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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作方留他们一行人住一晚,在附近玩几天,被裴冀北婉拒了。
    裴冀丁对此不置可否,这是他第一次谈成生意,激动得不行,没下饭局就偷摸着给秦尚发消息炫耀。眼下恨不得能飞回家,当着秦尚的面嘚瑟。
    好巧不巧,越想早点到家,就越是天不遂人愿。他们回程的时间刚好卡在高封期,前面似乎有出了车祸,堵得一塌糊涂。
    裴冀丁倚着车窗百无聊赖,扣着手机和秦尚聊天。
    冬天的夜晚来得早,不到六点天就黑了。
    高速上堆着一排一排的火红车灯,一一透过车窗映照在车里。
    裴冀丁盯手机时间长了,抬眼眨巴着眼睛休息。
    他眯了眯眼睛,突然扶着前座的靠背,指着前面的面包车说,“唉!前面那车是不是溜车了!”
    车堵得太久,人的精神都消磨了大半。
    司机和裴冀北顺着他的话看去,却已经来不及反应,正看见灰不溜秋的车屁股轰然撞上了车头。
    裴冀北的车质量好得很,又是静止状态撞击,除了车灯碎了一块以外,丁点事没有。
    裴冀北因为一手支着前座,一手拉着车上方把手,重心不稳,手上狠狠蹭了一道。红得要命,却没见血。
    裴冀丁猛地嗑了一下脑瓜子,还没睁眼就听见他哥“嘶”了一声。
    前面的面包后盖凹进去一块,半晌也没个人出来解决事故。
    裴冀丁“艹”了一声,拉开车门敲了敲面包的车窗。
    一直堵着的路却在这会慢慢空了起来,裴冀北刚下车就看见面包司机挂了档,而裴冀丁的手则抓上了副驾的车门。
    裴冀北脑子轰然炸开,喊声和面包启动的声音一起炸响。
    “裴冀丁!松手!”
    “唉!”
    面包车顺着高速扬长而去,裴冀丁及时松了手,却也被拖行了一米多,滚在了高速边上。
    好在司机及时打了双闪,后面的车都绕开了,没造成二次伤害。
    裴冀北慌忙跑过去救人,手机里的120摁了两个数字,却看见躺着的裴冀丁爬起来拍着裤子,一边疼得吸气,一边抬头自豪地说:“什么玩意儿!车牌号我记得!找他事去!”
    裴冀丁打着身上的灰,看见他哥冷冷瞅着他,手下摁下了最后一个“0”字,打通了电话。
    警察来录了档案,问及车牌号时,裴冀丁一句“我知道”还没喊出来,裴冀北已经调出来行车记录仪说,“事情前后都有录像,车牌xBON978。”
    警察又指着裴冀丁:“这胳膊怎么回事,撞人了?”
    裴冀北皱了皱眉说:“没,拖行了一米,摔得。”
    警察回头看了眼裴冀丁说:“小伙子,挺英勇啊!”
    裴冀丁笑笑。一句“应该的”没出口,警察就埋头开着单子说:“下回努努力,可以进个ICU。”
    裴冀丁:“……”
    “车里有行车记录仪,你急着去逞什么能?档都挂了,还去拉车门,怎么你以为这是要拍电影啊?命重要钱重要?”
    “我……”裴冀丁哑口无言,转头去看裴冀北。
    裴冀北冷冷瞅了他一眼,处理完事情后指了指裴冀丁说:“胳膊可能有点伤,其他位置不确定,得做个检查。”
    于是见义勇为的裴二少一点夸奖没收到,被人压着送去了医院检查。
    裴冀丁身上没什么事,面包车速度不快,他松手也及时,只是被摔了一下。左手小臂有些骨裂。
    打个石膏修养几个月就没大事了。
    其他位置没有损伤,倒是膝盖青了一块,看着唬人。
    医生开了几瓶跌打损伤药,就给人打发了。
    比起小臂的伤,裴冀丁觉着眼下更难搞的是裴冀北。
    他这面打着石膏,那面就看见裴冀北打电话,开口说:“裴冀丁出了点事,没大事,高速上拖行了一米不到,胳膊受了点伤,其他没什么。”
    对方说了几句话,裴冀北嗯了一声说:“你来吧,地址一会发给你。”
    然后挂断了电话。
    裴冀丁“咳”了一声问:“谁啊?”
    裴冀北看他一眼,说:“秦尚。”
    “你给他打电话干嘛!!”裴冀丁顾不得左胳膊还在别人手里打着石膏,差点跳起来。
    他方才还给秦尚发了消息说堵路上了,今晚住公司。哪成想裴冀北转眼就给他卖了。
    裴冀北毫无愧疚之心,眼睛瞟向他被缠成个鸡腿的小臂,“你强出头的英雄事迹,我不得给你宣传宣传?”
    “……哥,那个……”
    “车上有录像,面包车摆明了要跑,你这面冲上去图什么?还敢去拽车把,得亏是你松手快,你知道高速拖行有多可怕吗!”
    “什么时候把你这冲动的毛病改一改。今天骨裂,明天你就能把命给作没了!”
    裴冀丁插不上话,老实挨骂。
    裴冀北显然动气了。一连说了他半个小时。
    直到病房门被推开,秦尚站在门口,看着皱着眉的裴冀北和垂着脑袋的裴冀丁说:“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第92章
    裴冀北没再说数落的话,裴冀丁缩了缩脑袋,第一反应是把打了石膏的左臂往身后藏。
    石膏缠着绷带挂在脖子上,跟吊了个短胖的钢管似的,如何挪也挡不住。
    秦尚看了一眼,问:“这怎么弄得?”
    裴冀丁抿了半天嘴没说出话来,裴冀北瞅了他垂着的脑袋一眼说:“追逃犯追的,英勇负伤。”
    “……”秦尚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裴冀北这是在毒舌。
    裴冀北还在气头上,裴冀丁只能暂避锋芒,半句话都不敢顶撞。
    硕大的石膏坠得脖子酸疼,裴冀丁不舒服地挪了挪胳膊,朝秦尚眨着眼打暗号。
    秦尚看见他的小动作,有点无奈,问:“严重吗?”
    裴冀北冷冷瞟了眼裴冀丁,拿起桌上的病例,推开病房门:“出去说。”
    病房里少了个人,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裴冀丁松了口气,催着秦尚出去。
    “左臂轻微骨裂,休息几个月养好了,不会有大问题。”裴冀北见秦尚跟出来,把病例和药单递给秦尚。
    “我会照顾他。”秦尚接过来东西说,“你工作要忙就别陪着了。”
    裴冀北看了眼秦尚,问:“裴冀丁教你这么说的?”
    “不是。”秦尚愣了一会,赶紧否认。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大舅子刚那一眼,怎么看怎么像要发飙的老虎。
    “他没有嫌你说他的意思。”秦尚替裴冀丁解释了一句,又问,“公路上怎么出事了?”
    “前方车溜车撞了一下。本来没大事,冀丁跑过去拽人家车门,对方肇事逃逸,拖了一段距离。”裴冀北顿了一句,补充,“他松手以后被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