下外套,盖在自己和岑今夏的头上,挡着雪一起往办公楼去。
    结果在办公室里找来找去都没找到备用的雨伞,梁奉锦仔细回忆,才记起来是之前借给成震了。于是又给成震发消息问,这个不靠谱的却说把伞忘在了家里一直忘记还他了。
    数学组的其他同事要么已经上完课回家去了,要么就是在午休,办公室里只有梁奉锦和岑今夏两个人,要借伞也无门,便只好放弃。
    “要不我就待在这里陪你呗。”岑今夏又没事要忙,也乐得和梁奉锦待在一起,他去搬了张凳子放在梁奉锦的桌边坐下,问,“你下午有课吗?”
    梁奉锦说:“下午第三节 才有。”
    “那正好,到时候雪也该停了。”岑今夏笑着说,“我给你打打下手吧,帮你批个作业什么的?”
    梁奉锦转过头看他:“高考数学80分的你?”
    岑今夏顿时皱起脸:“干嘛总提我成绩哦,都过去了!而且改个选择题我会吧。”
    闹小脾气的时候也很可爱。
    梁奉锦弯起唇角,抬手揉了揉岑今夏的脑袋:“那就有劳你了,岑老师。”
    他从办公桌上翻出一沓试卷来,给了岑今夏选择题和填空题的答案和一支红笔。
    之后两人便搞起了流水线作业,岑今夏批完一张,梁奉锦就拿过来接着改大题。
    岑今夏好像很喜欢给人批卷子的感觉,显得兴致勃勃的,改到选择题满分和错得特别多的还会激动地跟梁奉锦汇报一声。
    梁奉锦在批卷子的间隙时不时侧眸看他一眼,见岑今夏一副开心的样子,自己心里也舒畅不少。
    改着改着,岑今夏忽然小声说:“你以前也经常会叫课代表他们来帮忙改卷子呢……”
    梁奉锦“嗯”了一声,等待着他的下文。
    岑今夏盯着卷子看,咕咕哝哝:“其实我也很想被叫去改卷子,或者被叫去帮点别的什么忙也可以。”
    虽然他知道自己成绩不好还喜欢惹事,一点都不讨老师喜欢,但是最初的时候,心里总还怀着一点小期待,期待着老师们能够表现出接纳他的意向。尽管很矛盾,但那时他的确是这样想的。
    可是没有老师愿意接纳他,都对他避而远之。就连梁奉锦也是,每次找他去办公室都是要批评他。
    他其实很羡慕那些和老师、同学们都能处好关系的人,可他就是融不进去。
    梁奉锦叹息一声,对他说:“抱歉,那个时候我也不太成熟,只想着要纠正你的错处,也没想过要好好了解你。”
    而今回想起带岑今夏的那三年,梁奉锦总有些挫败感。
    他觉得自己这个班主任做得很失败,不仅没能让岑今夏改掉那些坏毛病,还激化了两人之间的矛盾,让岑今夏越发固执地跟他做对。
    直到高考前不久,邢宇的所作所为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岑今夏濒临崩溃,向他倾诉了自己的秘密,两人的关系才渐渐开始缓和。
    可一切都已经晚了,伤害已经发生,他什么也没来得及阻止。
    所以梁奉锦直到如今都觉得,他对岑今夏是负有责任的。
    “小夏。”他放下手中的红笔,把岑今夏揽进怀里,用手掌轻轻抚摸他柔软蓬松的黑发,温声说,“今后,我想慢慢了解你。会晚吗?”
    岑今夏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咪一般趴在他胸口,摇了摇头,抽了抽鼻子,声音带点哭腔:“……不晚。”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