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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一字一句地研究。若她知道努力加餐饭的来源是一首别离诗,恐怕是绝不愿意触这个霉头的。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闻人椿没读到的,许还琼烂熟于心。她捏着卷则,似哭非哭,手一紧,牙一咬,便趁软塌上的人还未清醒,将这几个字连带着下头寥寥几笔涂出的奇怪小宅子扔进了废书篓中。
    “娘!娘!”霍钰又起了噩梦。
    许还琼连忙跑去软榻边,握着他的手,好让他有所依靠,慢慢醒来。
    可他醒得并不真切,阴霾光照下,他抚着许还琼的脸庞还以为是娘亲来托梦。他有太多话要跟娘亲讲,譬如家仇、譬如誓言,于是如抓到一支藤蔓,不停地往自己胸口处拉扯。
    许还琼凝着泪珠,不忍打断他的梦,便覆在他手背上,轻轻柔柔地摩挲起来。
    他们一个力道轻,一个力道重,却终究是连在一道的。
    外头大雨将至,云彩灰蒙蒙黑漆漆,织满整块天,万里挑一也不见一处纯白。
    梦中人初醒,双眼朦胧,不知此刻是酉时。
    直到电闪雷鸣接连席卷,小厮撑伞来询“可要用饭否”,身旁人支起身,问他噩梦可解。
    漫无边际的雨水,是众生难得的平等。
    系岛临海,更是时时刻刻得其照顾。
    闻人椿待在苏稚家中,好吃好住,却像是天天被雷打过一遍,嘴角垮得能吊一壶女儿红。
    苏稚怨她不知享受,拆了壶酒,自斟一杯:“旁人都爱这闲散日子,倒是你,老天要你歇一歇,你还不乐意。”
    “歇到何时去?我这药还没找到呢。”闻人椿一边说一边夺下苏稚沾了酒的筷子,差一点点,这么可爱的小娃娃就要被酒气熏了去。
    倒是亲妈心大,连说“不碍事”,挑了另一根筷子又要沾酒。
    闻人椿索性将小娃娃护到了自己怀里,可是小娃娃不领情,鼻子拱了拱,下一刻便嚎啕起来。它张着手臂,也不顾危险不危险,就往苏稚怀里扑。
    “母子天性,我便是害她,她也不怨我。”苏稚抱着自家女儿,得意得很。
    闻人椿权当自己找罪受,恨恨地白了一眼。
    “我又不是疯女人,怎会真的害她。对不对,对不对?”后半句是逗弄小娃娃的。她才钻到苏稚怀里,便雨过天晴,捏着苏稚的一根食指玩得心满意足。
    “你这般喜欢孩子,不如此次回去就同霍师父直讲吧。我想他也不是心肠硬的,难道十年报一仇,你们就等十年后才成亲生子?”
    闻人椿抿了抿嘴,她确有此意,就是少人推一把。这段时日她与霍钰离得远了,想得也更明白了。名分于她而言从来不重要,她从头至尾求的不就是和霍钰的一个家嘛。
    只要大娘子之位空悬,她与霍钰依旧自成一家。而以妾室、乃至外室入门,于许大人也算是个交待。
    苏稚见她目光坚定,晃着小娃娃的手摇旗呐喊:“嬢嬢!嬢嬢!喝喜酒!喝喜酒!”闻人椿当真以为自己很快便能成家的,亦笑得眉眼都成了一条线。
    她想自己足够体贴,做小伏低无一不愿,还要如何卑微呢。
    何况三日之后,她寻到了古书中记载的治愈腿疾的奇药——神鞭草。木绿色的一株,隐在悬崖边的草木丛中,拨开旁枝后往上一拨,根茎下方竟拖出足有一人高的长须。
    闻人椿睡到一半仍是不敢信,爬下床,照着医术又比对了一番。
    是它,是它!
    真好!待她交给文大夫,请文大夫或者明州其它名医研磨成药,霍钰的腿便能恢复如常了。他一定会喜悦非常,而以他的才智,借机提前婚期也未尝不可啊。
    许是系岛给了她支撑,闻人椿得了异想天开的毛病。
    当岸边船只再度扬帆,闻人椿毫不犹豫地跳了上去。
    她沉甸甸来的,走时却是轻飘飘,什么身外物都顾不上,只抱着那一株神鞭草。
    陈隽瞧她兴致冲冲,实在不忍心同她说,霍钰的腿疾早就大有好转。
    第63章 好人
    为避风雨, 船在海上绕了段远路,其实也不过多转了两三日,闻人椿却因此惴惴不安、惆怅满脸。陈隽想讨她开心的, 可没学过嘴上抹蜜的本事,一来一往三两句后就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好在到了临安城里, 闻人椿又重现了神采,抱着神鞭草一路小跑, 叩响了文府的门。
    “小椿?”文在津见是稀客, 神情稍显诧异, 不过他很快晃过神来, 扬起往常的笑容,将她与陈隽引到一旁。
    只是今日让他心绪大起大落的事情还不止这一桩。
    “神鞭草?你竟是找到了神鞭草!”文在津惊呼出声, 差些扰了佛龛前的清静。也不知他修的到底是哪一路佛法,这么多年还是不见沉稳。
    闻人椿小心翼翼地将包裹打开,露出保存得极好的一根神鞭草, 粗看之下, 完全看不出它已离土几日:“文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