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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并不值得旁人在她身上投注多少目光。
另一个好消息则是,赵秋如在吃了江临让人送去的解药后,不疯了。
加上秋水在一旁提点,赵秋如知道了很多事,比如儿子被流放,女儿死得彻彻底底。也想起了很多事,比如被丫鬟逼着喝下的一碗碗加了毒的药。
赵家人在背后做了些什么,赵秋如也知道了,她如今对赵家的恨一点不比对江临少。
杀了江临为女儿报仇成了赵秋如的执念,而如今还要加一个儿子,更让赵秋如恨不得把江临碎尸万段。
秋水在旁边好心地提醒她,“你动赵家可以,没人会拦着你,但你若还那么想不开要对世子下手,那不如先想想你仅剩的那个儿子,别到最后什么都没留下,白来这世上走一遭。”
赵秋如看了眼秋水的肚子,“你就甘心一辈子做妾,甘心将世子之位拱手让给江临那个贱人?”
秋水温柔地笑了,“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吗,那是因为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要什么,更知道什么人不能得罪。夫人,你比我聪明多了,到此刻还不明白如今的形势吗?”
赵秋如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认。
过了许久,她才妥协般道:“如果我如了江临的愿,他就不会动我的辉儿?”
秋水道:“世子不会对无辜之人动手,以及夫人你要做的事是为自己报仇,跟世子无关,别想岔了。”
赵秋如自嘲一笑,“我知道了,”早已时过境迁,江临再也不是那个能让她随意拿捏的小贱种了。
秋水:“您清楚就好。”
于是,没过几日,才刚刚平静下来的盛京又因为一件事热闹了起来。
赵家着火了,一把火将赵家烧了大半,巧的是,赵家伺候的下人全都没事,而赵家的主子们却全部遭了灾,不是被毁了容就是身上被烧伤。
而这场火只死了两个人,一个是赵家大房的大夫人,另一个是安阳伯那个疯了的夫人,同样是赵家女。
一场火,让赵家彻底完了,哪怕赵家只死了个儿媳妇和一个嫁出去的女儿。
毁容,烧伤,赵家人不可能再入朝为官,而顶着一张张难看丑陋的脸,赵家这些人往后在哪儿都抬不起头来。
不愧是赵家人,赵秋如深知用什么样的法子让赵家人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而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作下的孽,不值得人同情。
赵家发生的事也验证了当初系统跟江临说的话,这个世界会彻底变成配角的世界。而原本的主角团,甚至是沾主角光得利的人都会消失。
如今就剩原男主废太子和长德帝了。
时间又过了两日,长德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布传位给五皇子越诚,并下旨召大皇子立刻回京。
而当天晚上,越恒也派人把江临二人还有苏乔一并接入了宫。
98、第九十八章
越恒直接将江临三人带入了长德帝寝宫, 长德帝虚弱的躺在床上,但一双死死的盯着越恒,满是愤怒以及不甘。
寝宫内除了他们和长德帝外, 就只有干永福在一旁守着了, 这是个忠心的。
干永福警惕的看着江临等人,对越恒开口, “六殿下,先前说好的,今晚要给皇上解药, 您这是做什么?”
越恒掏出小瓷瓶, “没说不给,请他们,只是来做个见证而已。”
至于见证什么, 越恒就没说了。
干永福接过小瓷瓶, 倒出药丸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 觉得应该是上回越恒拿出来给他们看过的那枚解药, 这才端了温水喂给长德帝。
药效很快, 长德帝吃完没多久便精神了不少, 甚至能下床骂越恒了。
“逆子,你同这几个反贼又想玩什么花招?皇位朕已经传给老五了,不管你要做什么都休想得逞!”
越恒过去伸手扶长德帝,“我早说过,我意不在皇位, 是你自己不信的。”
长德帝才不想要越恒扶,一把将他拍开,“滚开,用不着你假好心, 是朕看走眼了,没想到你竟是这般狼子野心心狠手辣之辈,不过你也得意不了多久,待老五登基,他自会收拾你。”
长德帝很有自信,老六这么跳,还是个心狠手辣的,老五就算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也一定会除掉他。
长德帝冷冷注视着越恒,他等着老六死的那日。
越恒大约能猜到长德帝在想什么,只能在心中替表示遗憾,一个注定死在他前面的人,注定永远都等不到那日了。
越恒摊手,满脸无辜,“好吧,既然你非要这么想,那就依你好了。”
但他这样,反而叫长德帝生疑,觉得越恒肯定另有图谋,他□□永福搀扶着,伸手指着越恒正要开口怒骂,却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响起。
长德帝咳得弯了下腰,怎么都止不住,指着越恒的手指也在颤抖,干永福见状不对,连忙要喊人去请太医,就是这一晃神,长德帝便重重咳出一口血,整个人支撑不住的跌在了地上。
“皇上,皇上你怎么样?来人,快来人,请太医来!”干永福急得不行,要将长德帝扶起来。
长德帝却在地上缩成了一团,不仅因为咳嗽,还因为痛,痛得他面容扭曲,额头冷汗直冒。
越恒背着手同江临等人介绍,“若是不服这解药,兴许还能走得安稳些,不至于遭罪,说到底,还是怪他太过贪心。”
长德帝明显听到了越恒的话,嘴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逆…逆子,你不得……”
“我不得好死,我知道,你少废点力气,留着享受你死前最后的时光。”
长德帝被越恒一气,又咳起来了。
“咳咳…朕要…要杀了你咳…朕痛好痛…”
干永福痛心疾首地谴责越恒,“六殿下,你这是弑君,你好大的胆子!”
“我胆子大这事,干公公应该早就知道了才对啊,至于弑君,那就要讲证据了,本殿给你的可是实实在在的解药。”
干永福自然不信,“殿下若给的是解药,皇上又怎会疼成这样,现在为时不晚,殿下还是速速将真解药拿出来吧,否则…背上这弑君的罪名,殿下怕是不会好过。”
“好啊,那你就等着看,本殿会如何不好过,来人,去请太医。”
干永福喊了半天没人动,越恒一开口,立马就有人跑走了。
在太医来之前,干永福费了老大力气将长德帝扶到了床上,越恒则坐在一旁把玩着扇子,一点也不着急。
江临三人便是彻底沦为了看客,长德帝从先前痛得缩成一团逐渐变成了痛得满床打滚,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他想骂人,但因为太痛,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毫无威慑力。
干永福在旁边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