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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gay吧,你俩一个比一个奇葩,还跟我说不是这圈人,真当耍猴呢。”
“得,强扭的瓜还真酸,算我倒霉。”陆朗站起来,叫上那俩跟白汎眼瞪眼的小弟,“我还是说一句,这人之前是裴家的二少,耍的不知道多开,还跑到句号来调酒,真不像什么好人,你俩要是什么马配什么鞍也就算了,要不是,你不考虑考虑值不值?”
他话说完,一板砖就扔他脚边了,秦尚抬抬下巴:“管得着吗,赶紧滚。”
陆朗呲呲牙,看起来是懒得交缠,叫着人走了。
白汎把木板一撂,看看裴冀丁,说:“这咋整,送医院不?”
第21章
医院是不用去的。
陆朗到底是抱着一种用强没情调的征服心思,除了后面手腕被麻绳磨得破皮流血以外,剩下的伤都是裴冀丁自己造的。
肚子可能被踹了一脚,但没多疼。秦尚把裴冀丁脸转过来,额头上都是汗,皱着眉,脸色诡异的发红,嘴角还流着血,染了小半张脸,有点狰狞。
“诶,有事没事?”秦尚蹲下来。
“秦尚?”裴冀丁晕晕乎乎的,早就不知道谁是谁,哪是哪了。
“行,还认人,没傻。”秦尚准备把人扶起来,手碰到裴冀丁,发现这人身上烫的厉害,隔着衣服都能摸出来那不同寻常的体温。
白汎打量半天,说:“我说,他不会被喂那啥了吧?”
“哪啥?”秦尚问。
“你说啥,荒郊野岭,孤男寡男,后面的剧情还要我给你补充吗?”
荒郊野岭,孤男寡男,后面要么是擦枪走火要么是图谋不轨。
秦尚反应过来了,骂了一声去看裴冀丁。
对于男的也能吃药这事,秦尚只能说是听说。毕竟他一大好直男,实在犯不着尝试这么新奇的东西。
现在尝了这新奇玩意的人就歪在他身上,脸皱着,嘴里喘着粗气,面色通红,浑身发烫,看着有点像发烧,但带出来的诡异的暧昧气息,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忽略。
秦尚脸黑了。
“咋整,送去哪找个姑娘催催火?”白汎也没经验,提议。
“边去,你以为你地主呢,还找人催火。”秦尚把人推给白汎,“整车上先。”
“哦。”白汎把人整上车,说,“你这小摩托,带我一个也就算了,这再加一个,当印度阿三啊?”
“你先带他回去,我去个地方。”
“你去哪?”白汎察言观色,觉得秦尚不太对劲,那脸黑的,快能当煤炭烧了,秦尚不太高兴,为了什么而不高兴,白汎转头看看裴冀丁。
其实这个人吧,白汎感官不是太好。
裴家是有名的搞房地产的,他那一行接触的有钱人不少,知道点密辛也不足为奇,裴冀丁这三个字白汎没听过,但裴二少这个名号却是熟悉得很。
摸爬滚打这么些年,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什么德行,白汎太知道了,尤其是里面那群玩得开的,他见得最多。
裴二少这人一早就被白汎列入看不起也惹不起的名单第一名。对他们这些拼了命养家糊口的人来说,那群挥霍着票子,挥霍着青春的小年轻就跟二愣子一样。
不知上进在他们眼里是酷,是潇洒,是享受时间,但在白汎眼里,就是脑子有病,拿着最好的资源,却不拼搏,满肚子花花肠子。
越有钱越有权的人不一定最有素质和良知,他们这行借钱的把还钱的榨干压净的见得太多了。
借钱的人可恨,明知这人还不上还拽着人下套的难道不是更可恨吗?
白汎不仇富,但最恶心那些混日子,每天把颓丧当美学的人,裴冀丁是头号代表。因此在得知跟着秦尚的人竟然是裴冀丁的时候,白汎第一反应是把人往死里整。
这人就跟带着病毒一样,那种混不吝的生活态度,和秦尚完完全全不是一类人,跟着秦尚必然是看上了什么,说不定就在坑里藏着,玩够了就咬一口走人。
这么几次相处下来,裴冀丁的形象在白汎那里没多少改变,如果说因为苏春桃的事加了一分,那么在句号工作可以倒扣一百分。
他一直觉得秦尚是脑子进水,雌性荷尔蒙过剩才处处帮着裴冀丁,但后来察觉点不对来。
不管多一时兴起,帮完了,好好想想,怎么都能觉出来裴冀丁从骨子里就不是个好东西,但秦尚就跟上瘾了似的,裴冀丁发了朋友圈,秦尚还转发过来跟他说瞧瞧,人是真去学东西了。
如果是见义勇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哪有这么往后的后续发展,白汎觉得无论出于什么情感,把裴冀丁当儿子养也好,当宠物养也好,他秦哥绝对动了点真感情。
所以他也不说什么,只要裴冀丁不整幺蛾子,就当精准扶贫了。哪想裴冀丁搞出这么大一事,依着白汎对秦尚的理解,他秦哥不会这么算了。
秦尚的确没想这么算了。他现在气得厉害,说不上气谁,但大部分不是对着裴冀丁的。他挥挥手说:“别管,我一会回去。”
“哎哎哎!”白汎扶着裴冀丁,在后面喊,“哎,你不会去句号吧!那地方不能去!哎!秦尚!”
“操!”白汎看着秦尚的背影无语,骂骂咧咧跨上摩托,说:“就应该给你扔到荒郊野岭去,好好的少爷不当,祸害我们干什么!”
句号藏在热闹生活区的后街,都是黑白的牌面,秦尚的烧烤店是为了追随口舌的人开的,而这个在寂寥街道,孤独矗立的酒吧,就不知道是为了满足客人哪方面的胃口了。
玻璃门厚重,店里闪烁的红红绿绿的霓虹灯透过门扭曲,分散,里面音乐声震天,刺耳焦躁的音乐打不透玻璃,只有沉闷的鼓点传出。
这就是裴冀丁的世界。
秦尚这么想着,推开了那扇玻璃门,入口有保安守着,把秦尚拦下来,问:“有章吗?”
“第一次来。”秦尚手插兜,回到。
“这年头真是少见新来的,手腕来盖个章。”保安打量他两眼,拿出一个小印章,跟秦尚打趣,“看你应该不是下面的,这地方0都快挤满屋了,进去吧,保准都围着你转。”
秦尚看了眼手腕上的章,没搭理保安。
门口正对的吧台歇业了,没什么人在,旁边震耳的音乐聒噪的很,舞池闪着蓝色的莹光,灯球投影下来斑斑点点五颜六色的光柱,照在那群扭动着的人身体上,脸上。
秦尚插着兜,在空无一人的吧台坐下,看对面群魔乱舞。
没什么好吃惊的,进来了这地方,他也能一瞬间感觉到这里肆意张扬的气氛和裴冀丁是多么吻合。
那种慵懒,狂躁,不是只会伸爪子的小野猫,只不过是受了伤的老虎在休养生息。把人放在这里就如同把野狼放进了羊群。
舞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