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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肖桃玉又点了点头。
“秉玉仙山没什么大事,魏心何这些年为山门鞠躬尽瘁的,暂时不会做有损门派的事情……”话未说完,周景生狐疑看了人一眼,发觉自己在这里急得上蹿下跳,那人却嗤嗤发笑,不由怒问,“你笑什么!”
肖桃玉眉眼弯弯,难得露出了几分笑意,说:“难得见你头脑如此清醒,若是白露瞧见,她肯定会很欣慰的。”
“……”周景生一时噎住。
半晌,他眼眶红了:“你去辽东,万事小心。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看看白露,给她买只烧鸡,那丫头肯定馋死了!”
白露的坟茔从未荒芜,因为长久以来一直都有周景生日日打扫,肖桃玉甚至都没机会去时常看她,也不知那人在九泉之下,会不会埋怨故友薄情。
“……好。”
肖桃玉与人告别后,当即御剑去了辽东。
竹叶潇潇的毋庸门里,她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言无忧。
这师兄妹二人站在院中柏树下相遇时,瞧见彼此憔悴的面目,均是愣了一下,而后又不约而同的苦笑了起来。
言无忧没敢提起慕渊真人仙逝一事,也未敢说顾沉殊身份败露一事,想要开口,发现总容易戳到对方的痛处,也不知肖桃玉这小倒霉蛋这段时间为何如此不走运,一时间,二人之间竟有些沉默了。
半晌,他只是说:“应云醉的尸体……还没有找到,毋庸门已经派人去找了。”
这句话猝不及防的将肖桃玉的心狠狠扯了一下,她嗯了一声,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红彤彤极其喜庆的信封,递给了言无忧,垂眸说:“这是应兄给你和季清婉的份子钱,他让你看开些,说……不想看你一辈子活在仇恨里。”
“……这混账怎么不亲自来说。”
一怔之后,言无忧的眼眶不易察觉的红了红,而后,默默将红包收进了靠在心口的位置。
“有时候太过执着,也未尝是一件好事。”苍老的声音宛如古木,沉沉响了起来。
言无忧愣了一下,看向了迎面走来的白胡子老道:“师父……您偷听。”
肖桃玉立刻拱手:“晚辈见过空空道长。”
那名唤空空道长的老人鹤发童颜,颇有精气神儿,走过来的一小段路还唰唰的舞了两下长剑,满面喜气洋洋,这老人今年已经八十有八,乍一看竟然比这段时间饱受挫折的肖桃玉要神采奕奕——不是毋庸门的掌门还能有谁?
“这怎么能算是偷听?为师听的光明正大。”空空道长乜了人一眼,将信封抽走,“让我瞧瞧那小子给了你多少……嗬!银票!他怎么把自己的老婆本拿来给你娶老婆了?”
言无忧略微垂下了眼,他如今也是嫁娶的年纪了,但由于出家,他并不能娶妻生子,只能与道为伴,度过一生。
乍然在师父面前被发现了几分凡俗之心,他免不得有些脸红。
但是……
如今无论是季清婉,还是应云醉,或许都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了,一时间,言无忧宛如万剑攒心,说不出话。
“为师觉着……桃玉在这件事上就比你更加拎得清,至少,她已经做出了选择。”空空道长抚须长叹,“无忧,你在我身边长大,我知你心性如何,为师只怕你终于痛苦于狐妖之事……到头来,虚度一生,终究窥不破。”
肖桃玉垂手而立,静静听他们师徒打哑谜。
言无忧也知道,师父一定是在说季清婉的事情,如今整个毋庸门都知晓整日缠着他的那个姑娘其实是一只狐狸精了,有不少师弟跟着起哄嚷嚷,让他尽快将那孽畜捉来杀了,其中以他二师弟凉无边为甚。
他捏了捏剑柄,冷声道:“师父不必再说,弟子自有分寸。”说罢转身便走,“我去给师妹在外厢预备个客房。”
空空道人望着那人背影,说:“既然你对那小妖无情,毋庸门便再不会手软了。”
季清婉是和他们在玲珑山脉分道扬镳的,与辽东相距甚远,若是那厮不是找死,便绝不会和他们有交集。言无忧脚步顿了一顿,咬了咬牙,终于下了狠心:“……师父随意。”
空空道人碰了满鼻子灰,气得胡子抖擞:“我还以为这臭小子会求着我让毋庸门网开一面呢!真是个倔脾气!怎么也该跪下来为那小狐狸说几句软话吧!?”
肖桃玉:“……”你们师徒真会玩。
将那所谓份子钱交给言无忧之后,也算是闲来无事,她干脆便在辽东大街小巷随意闲走,也不知怎么,瞧见此地的一砖一石,都会让肖桃玉想到当初在这里与顾沉殊共同击退狐妖的场景,还有她和师尊赌气,偷偷告诉云曦双剑不许再认慕渊真人为主的场景,一切还那样历历在目,却早已物是人非。
正出神,膝盖便让某样东西轻轻一撞,肖桃玉低头一看,竟是个蹴鞠。
刚捡了起来,迎面便跑来了一个孩子,嗓音脆生生的:“仙女姐姐!”
“……丁星泽?”肖桃玉一愣。
那包子脸和当初如出一辙,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