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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过目。
    这些公关已经习惯处理关于卫伦的突发事件,通稿写得声情并茂十分老道,一眼看去让人挑不出错。
    许多钱却摇头,“太软了。”
    公关:“现在网上对卫伦的风评很不好,不软一点,恐怕不足以博取同情。”
    许多钱:“我们阿斗做错什么需要博取同情?他本来就很可怜好不好?摔坏了脑袋,差点变成傻子!”
    公关:“……”
    乔今:“……”
    卫妩没好气:“你说谁是傻子?”
    许多钱立马变成女上司的狗腿,“我是傻子。”
    公关将通稿重新写了,尽量实事求是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取得警方的配合后,一起发了微博,以此证明甘大春的车祸是一起意外。许多钱登录卫伦微博。
    ——@卫伦WELL:斯人已逝,既往不咎。[蜡烛]
    评论有黑的,但很快被压下去,超话广场也都有粉丝与水军反黑,局面算是控制住。
    乔今却难安心,甘大春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这时候出事。网上被黑倒是其次,就怕此事并非意外。
    张耿与吴诗萱先后发博哀悼,苗琼毫无动静,坐实了与甘大春有一腿而后决裂的爆料,成为网友的道德靶子。但无论何种攻击,对她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了,她从进警局的那一刻就心如死灰,此后再也没有出现在公众视线中。
    人死总要举办葬礼。乔今原本想着去祭拜一下甘大春,许多钱说:“是应该去拜祭一下,这样才显得你问心无愧,以德报怨。”
    乔今无语,他去拜祭甘大春为的并不是虚名,而是觉得这场车祸有蹊跷,想去找找线索。
    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车祸的第二天,甘大春就被火化了,连葬礼都没办。
    消息对外封锁,乔今还是从卫崇那里知道此事。卫崇说,甘大春的妻儿也消失了。
    “阿伦,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卫崇靠在宽大的真皮老板椅上,唇角含笑,眼中却无笑意。
    弟弟身上有着他不知道的秘密,还是一个让人想痛下杀手的秘密,他怎么可能放心。
    但他不知道的是,卫伦的秘密,乔今也不知道。
    “……坠马之后,有很多事我忘了。”乔今只能这么说。
    卫崇挑眉,“在我面前就别装了。”
    “真的忘了。”
    卫崇蹙眉,乔今在他探究性的目光下竭力掩藏心虚。半晌,卫崇说:“这事我会盯着,你要是想起什么,就跟我说。”
    甘大春与卫伦的恩怨在网上热闹了两天,吃瓜群众吃不出什么新鲜味,慢慢就散了。
    因为这事,《马上就来》这期节目作废,张耿吴诗萱粉丝生出抱怨,爱豆好不容易参加一次真人秀,结果因为某人无法播出,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卫伦粉一下子就被点燃战火,与两家粉丝撕起来。
    乔今无暇去管理粉圈的“小打小闹”,一条真正的人命已在他身边消失,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辗转反侧睡到半夜十一点,微信响了两声。
    袁萌:睡了吗?
    袁萌:我到B市了,见个面吧。
    乔今眼皮一跳,回了个“好”。
    袁萌发语音说了个酒店名,语带挑逗:“我等你哦。”
    “……”
    佳人有约,但他去,不是抱着桃色幻想,而是跟袁萌面对面确认事实真相。
    如果真如张耿所言,袁萌脚踏两条船,卫伦三了陆余,他会跟袁萌“分手”,并向陆余道歉。
    乔今打车去了酒店,压低帽檐发信息:我到了。
    袁萌发了房间号,乔今毕竟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也没四处看看,抬脚进了酒店。一个狗仔从暗处冒出来,狂按快门。
    电梯向上升,很快到达十三楼,叮一声往两边打开。乔今跨出长腿,脚下是柔软厚实花纹繁复的地毯,几近无声。
    在一扇门前站定,他抬手敲了敲门。
    过了片刻,袁萌探出头来,大波浪秀发搭在肩头,笑容明媚:“来啦!”
    看到她的穿着后,乔今身体一僵,脚步迟疑。
    半透明的藕粉色纱裙笼罩着曲线玲珑的躯体,曼妙朦胧,引人遐想。袁萌见“卫伦”呆立,以为他被自己的打扮迷住,心中得意:“快进来,我可不想被别人看见。”
    不由分说将乔今拉进房间。
    袁萌倒了两杯红酒,纤手掐着高脚杯细颈,笑得妩媚温柔:“好不容易见一面,祝我们有个愉快的夜晚,cheers!”
    乔今不接酒杯,也不摘帽子口罩,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袁萌,不敢相信这是他优雅知性的女神。
    也许娱乐圈就是这样,给外人看的,只是包装的人设,而非真正的性格。
    女神人设崩塌,他发了会儿呆,心中仿佛有一团光破灭了,消散了,原来脱粉是这种感觉。
    “……卫伦?”
    乔今回神,他接过酒杯,放在一边的小吧台上。袁萌诧异地看着他的举动,刚要说话,乔今先一步开口:“袁萌,你是陆余的女朋友。”
    袁萌娇笑一声:“我跟陆余不是真的,过段时间公司就会安排我跟他‘和平分手’,到时我们再公开好不好?”
    “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张耿会那么义愤填膺?陆余会那么咬牙切齿地说出“fuck you”?
    或者说,只是陆余单方面当了真,却被袁萌辜负?
    “我跟他只是玩玩。”袁萌耸肩,“早就分了。”
    乔今怔住。
    袁萌自顾喝口红酒,轻盈地转个身,蝴蝶般落在铺满火红玫瑰花瓣的床上,纱裙下摆分开,诱惑得坦荡:“这个圈子不就是这样,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人假戏真做,有人貌合神离。”
    “不过,”她话锋一转,媚眼如丝,“我对你可是真的。只是我需要时间来处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等处理完了,我们……”
    “我们分手吧。”乔今打断她。
    袁萌像一台被掐断电源的老式收音机,一下子没了声音,过了会儿才问:“你说什么?”
    “我们分手吧。”乔今重复一遍。
    袁萌唰地一下站起来:“你在开玩笑。”
    “没有。”
    “我跟陆余已经分了!”
    “那是你们的事。”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在玩我?”
    “谁玩谁还不一定呢。”
    “……”袁萌重重放下高脚杯,语调轻柔,“卫伦,我对你是认真的。”
    乔今不是卫伦,他郎心如铁:“我对你不是真的。”
    袁萌:“……”
    脱粉而没有回踩,乔今觉得自己已经很给面子了。袁萌抓狂:“卫伦!!”
    “我回去了。以后如非必要不要联系我。”乔今手腕被抓住。
    袁萌急切地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