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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美人面因为病痛而变得憔悴难看了许多。
这一切,又是拜谁所赐呢?
应耿格格的要求,飞弦细细地给她上了妆。
铅粉遮住了发黄的脸色,胭脂添了气色,再修掉杂毛,画出眉形,耿格格抬起眼,微微一笑。
往日的爽朗模样还在,又平添了几分柔弱。
“果然女子还是要上妆……”耿格格摸了下脸颊,指腹上蹭到了铅粉,她自嘲般地笑了笑,拿起帕子轻轻地擦掉了手上铅粉。
飞弦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轻声道:“格格本就天生丽质,只是略微有些病容罢了。”
耿格格心情这才好了些,含笑看了她一眼,道:“嘴巴真甜。”
飞弦笑着低下头。她本就是二等侍女,只是比起春元来并不得耿格格器重。后来还是因为春元言行莽撞,污蔑魏格格被杖责,撵去了庄子里,才入了耿格格的眼,渐渐被重用起来。
许是因为被飞弦哄得挺开心的缘故,下午去看望钮祜禄格格时,耿格格便带上了她。
一主一仆走走停停的,花了较往日相比足足两倍的时间才走到白桦院。
浦喜看见来人时甚至揉了揉眼,反应过来忙上前行礼:“奴婢给耿格格请安。”
耿格格常来,自然是认识她的,笑道:“我病好了些,想起钮祜禄妹妹病了,来瞧瞧她。”
浦喜福身道:“耿格格请随奴婢来,我家格格正在喝药呢。”
那便是醒着的了。
耿格格笑了笑,走进了堂屋。
钮祜禄格格喝药喝得已经没什么味觉了,甚至连苦味都尝不大出来,只麻木地喝着药,听到来慈说耿格格来看望她时还愣了一下,问道:“谁?谁来看我?”
来慈道:“耿格格来瞧您。”
“耿姐姐病好了?”钮祜禄格格眼底闪过一丝
惊慌。
“能走这么远,许是好些了,只是带着妆看不大出来。”
钮祜禄格格顿了下,一口气喝完了省下的药,强打起精神道:“快让耿姐姐进来吧。”
“是。”来慈接过药碗,出门引了耿格格进来。
耿格格没有带飞弦,独自一人进了寝屋,见钮祜禄格格有气无力地靠在床边,不觉有种时空错转的感觉。
不久之前,她就那样无力地躺在床上,钮祜禄氏就站在跟前,怜悯地看着她。
如今……耿格格坐到床边,幽幽叹了一口气,眼露怜悯:“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竟是一个又一个的病倒了。”
钮祜禄格格苦笑道:“姐姐别说这些丧气话,见到姐姐病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你是怎么病的?”耿格格握着钮祜禄格格的手,轻声问道。
钮祜禄格格提起这个脸色就有些僵硬,微微摇头:“大夫说,我是夜里着了凉。”
“唉。”耿格格捂着胸口道:“我还以为你同我和魏妹妹一样是被人暗害了。”
钮祜禄格格闻言,忙抬眼去看她的神色,见耿格格一脸愤恨才缓缓吐出喉间那口气,疑惑问道:“姐姐的意思是……”
耿格格垂眼看她:“魏妹妹不提,我这样能骑马能打猎的身体,又怎么跟虚弱沾得上边儿?病重之后处处症状又与魏妹妹相同,除了被人暗害还能是什么?”
两人四目相对,钮祜禄格格咬牙道:“姐姐可要好好查查,是谁这样心狠手辣,害了魏妹妹还要害姐姐,难不成我也中了招?”
耿格格握紧了她的手,承诺道:“妹妹放心,我定要查下去,连同妹妹的份儿一起查!若真有暗害的人,要将她千刀万剐,才能解我心头恶气!”
钮祜禄格格本就苍白的脸愈发惨白了,她感动地望着耿格格,“多谢姐姐……不知我还有没有看到姐姐查出凶手的哪一天了……我总觉得,我如今不过是在熬日子,身子总也不见好。”
“会好的。”耿格格笑道:“我能好,魏妹妹能好,妹妹也一定能好。”
钮祜禄格格点头:“我信姐姐。”
两人并未聊太久,钮祜禄格格本就是重病,耿格格又没好全,说上一会儿便都没了精神。
“妹妹好好养病,我改日再来看你
。”耿格格拍了拍钮祜禄格格的手,又寒暄了两句,起身向外走去,快要走出门时忽然转头道:“对了,妹妹之前送来的药材我没用完,如今用不上了,反而妹妹需要,我便一并带来了。”
钮祜禄格格掐着自己的手,道:“姐姐这么客气做什么,还拿来拿去的。”
耿格格轻笑一声:“我就是跟你不客气才拿来呢,不说了,你好好养病就是。”
说着便走出了寝屋。
来慈进屋时见钮祜禄格格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心都停了一瞬,颤颤巍巍道:“格格……可要歇会儿?”
钮祜禄格格问道:“耿姐姐带来的药材呢?”
来慈回道:“放在东厢,奴婢还没来得及收拾。”
耿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