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18

      前两天吃饭的时候,岑今夏确实在饭桌上提过一嘴约会的事情,本来只是随口抱怨一下,两个妈妈却上心了。
    岑今夏揉了下鼻尖,对李玉虹道了谢。
    “还有这个,别忘了。”李玉虹用手指点了点他颈侧的腺体,“记得把标记搞一下。”
    “啊?”岑今夏耳朵一下子就红了,咕咕哝哝地说,“……没必要这么快就完成标记吧。”
    对于omega而言,被alpha标记意味着把自己的身心完全交付给对方,这甚至是比结婚更为神圣的仪式。
    李玉虹道:“你发情期太不稳定了,还是尽早把标记搞定吧,之后也可以少点麻烦。”
    发情期不稳定这个问题一直以来都困扰着岑今夏。
    每个婴孩在出生时就已经定下了第一性别和第二性别,但成年之前,第二性别的性征不会那么明显。
    正常发育的omega一般会在成年之后才产生各自的信息素,并迎来发情期。而第一次发情期什么时候到来,则是因人而异,但大多数人都是在成年一个月之后。
    岑今夏就属于比较“剑走偏锋”的类型,他满十八岁的当晚就初次发情了,非常突然,否则他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邢宇下了毒手。
    这种不稳定一直持续到现在。岑今夏的发情期时常左右横跳,早一个月晚一个月都是常有的事。
    岑今夏也明白早点完成标记会比较好,但是标记并不是alpha随口咬一下omega的腺体就能完成的,还需要通过体内成结才行。
    要标记就意味着要滚床单。但是岑今夏显然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毕竟他和梁奉锦到现在连手都没有牵过,直接跳到上本垒这一步,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
    “哦……那我问问他吧。”岑今夏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其实忐忑得很。
    “你心里记得有这么个事要干就行。”李玉虹说完就离开了。
    岑今夏关掉音响,拿出手机点开和梁奉锦的聊天窗口,打了好几遍字,又都一字一字地删除了。
    要怎么问才好呢?
    你能标记我吗?
    可以请你标记我一下吗?
    或者沙雕一点——
    你看我脖子白不白香不香?想不想来一口?
    可是这样的问题,不论怎么问,都相当于是在邀请对方上床了。岑今夏在这方面脸皮很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
    于是拖着拖着,周六就到了。
    D市从进入11月起就开始降温,穿皮衣破洞裤已经有点熬不住了,岑今夏很没骨气地向气温屈服,穿上了秋衣秋裤厚卫衣和外套。
    这次照旧是梁奉锦来接,岑今夏把票和手机都揣进衣兜里,小跑过去钻进梁奉锦的车里。
    “现在才五点,吃个饭再去剧场?”梁奉锦问。
    岑今夏点点头,兴奋地挥舞起自己的小拳头:“出发出发!”
    “去吃什么?”
    “烤肉自助!”
    岑今夏的爱好不太多,一个是玩音乐,一个就是吃肉。他们乐团演出结束后,经常会去一家老店吃烤肉自助,跟老板也非常熟。因为岑今夏过于能吃肉,老板还开玩笑说自家店都快被岑今夏吃出赤字来了。
    开到店门口之后,岑今夏先下了车,进店里去找位置了,梁奉锦停完了车,随后才进来。
    老板看到岑今夏,笑着问:“这不是小夏嘛,今天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啊?”
    岑今夏嘿嘿笑着,说:“我不是一个人来的啦。”
    他话音刚落,梁奉锦就从店门口进来了,站到了岑今夏身边。
    老板本以为岑今夏是和乐团里的朋友一起来的,没想到竟是一张生面孔。他疑惑地问:“这位是……?”
    梁奉锦非常大方地自我介绍道:“您好,我是岑今夏的丈夫。”
    “你什么时候结婚的?!”老板看了看梁奉锦又看了看岑今夏,瞳孔疯狂地震。
    第17章 这就是有老公的好处吗!
    岑今夏也没想到梁奉锦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说起来,这还是自他们领证后第一次一起出门,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丈夫的感觉还挺神奇。
    “……差不多一周以前。”岑今夏回答道。
    “哦——”老板用目光打量着他身边的梁奉锦,疑惑地摸了摸下巴,“之前没听你说过有男朋友了啊?”
    岑今夏也不好直接跟人说他和梁奉锦是被家里人包办婚姻的,只好想了个很瞎的理由:“呃、我们是一见钟情,闪婚、闪婚……”
    梁奉锦知道小孩有点窘迫,也并不否认。
    老板望着他们啧啧感叹:“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哦——”
    “那我们先过去坐啦。”岑今夏拉住梁奉锦的胳膊就要走。
    老板在他们身后喊:“恭喜新婚,今天给你们打八折!”
    岑今夏笑嘻嘻地回过头去:“谢啦!”
    两人找了张空桌子,一同坐下了。
    岑今夏双手合十:“抱歉抱歉,刚刚我是瞎讲的啦!”
    “没关系,我知道。”梁奉锦倒了杯热水给他,“不用向我道歉的。”
    岑今夏点点头,捧着杯子咕噜咕噜喝,一双黑亮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望着对面正在调酱料的梁奉锦。
    店里早早地开了空调,有点热。梁奉锦脱下了外套搭在椅背上,将略长的衣袖向上卷起一些,露出细瘦有力的手腕和左手上那只银色链带的石英表,然后拿起手边的小勺子开始拌酱料。
    不知怎么,他又回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天。明明不过是个极其普通的日子,却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那天下午梁奉锦在台上讲课的时候,岑今夏懒得听,偷偷摸摸地躲在前桌那个小胖子的身后用草稿纸折了一只纸飞机,然后趁着梁奉锦回身写板书的间隙,把它扔向坐在第一排的班长的后脑勺。
    倒也没什么目的,只是突然想玩而已。
    然而岑今夏扔得没有章法,纸飞机远远偏离了他的预定路线,竟然飞到了讲台上,落在了梁奉锦的脚边。
    岑今夏暗叫糟糕,赶紧拿起笔低下头装作在记笔记的模样。
    梁奉锦听到什么东西落在脚边的声音,垂眼一看,心下了然。
    班上有几个人憋不住发出了小声的偷笑。
    “挺有闲心。”梁奉锦说着,弯下腰,将纸飞机拾了起来,拿在手里把玩。
    假装做笔记的岑今夏没有抬头,但是很快,他听到了纸面擦过空气的声音。
    ——那只纸飞机像一只轻盈的小鸟,稳稳地落在了他的课桌上。
    岑今夏猛然抬起头,正好瞧见梁奉锦尚未放下的右手手腕。那是一截劲瘦的、白皙的手腕,轮廓被夏日午后炽热的阳光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
    “你想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