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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夜晚,这样可怜的女子问她究竟做错了什么才不能得到丈夫的怜惜,再铁石心肠的人怕是都要化作绕指柔肠了。
    况且年格格又做错了什么呢,她什么也没有做错过。
    她只是一个柔弱又可怜的人罢了。
    年格格问完哭声又大了些,却仍旧压抑着,说不出的楚楚凄婉。
    可她面前的是胤禛,年格格的手段在他面前还不够玩的。
    “你这个点等在这里,买通了谁?”胤禛一丝怜惜也无地问道:“大氅的毛还沾在身上,这是知道我从前院过来了才脱下的?”
    年格格面色逐渐变得僵硬,余光在身上扫了扫才发现肩头几根白狐毛在桃红衣服上格外显眼,哭声却硬生生挺住了。
    “王正,带人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抱着大氅手炉的侍女。”胤禛戳破了真相也没急着走,吩咐道。
    年格格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膝盖行两步哽咽道:“爷,妾身错了,妾身这样也只是想得到您的怜惜啊……不这样做,妾身哪里见得到你呢……妾身、妾身进了府里是来做什么的呢……”
    胤禛任由她哭着,
    作者有话要说:  待王正领了一脸惊慌的侍女过来才漠然道:“穿上你的大氅,拿着你的手炉,戴上你的耳捂,领着你的人走。”
    年格格瘫软下了,看着胤禛的背影逐渐远去,这才真切地哭出了声。
    ———————
    年格格:爷不讲武德
    晚上好,加上作话的字数有五千字啦!还债成功!
    第九十五章 大结局【修正版】
    胤禛刚到晨院便被魏紫拉着坐到了桌子旁, 魏紫扭头看看他,似乎看出他心里难受,起身跑到小膳房, 亲自端了碗牛肉面过来。
    雪白的面条被淡赭色的汤汁包裹着,白茫茫的水汽往上窜,窜进口鼻中有化为了浓郁而丰厚的香气。
    只是那面条隐约看得出粗细不一,洒在上头的葱花或长或短。
    魏紫在一旁坐着, 表情隐约有些不自然。
    想来她方才就是专心致志地忙着这个才没有注意到离晨院那样近的地方发生过一场戏台上才看的到的唱作俱佳的哭唱桥段。
    胤禛缓慢地眨了眨眼, 拿起筷子,夹了一筷面条放入口中,随后一口又一口。
    “怎么样?”魏紫有些急切地问道。
    胤禛却没有立即回答,待吃完了面,汤都喝完了才慢慢道:“很好,很好吃。”
    魏紫便抿着嘴笑了笑, 才问道:“心情好点没?”
    “……好多了。”胤禛笑了下, 眼角眉梢却透着些心力交瘁的疲惫, 他揉了揉眉心, 微沉又深邃的目光固定在了魏紫身上。
    他就那样看着魏紫, 看了许久。
    魏紫由他看着, 撑起下巴也看了回去,数着他眼角多出来的一道细纹,用视线轻轻抚过他的面颊。
    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 那或许也是一件幸运又值得满足的事情。
    只有胤禛和魏紫, 没有别的能够打扰的人或事。
    胤禛在书房里想了许久。
    纵然他十分不想承认, 但给水哥儿投罂粟的人八成就是依勒佳。
    依勒佳……
    他唯一的女儿。
    她出生时,胤禛抱着她。她要取名字时,胤禛在书房想了数宿。她生了病, 胤禛再忙也要去陪她,低唤阿玛的花儿快好起来吧。她年岁渐渐长大,胤禛更多的是远远地看着她,李侧福晋没了,胤禛处处为她打算。
    她曾经让胤禛失望过。那时胤禛在想他的依勒佳是什么时候在哪里长成了那样的模样?
    他从幼时直至现在都在康熙面前压抑着自己、掩饰着自己、伪装着自己,一度快要忘记了自己真正的模样。
    难道依勒佳也是如此吗?
    但再多的疑虑存在,胤禛都可以选择再次相信依勒佳。
    知道苏培盛一字一句地阐述,账本上黑白分明的字体。
    胤禛心中有一块在坍塌。
    “爷——”
    苏培盛惊疑不定:“有些东西……您得瞧瞧。”
    胤禛回过神,看向苏培盛,左手下意识抚上了右手腕上的佛珠,眉头紧锁:“拿过来。”
    苏培盛不是不稳当的性子,这是怎么了?
    胤禛发话,苏培盛也顾不得考虑一旁坐着的魏紫方不方便知道这事儿了。他手里碰着一个锦盒进了屋,转头看了一眼王正,王正立刻将门关上,何处侍从纷纷退到百步之外。
    “二格格在正院侍疾,日日深夜方归,故而探查的人方才便去了春秋阁,搜出了……”苏培盛抖着手打开了锦盒,里面只放着一个小瓷瓶,“里面的东西检查过后发现是‘气竭’,一种关外的毒药,无色无味不易发觉,但与沉追花相遇会自燃,作用是、是……”
    胤禛心有所感,手指失控一勾,手腕上的佛珠噌地一下崩断,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