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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官脸面的人,江临要给卫云昭出气,第一个就盯上了他。
江临这人记仇又睚眦必报,他若这时去参卫云昭一本,只怕江临转过身就会唆使那群官夫人来针对他们清河郡王府。郡王府惹了圣怒现在都无法请大夫治病,再得罪一群夫人,那日子才是真不用过了。
江临只要没祸害他头上,这等闲事清河郡王就没打算掺和。
在书房静坐半响,清河郡王叫来管家,叮嘱他,“夫人那边盯紧些,别出岔子,另外告诉她,别因为她意气用事,让柔儿一辈子留在庙中,届时悔之已晚矣。”
……
除了清荷郡王妃想趁机找江临麻烦外,还有人同样没闲着。
大清早的,卫云昭都还没出门去兵部,卫家却突然来了几个衙役,说有人状告江临,府尹让他去衙门问话。
说起这盛京府尹,现在这位是今年的第三任了,造反的事由二皇子一人担了责没把其他人牵扯进来。但长德帝却借着采石场那几百条人命的事罢黜贬职了好些人。
前盛京府尹赵世川首当其冲,所以如今的盛京府尹又换人了,但不是正式的,是由尹暨暂代府尹一职,也算是对他查采石场一案的奖赏。
虽然尹暨本人可能并不想要这奖赏就是了。
江临自己也有点懵,问卫云昭,“总不能是那些大人们想不开,跑府尹告我去了吧?”
卫云昭摇头,“应该不是他们,这些人如果告你会直接递折子给皇上,而不是去府衙。”
“那是什么事,我最近没犯事啊?”
卫云昭闻言笑了笑,“夫人这话听起来很有自知之明,最近两字用的很好。”
江临推着他往大门口去,“嗐,这也不是有前科,谨慎起见才这么说的。”
等见了人,听到对方说的事后,江临觉得他还是不够谨慎,他该用这两天来做区分的。
告他的人竟然是任登高,江临心想,他就是把任登高腿给打折了,这一个月多过去也该好得差不多了。
现在才告他,是不是太迟了些。
但不管怎样,江临都得往府衙走一趟,卫云昭问他,“要我陪你吗?”
江临摇头,“不用,你去忙你的吧,我到府衙把话说清楚了就自己回来。”
江临还是很轻松的,他和周成望杜玉翎三人对任登高是下了狠手,但下手的位置很讲究,任登高就是疼死了,大夫也不会说他伤的多重。
而且时间这么长,就算有痕迹也消得差不多了。
等到了府衙,江临看到了任登高,只看了一眼,他转身就走,并表示,“碰瓷,严重碰瓷,这事跟我没关系!”
尹暨让人将他拦了回来,惊堂木重重一拍,“江临,任登高状告你殴打他,将人重伤至如此模样,你可有话说?”
江临朝尹暨拱手,“大人,我说他这一身伤跟我完全没关系你信吗?”
任登高看着很惨,很惨很惨,身体被捆成了蚕蛹,脸肿的像猪头,没一块好肉。甚至让江临生出了好奇,到底是谁比他更恨这货,下了如此重手。
“可任登高说你昨晚带人在他家附近将他打成这般模样,甚至还有家人邻居作证,你如何解释?”
江临指了指任登高,不可置信道:“他都这样了,还能开口吗?”
尹暨:“……”
“是下人代他说的。”
“哦,”江临冷漠脸,“我没有,昨晚忙着跟我家夫君亲亲我我我呢,哪有时间去打这种玩意儿,他不配!”
尹暨咳了一声,“咳,好好说话。”
江临摊手,满脸无辜。
尹暨询问,“你昨晚在府中,有何人能给你作证?”
江临答,“卫家全府人都可以作证。”
江临一说完,任登高就疯狂眨眼朝他家小厮暗示,小厮便开口反驳江临的话,“你是主子,卫家的下人都要听你的,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不能作为人证。”
江临乐了,“怎么,你们任家的下人能作证我打了任登高,我卫家的下人就不能给我作证我人没出门了,你说话之前过过脑成吗?”
小厮愣了下,然后梗着脖子道:“我,我家少爷还有邻居能作证。”
“哦,那把邻居叫来呗,咱们当场对峙。”
尹暨办案多年,有些事他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江临态度坦荡,丝毫不惧,看着的确不像是动手之人。
而任家这边,任登高不能说话,小厮代为开口,仅从辩驳上来说很难占据上风。
江临说完,尹暨便当场宣布带证人,卫家这边也一样叫人去传唤了。
任家所谓的邻居一进门就指着江临道,“是他是他,就是他,昨天晚上我们看的清清楚楚,他带了好几个人来打任少爷。”
待这些人乱七八糟说了一通后,尹暨拍下惊堂木,“肃静,你等确信此人便是殴打任登高之人?”
邻居们齐齐说是。
尹暨:“那好,本官问你们,是昨晚几时看见的,你们一块告诉本官。”
这一说就出了差错,有人说天黑了,有说天刚黑,还有人说没黑,等出口后发现不对,又着急忙慌的改口,就没统一过。
“第二个问题,任家的小厮来答,既说是昨晚,不管天黑没黑,时候都已不早了,你家少爷为何这个时辰还在门外溜达,让江临寻着打他的机会。”
既是在巷子里动的手那就不可能是江临带人将任登高强行从家里带出来的,若能进得了门,那定会直接在家里动手。
小厮支支吾吾道:“我家少爷昨晚在书院留得久了些,回去时天就晚了,刚巧叫江少爷给撞上了。”
尹暨,“你家少爷挨打的地方离任家并不远,为何不回去请人来帮忙,叫江临生生给他打成了这样?”
小厮,“我…我当时害怕,没,没反应过来。”
尹暨深深看了小厮一眼,然后道:“来人,将任登高身上的白布拆了,请大夫来验伤。”
任登高下意识摇头,小厮也连忙阻拦,“不能拆,大人,我家少爷伤的太重,大夫说得这样绑一段时间才能好。”
江临听到小厮这话直接笑了,“你们请的那大夫跟你家少爷有仇吧?”
尹暨也道:“绑上几日,是要叫你家少爷让屎尿活活憋死吗?”
任登高整个人脖子以下捆的严丝合缝的,连动都不能动弹,这样绑几日,没事都得出事。
而任登高本人和小厮显然都没想到这点,蒙圈了。
衙役得了吩咐,然后就开始拆蝉蛹,小厮不敢阻拦,任登高挣扎无用。拆完发现,除了脸像猪头,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这下都不用审就知道是诬告了。
江临一看这情形,连忙就反告任登高一状,让尹暨给他做主。
尹暨重新坐下,开始审任登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