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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头一动,转过身,撑着手看她,却听她严肃说道:“我已经康复了。”
    霍钰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你说什么?”细细揣摩,那声音还带着抖。
    闻人椿被吓得大喘气,可是口都开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讲:“我……近来能吃能睡,头痛也好了很多。夫君不必日日睡在这里的。”
    还好,霍钰松了口气,她只是在赶人,并非真的想起一切。
    “不行。”否决之后,他将被子往上提了提,巴不得两人立马会见周公。
    “可……”她磨了磨牙,还是机灵的,没有把大娘子供出来。
    霍钰怕她不罢休,解释了一句:“你这病根厉害得很。不要犟,让我守着你。”他的一半声音被被子遮着,听起来闷闷的,有怒气。
    闻人椿在自己的被子里撅了撅嘴,早知如此,她还是装聋作哑吧。
    “是不是嫌我在旁边,占了你床上的地方?”静了一会儿,他又突然发问。
    闻人椿忙说“没有”。
    她不记得了,明明这话是她当年的原话。
    感情正浓时,闻人椿也是很大胆率真的,动不动就说“爱吃什么吃什么,我再也不给你做饭了。”。又或者“你回你的屋子吧,睡在我旁边,占了我的地方,害我不能翻身了。”。
    只是这些话都留在系岛了,到今天,她甚至忘光了。
    每当说出从前的话,霍钰都会懊恼不已。为什么要说,万一惹得闻人椿想起什么细枝末节怎么办。
    可到了那一刻,又是不由自主脱口而出。
    小椿啊,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第92章 枷锁
    听闻闻人椿醒来, 文在津在回临安之前特意又绕来了明州。
    他一路风尘仆仆,下马车时却不巧,正逢闻人椿出门, 只见到一个轻快的背影。闻人椿今日穿一身明艳艳的橘子红衣裳,两只手摇在裙摆边, 随头上玉簪坠下的琉璃珠子轻轻晃动。她身旁跟着两位女使,一个略前, 一个略后, 将她四面保护起来。
    不得不说, 霍钰将她养得很好, 却是养得不怎么像她了。
    霍钰还在外头料理生意,文在津便候在书屋等了一会儿。
    随意打量时, 他瞧见书桌上铺着一张宣纸,上头密密麻麻涂写着同一个字。
    春,春, 春, 都是椿字没了木字旁。
    他不禁皱了眉头, 伸长脖子多看一眼。纸上有霍钰或行或楷的笔迹, 而另一个笔锋稚嫩的, 应当是闻人椿吧。她字如其人, 也是规规矩矩老实得很。
    文在津在屋中琢磨了一会儿,很快就将霍钰的谎言猜得八九不离十。只是听霍钰亲口讲完他的安排, 还是不禁大叹:“荒唐!你可想过有朝一日她想起一切,要怎么面对自己!”
    霍钰当然想过,乃至想过无数遍。想来想去,只得一个办法:“我不会再让她想起从前的一切!”她的下半生将会在她梦寐以求的家中无忧无虑地生活,没有人能打扰她。
    如果有, 也一定会被他拦住!
    文在津听得直喘气,好似见了地狱来的恶罗刹:“霍钰,失却记忆的小椿,被你蒙骗的小椿,难道还是小椿吗!她不过是借了这具身体,而你,不过是在满足你自己的愧疚之心罢了!”
    “那我还能怎么办!难道逼她想起过去的一切!然后看着她心如死灰、人如游魂,还是看着她去死!”
    霍钰与她朝夕相处,何尝不知她并非从前的那个人。他的触碰关心教她抵触,他的宠爱放纵教她惶恐,这么多日子,他也曾故意凑近她,忽然出现在她身后,渴望见到她小鹿般的雀跃兴奋。可她眼中只有惊诧,一丝喜色都没有,更不必说那殷殷的爱意。
    她是真的将他当作夫君,高高在上的夫君。绕着规矩方圆的四个边与他做面上的夫妻。
    可是至少她没有哭泣,没有委屈地咬牙隐忍,没有一个人躲在心事里不肯出来。
    霍钰想不到比这更好的办法。
    “我可以将她送到相熟的道姑那儿跟着一道云游。你若怕外头艰险,寻两位女使跟着便是。”法子不是没有,霍钰却未听进去。
    “你安心吧。”他收拾好语气,重重地阖上眼睛又睁开,对文在津道,“我已得到宫中秘方,只要大夫配出药丸,小椿便再无可能想起那些痛苦往事。”
    “再无可能?”文在津默念了一遍,叹出一口气,随后无可奈何地连连摇头,“当年你执意将小椿留在身边,似乎也是这样笃定的,下场如何?”说完,他往前走了几步,将桌几上的一副字展开在两人中间,他问:“为何你要教她写这个春字?”
    五行推演,金克木,钰克椿。
    第一次听说这个讲法,还是娘亲在世的时候,霍钰自然不信,以为是娘亲故意分隔他们的谎话,如今却是不敢不信。
    为保两人未来无虞,他前两日与闻人椿讲了改名的事情。闻人椿听不太明白,对着白纸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