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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如坐针毡。霍钰与那贵人本就是面对面相谈,闻人椿的位置不管怎么选,都是坐在霍钰的身边。
    他的气息带着酒气绕上来。
    闻人椿的身体不自觉地偏向另一处。从前最爱与他亲近,尽管面上不讲,但每每与他同桌吃饭都觉得嘴角甜蜜难忍。
    可眼下,他与她的手背只是不小心擦过,甚至可能只是几根绒毛在空中交汇了,闻人椿便恼火地想要愤而离席。
    他怎能一派无事发生、气定神闲的模样。
    “椿姑娘不必拘谨。”那贵人以为是自己给人添了压力,便说,“想吃什么,自己夹一些便好。”
    “嗯。”她勉为其难挑了块白菜梆子,嚼了很久。
    霍钰不免皱眉,因她向来吃什么都香,就是刚去系岛水土不服时,也不见她吃得这样苦恼。于是他亲自夹了一块炙牛肉到她的碗里。
    闻人椿顺着那块炙牛肉看到了他的手,然后是他的袖。那一尾凤鸟羽毛用的是实打实的金线,沾上一点点光辉便能熠熠生辉。
    它亮堂极了,手上那朵椿花彻底被隐住。
    闻人椿实在装不下去,搁下了筷子,对着贵人耐心解释道:“实不相瞒,小椿今日并无胃口。前些日子我家中生了些变故,我……的夫君……”
    那贵人嘴角动了动,心想自己可是料错了什么。
    但见霍二少爷脸色紧绷,再无刚才的闲然自得,他与椿姑娘怎么瞧都有一些前尘纠葛吧。
    疑惑中,闻人椿已经重拾酒壶,起身给三人各斟一杯:“都怪小椿意气用事。今日是主君的大喜日子,说这些家长里短的,差些冲撞了贵人与主君。小椿自罚一杯。”
    很快,她又倒下第二杯,双手抱着杯盏,面向霍钰。
    “小椿祝主君与大娘子琴瑟和鸣、龙凤呈祥、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霍钰配合,他推出杯盏,眼睛却动也不动地落在她身上。这是他连日来第一次好好地看她。
    瘦了,憔悴了,离他好像远了。
    明明在笑的,却像有火焰在眼里烧。
    一声清脆的瓷片碰撞声后,闻人椿低头喝下了这杯喜酒。
    那酒清澈,本该映出她苍白的面孔,却怎么看都只能看到穿着喜服的霍钰。一身红衣,是牡丹蔷薇的红,是锦缎喜帕的红,是不属于她闻人椿的红。
    喝酒真是要上瘾的。
    等到贵人同霍钰的马车行得远了,等到小厮们也各回各屋了,闻人椿又抱了坛酒一人独酌起来。
    这天真是不赏脸啊,她想,连个月亮都要藏起来,害她只有影子作陪。
    不过不打紧,喝酒嘛,有没有人作陪都不重要,只要把酒往肚子里灌就行了。灌到肠子胃里都冒火了,心里就能好受了。
    闻人椿记不得自己喝了多少,一开始还坐得稍显端正,最后直接趴在了桌上。
    她好像听见陈隽的声音了,轻轻柔柔叫着她“小椿”。
    于是她也撑出笑脸,温柔地回道:“陈隽,你也想喝酒吗?要不要明天我给你买几坛酒去你坟前陪你喝呀。”
    不知哪里出了错,陈隽再也没理她。
    哪怕她又连着唤了好几声。
    日子一天天荒废着。
    闻人椿既没有问出事情背后的缘由,也没有拿到自己的籍契。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废物,除了去陈隽坟前喝酒,什么都干不了。
    躲在药材铺,清静是清静,却是天高皇帝远。
    霍钰来这儿的趟数并不多,同外人一道来的时候是闲人不可接近,孤身一人来的时候常常又将掌柜的拖进去骂个狗血淋头。
    伙计、小厮私下相传的话闻人椿也听到了,说霍钰的脾性大变,稍有不如意便大加惩戒。若不是还算赏罚分明,有些人真不愿在这里受提心吊胆的罪。
    倒是掌柜的看得开,被骂这些回,也没放在心上:“你们这些人,就是东家遇到的太少。当官的、从商的,到最后都一个样。”
    所以霍钰会变成二娘吗?还是霍老爷、许大人?
    闻人椿一直没等到的机会,却是自己送上了门。
    那日有人要求退货,说是他们以价低的药材冒充价高的药材,从中牟取暴利。掌柜连忙解释,说他们虽然店大却不会欺主,定是两种药材形似才会混作一堆。来者虎着脸,不好商量,掌柜的咬紧牙关、手一松,又批了些紧俏的药材给人家,这才没让事情继续发酵。
    料理完外人,掌柜变了脸:“谁分拣的这批药材!”
    “是我。”闻人椿往前站了一步。她记得这批货,却不记得是否混乱了药材。
    见是她,掌柜只能把脸又变了回去:“椿姑娘,你可记得当时分拣时的情形。”
    闻人椿摇头,那两日她酗酒成性,白日恍惚是常有的事。
    掌柜苦口婆心责怪了几句,终是没敢往狠里说。
    倒是霍钰不知从哪儿听来消息,说她仗着资历玩忽职守,须克扣三月例钱,更不准继续留在药材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