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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种声音越发尖锐, 搅得许还琼又开始犯晕,她扶着肚子,想罢了, 却被大嫂堵在原地。
    “身为大娘子, 绝不能软弱用事!今日, 既可让那个闻人椿收收不该有的念头, 也能杀鸡儆猴立下威信!”
    “闹成这样, 钰哥哥会怪我的。”
    “你是明媒正娶的妻, 有父亲作主,又身怀嫡长子, 霍家表弟再怎么生气,也不过一两日。若你只顾着安胎,由着她争宠,来年进府了,有你好受。难不成你想落得你姑姑的下场?”
    许还琼重重地阖下眼皮。
    天下女人谁不想要心上人的一心一意, 姑姑又自小对他们耳濡目染。但事已至此,钰哥哥的心实在难强求了。
    他许她大娘子的位份,许她孩子嫡长子,为她报了郡主府的私仇,而唯一向她求的事也就只有让闻人椿进门一桩。
    远处来了一群男人的脚步声,盖住了厅前的吵闹。
    是小梨通风报信的结果。
    几日前,小梨受闻人椿嘱托给霍钰送了一封惦念的家书,他当真了、回来了。
    闻人椿才见到他衣衫的边角,挣扎着的无助绝望便轻易地破了一个豁口。
    她咬着唇,目光越过好多人的手,似哭非哭地对他笑起来。
    他一定会护住自己、护住这朵椿花的。
    那么多日夜,他不都是这样承诺的吗?
    霍钰大抵是顾及人前的场面,一双眼睛只对着许还琼,他直直地去了她的身边。
    先问了句身子还好吗,又问她需不需要歇息。
    许还琼的声音好似愈发虚弱了,小小蚊虫鸣叫一般,让人难以听清。
    很快,她便风吹杨柳一般倚在了霍钰的身上。霍钰没有躲,他甚至默契地倾了倾身子,一只手顾着她的肚子。
    这些都是闻人椿透过那些手指缝隐隐约约看见的。她的心,忍不住往下沉了沉。
    “今日所为何事?这位道士又是何方来的高人?”霍钰问向一旁的女使婆子。她们面面相觑,倒是许还琼的嫂子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通。
    她狐假虎威,霍钰却是别无办法。
    谁教许府如今占上风,背后随时牵扯起蜘蛛网似的一片,他也是才领教过。
    许还琼的大嫂见他心思不决,又道:“霍家表弟,你说这也不过分吧。统共就是一个印记,去了便是,又不是要害人性命。”
    闻人椿怕极了他会点头,也不顾分寸了,喊道:“霍钰!”
    作孽啊,简直是将刀子往人手上塞!
    菊儿逮住了把柄,斥她:“你是什么身份,也敢直呼主君名讳!”
    “菊儿。”霍钰冷冷出声,“我和还琼都没说话,你倒是气性大啊。有你整日在旁发火,还琼这毛病确实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
    菊儿一听,连忙跪下。
    许还琼的大嫂不屑地飞去一个眼神,刚要说什么,又被霍钰打断了。
    “还琼累了,差不多就散了吧。该罚的罚,该赏的赏......该去的便去了吧。”
    听闻霍钰这么讲,婆子们再也不收着力气,架着闻人椿去了一旁的屋子。她一直扭着头,一直盯着霍钰,却只看到他们相偕的背影。
    如果这就是他口中的忍耐,那么闻人椿好想告诉他——她不想忍了,放她走吧。
    烙铁很快烧至滚滚烫,火窜起来,有滋滋的声音。
    闻人椿害怕得心跳不已,整个人瑟缩着。
    一缕风来,都能让她的心跳得更加激烈。
    道士还是慢悠悠,点了烛、点了香,等香燃到一半,他才絮絮叨叨地拿起烙铁。烧得通红通红的烙铁,在几步路之后,落在了闻人椿的手腕上。
    疼。
    忍不住的疼。
    闻人椿闭着眼睛还是疼到了嘶吼起来。
    有看不惯她的,在旁讥笑:“有本事再喊主君的名讳啊,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了!”
    幸好,她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觉得头脑发空,要死过去了。
    难不成是许还琼的病传给了她。
    她颤抖着身子,忽然觉得好笑。
    闻人椿多余的遐想没能停留多久,下一阵疼痛很快袭来。
    “啊——”她叫得死去活来,道士却置若罔闻。他拿起金针,在烙过的地方画符,腐肉上新伤叠旧伤,闻人椿彻底失了一切知觉,只知道拼命喊出来。
    可惜到最后几笔,她已经没声了。
    那一日,闻人椿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屋,等她痛得醒过来,摸到手腕上的白纱,才知道一切并非幻梦。
    她告诉自己会好的,甚至用霍钰说过的话继续蒙骗自己,譬如什么狗屁的权宜之计。
    然而这场痛经久不散。
    霍钰许是忙得厉害,到了第三日的晚上才摸进闻人椿的院中。说是摸,实则是因为当时已是月过中天,他动作又局促得紧。
    他以为她不会被吵醒的。过去在系岛,闻人椿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