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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锦月沉默不语,而其他看好戏的人却起哄说他们愿意帮见证人。
江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那好,我再问你,我之前是不是就上侯府去要过,还给了你娘七日时间让她筹备银钱归还?”
江锦月还是摇头,“没有,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话江临就不认同了,“嗐,这事太子都知道,你咋能不知道呢,当时你可就在现场。”
江锦月红着眼眶,像受尽了这世间的委屈一般,弱小可怜又无助,而江临就是欺负小可怜的恶人。
“可是你娘好像没把我的话当回事,我至今没收到被她偷走的那些嫁妆。我知道赵家穷,也能理解你娘要补贴娘家人的心思,可用别人的嫁妆去补贴是不是不太合适?”
“而且传出去也不大好听,你外公好歹是堂堂朝廷二品大员,靠吃女儿的软饭来养家,他的同僚们会笑话他的。”
江临诚恳道:“把嫁妆还给我吧,那毕竟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听到遗物两个字,站在郡王府门口的各家小姐们又开始议论了起来,甚至有人直接冲江锦月喊:“喂,江锦月,你跟你娘要点脸行吗,连人家娘亲的遗物都想霸占,你们还是不是人。”
江锦月的可怜形象几乎维持不住,“我没有!我没有动什么嫁妆更没动什么遗物,江临,你不能因为讨厌我就这般污蔑我……”
她话还没说完,江临就突然伸手从江锦月头上拔下一枚簪子,他拿着簪子在手中转悠着端详,“怪眼熟的,跟我娘亲嫁妆里的一枚簪子真是一模一样的像,妹妹,这是你在盛京哪家铺子买的,要不带我们去看看呗?”
“好啊好啊,正好我们也想买首饰了,江锦月你带我们去看看呗,”爱热闹的小姑娘立马起哄,小跑到江锦月旁边去挽她胳膊。
江锦月想要挣脱挽她胳膊的手,而那姑娘像是早料到江锦月的想法一般,手箍死紧,坚决不松手。
其他人视线也全停驻在她身上,江锦月骑虎难下,支支吾吾道:“不是,这个簪子是我娘…是她请人给我定做的,不是在铺子里买的。”
“哦?如果我问是在哪儿定做的,什么时候定做的,你是不是就要说时间太久不记得了?”
“江锦月,你敢对天发誓这个簪子不是从我娘嫁妆里拿的吗,也不用太狠,只要说这辈子永远都不能嫁心爱之人就行。”
“发发发,赶紧发,反正你也没心上人,以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知道会嫁给什么阿猫阿狗呢。只要发誓就能证明你是清白的了,这样才能保全你的名声,多好的事啊。”挽着江锦月胳膊的小姑娘一个劲儿怂恿。
江锦月抬眼对上江临的视线,从他眼中看到了笑意,江锦月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好似江临什么都知道。
江锦月不敢发誓,她摇着头落了眼泪,“大哥哥,我是你妹妹啊,你为什么要这般咄咄逼人,你当真那么恨我吗?”
梨花带雨,哭的惹人心疼。
江临冷嗤一声,“以为说这么多屁话就能否认你和你娘偷人嫁妆的事了吗?江锦月,你问我为什么咄咄逼人,那我就问问你,为什么还有脸哭?你做错了事,以为哭两声就没事了,还是说想哭给哪个过路的男人看,让他们来充当正义使者来谴责我欺负女孩子?”
“那你就尽情哭吧,哭大声点,我倒要看看哪个傻逼男人会站出来为你江大小姐出头!”
江临回头,视线扫过后到的那批公子少爷们,他们站在后面看热闹,其中是有好几个挺不岔江临对待江锦月的态度,想要为她说话的,但因为江临一句傻逼男人,成功止住了他们的脚步。
甚至还觉得,江临看他们的眼神充斥着我看你们每个人都像傻逼的意思,于是就更没人敢出这个头了……
现场一时有些沉默,也因此,江锦月的哭声就格外明显,一边哭还不忘一边为自己狡辩,“不是我…我没错…大哥哥为什么要害我……”
“这是在做什么?”
就在江锦月一个人独自表演时,一个自带气场的声音突然想起。
哭的正伤心的江锦月百忙之中抬了头,看到来人后委屈无限放大,娇滴滴唤了声,“太子殿下。”
欲拒还迎,欲说还休,成功让太皱起眉头,生出了浓浓的不满,“江临,你又在闹什么!”
而看着太子径直走向江锦月的身影,在场人脑中不由自主闪过同一个念头,傻逼男人他出现了。
可能这个念头太强烈,他们看向太子的眼神也有些微妙。
不过太子没察觉到,他正盯着江临,要他给个说法。
江临能怎么办呢,自然是满足他了,他朝太子行完礼后,就招呼常安,“把刚才的事再演一遍给太子殿下看,记得,气势一定要足。”
“不要,”江锦月下意识阻拦,连哭都顾不上了。
那些话绝不能让太子殿下听到,否则……江锦月白着脸,不敢想象太子殿下过后会怎么看她和侯府。
但江临是会听她话的人吗,那显然江锦月没这个面子,于是,镲响了,口号也再次喊了起来,比之前更大声更有气势。
后头来的那些公子哥们都惊呆了,但手又蠢蠢欲动的想要拍巴掌叫一声好,好在理智阻止了他们的手,就是忍的有些难受……
而当事人江锦月再受刺激,还是当着心上人的面这么丢脸,已经摇摇欲坠快要倒下了。
太子脸色也不大好,显然这样的前因在他意料之外。
江临权当没看到两人的反应,对太子说:“太子殿下,上回您不肯帮忙做见证让侯府还我嫁妆,江锦月她娘实在不要脸,就到现在都没还,我实走投无路了才出此下策的。”
挽着江锦月胳膊的那位姑娘不知何时抽回了手,但人依然站在江锦月旁边,江临说完后又给江临帮腔,“太子殿下,这事也不能怪江大少爷,但凡江锦月和她娘有一点悔意羞耻之心,今日也不会再戴着人嫁妆里的簪子来赴宴,那可是江大少爷母亲的遗物。”
虽然不知道这姑娘为什么帮他,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江临朝对方微微一笑,然后小心翼翼的询问太子,“殿下,我只是想要回我娘的遗物,这样也有错吗?”
但凡今儿太子带了脑子出门,他也不可能说一声有。
☆、第二十二章
郡王府的人出来解救了太子的脑子,所以江临也不知道太子出门时到底有没有带。
清河郡王府祖上乃是大越开国功臣,不过子孙后代不怎么出息,爵位一削再削,如今就只是个郡王府了。
好在这任郡王凭自己能力谋了差事,再加上个满京皇亲国戚们都沾亲带故的,清河郡王又会做人,日子过的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