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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 陆唯和元宿居住的别墅区荣华别苑附近要开发一个新的地产项目,白天施工难免影响到他们的生活。于是两人商量之后, 决定搬回他们之前在燕郊新城的房子。
    刚进庭院,元宿就看到芙樱开得红艳艳的,在一片苍翠里显得格外显眼,不由得奇道:“我记得上次见到的时候,花色还是粉粉的,怎么现在就这样红了?”
    “后来我一连找了好几位花匠来看, 有个师傅说是水土不服养分不够,养护了一阵之后就开了红花。”
    元宿恍然地点点头,目光又落到小针松旁边的那株花上,惊讶道:“这是……银凤菊?你把它移栽到外头来了?”
    “花盆里空间小, 根伸展不开也不接地气, 现在种在院子里, 果然就开花了。”陆唯面上带着点得色,笑吟吟地解释道。
    旁边都是高挺的树木, 或枝繁叶茂, 或只余下枝干屹立风中, 这光秃秃的一朵矮矮的花在当中有种鸡立鹤群的感觉, 其实看上去有点突兀。
    可元宿就是觉得它特别好看, 心里酸酸涨涨的,好像从前的小缺憾, 真的都被一点一点慢慢补全了。
    屋里开着暖气,他便一边摘下厚外套挂好一边进门,然后十分自觉地换上了自己可爱的毛绒拖鞋,走起来带着轻微的响动,瞬间多了几分烟火气。
    他有点恍惚地环顾着这个熟悉的地方, 一切竟都还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餐桌上放着透明水杯,茶几上的摆件一个也没挪地方,甚至他走时来不及整理放在沙发的衣物也还是原封不动地挂在原处。若不是元宿亲身经历这段时日的波折,简直要以为自己只是出了一趟远门。
    那台钢琴也还静静立在落地窗边,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琴盖,这么久没人用,上面竟也没有落灰,像是被人精心养护一般。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陆唯轻轻一笑:“你不在的时候,琴都是我在弹。”
    元宿一愣,然后他就看见青年熟练地坐到钢琴前,打开琴盖演奏起来。虽然指法还很生涩,却已经能弹出一段还算流畅的曲子了。
    “一个人实在太安静了,如果房子里有琴声,就好像你还在我身边一样。”他灵活的十指在琴键上跳跃,低沉的嗓音在柔和琴声的衬托下显得尤为缥缈,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似的。
    “后面的我就不会了,元宿,你能教我吗?”青年朝他伸出一只手,眼睛里还涌动着期待的光,那光芒太热烈,好像不止是在邀请他教一曲,而是在期望从此以后开启全新的生活。
    元宿毫不犹豫地回握,青年手上的些微战栗似乎也传递到了他身上,那是人接近幸福时的胆怯。于是他也跟着心潮起伏,唇角高高扬起,重重地点了点头。
    美妙的音符在居室上空跳动,陆唯忍不住偏头专注地盯着身边人认真弹奏的侧脸,心底一片柔软。
    琴声转急,他的目光又温柔地从黑白琴键上修长白皙的手指,顺着线条流畅的手臂一直往上,越过优越的肩线和修长的脖颈,落到那碎发掩盖下,雪白小巧的耳垂上。
    然后脉脉的温情就慢慢变了味,他克制不住地凑了过去,一下把优雅的青年困在怀里,紧接着就在他耳边又轻又柔地啄了一口。
    元宿下意识地一躲,这个炙热的吻就落到了他的侧脸,面上立刻就染上一抹嫣红。猝不及防之下,手指重重压在琴键上发出凌乱的乐声。
    琴凳不是加长的,坐两个成年男子稍显拥挤,但也正因为这样,两人挨得极近。手臂交错在一起,他甚至能感受到陆唯身上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和颊边令人酥麻的触觉。
    他登时像是触电了一样从青年怀里挣脱出去,赶紧丢下一句:“好冷啊,我去泡杯热茶喝。”
    接着就在青年滚烫的视线和低沉的闷笑里落荒而逃。
    逗人逗得心满意足的陆唯含笑注视着他的背影,也跟着站起身,就在这时,元宿的手机铃声响了。
    “帮我接一下。”厨房里的青年脸上绯红未褪,强作镇定一门心思鼓捣着茶具,头也不抬地回道。
    陆唯从善如流地摁下接听键打开免提,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就先开了腔:“元哥新年好啊,最近您过得怎么样?”
    是年轻人朝气蓬勃的寒暄,但是不知为何,话里似乎带着一点往日没有的客套。
    “谢谢你的关心,他过得挺好的。”陆唯低笑一声,不料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好大一阵明显是强压着兴奋的吸气声,心里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不由得面带兴味地挑了挑眉。
    闻言,原奕然顿了一下,语气也变得有点磕磕巴巴:“呃——陆老师好,我找一下元哥,请问他在吗?”
    “怎么了奕然,什么事啊?”元宿端着两杯茶走了过来,提高声音回了一句。
    听到他的回复,那边显然松了一口气,不过话一出口还是有点犹豫:“就是那个,元哥,你现在在家里吗?不忙吧?”
    “在家呢,今天正好没什么安排。”他挨着陆唯在沙发上坐下,温和地回道。
    “呃、那就好,其实我今天就是突然特别想吃家常菜了,不知道元哥会不会做……”他说得支支吾吾的,话里是明晃晃的信息,简直是在明示了。
    元宿正打算配合,话还没出口就被陆唯抢了先:“他会,但我们家一直都是我做饭,元宿只要负责吃就好了。”宠溺的语气又引发那头的一阵压抑着的骚动。
    原奕然在那边磨了磨牙,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语气阴恻恻的:“那陆老师能不能——”
    “我就更不可能给你做了。”他果断地拒绝,声音听上去懒洋洋的。
    “别听他的!”元宿白了他一眼,直接上手捂住他的嘴禁止发言,然后温声应承道:“奕然,那你过来,我做给你吃吧。”
    “任务成功!不好意思啊元老师陆老师,这里是《开心对对碰》的节目现场,和在场的观众朋友们问个好吧。”
    主持人兴奋的大嗓门响起,观众这时才敢放开声音,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同时对影帝和歌王的深厚感情又有了新的认识。
    “现在高兴了?”挂了电话,元宿颇有些无语地扯开巴在自己肩上的大脑袋,语气凉飕飕的。
    “我也没想到他在录节目嘛,谁让这小子也不提前打声招呼。”陆唯状似无奈地耸了耸肩,一脸无辜。
    元宿被他气笑了,当下没好气地又白了他一眼:“你少演戏了,明明早就听出这是奕然节目上的任务了,还非要说些有的没的加戏——”
    “谁让那些媒体总是不消停,一天天拿放大镜找蛛丝马迹非想证明我们分开了。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是拆都拆不散的!”青年冷哼一声,难得地露出几分孩子气。
    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