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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亏。
    “就两个小孩崽子,我今天还治不了你了?”桌子上另外一个人激动站起,看座位设置他像是这伙人里的头头,还有两个人跟着他身后走了过来。
    领头这个喝得醉醺醺的,还像是个不要命不怕事的,手里攥着个啤酒瓶子就要往邹劭身上砸。邹劭侧身一躲,瓶子便被对方甩了出去,在不远处的墙壁上炸成碎片。
    随着尖锐的巨响,邹劭身体一抖,眼睛瞬间泛红。
    他一手推开白枫,随后竟是直接踏步上前,没有任何预兆地照脸直接给了对方一拳。
    随着这一拳,似是在心中挤压已久的委屈与压力都在这一瞬间打开闸门,强烈的情绪洪水一般冲了出来。他狠狠地攥住对方的衣领,两个人直接滚到了地上,随后便是毫无章法地拳打脚踢,与其说是打架,更像是一场发泄。
    关于未来的惶恐与彷徨,关于情感的纠结与落差,都在酒精的渲染下,拳脚□□的引发中,愈发肆意妄为,难以收手。
    那个男人在邹劭的压制下毫无反手的能力。周围一群人都看傻了,甚至没人敢上前去拦。
    白枫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邹劭,由于酒精刺激双眼微微泛红,却又像是难过发泄的样子。狂躁的暴戾与压抑着的委屈同时集中在他身上,整个人都透射出一种矛盾至极的张力。
    白枫直接冲上前,从身后死死勒住邹劭的双手。
    “邹劭!”他喊着,“你他妈给我冷静点!”
    这句话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似的,邹劭的动作戛然而止,甚至是浑身僵硬地停在了原来的动作上,直接被白枫拉了起来。
    白枫看了一眼地上倒着的人,微微松了一口气。
    刚刚的情景外人看着是挺吓人,但实际上邹劭收了大部分力气,而且避开了五官和喉咙等脆弱部位。拳头分散在那人下颌、胸腔、手臂等位置。
    邹劭喘着气,任由白枫拉着自己的手臂,从刚才剧烈的动作,一下转变成一动不动,像瞬间变了个人似的。
    白枫看邹劭这副恍惚样子,有些担心,暗着晃了晃他的手,低声叫了几声人的名字。
    几个人将地上的人扶了起来,一时间两边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动作。
    白枫拽着邹劭就要往外走,回头说道,“不好意思对不住,你们的酒我们赔。”
    作者有话要说:
    架没打完,明天继续
    所以说,少喝酒,多吃菜,少打架,多睡觉!
    第43章 Ch43
    邹劭胃里翻腾得难受想吐,被白枫拽着往门外走。酒后剧烈动作的感觉并不好受,脚下像是踩着一层棉花一般飘忽不稳。
    他抬头,面前却突然出现一团白影,从门外逐渐向自己靠近。
    邹劭皱了皱眉头,一瞬间,他觉得那团白影像是覃谓风。但他转瞬间又自嘲般地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才不会来。
    耳侧像是被灌了水一般,周遭的声响都听不清楚。那个白影走到自己身前,邹劭微微低着头,只能看见对方腰部以下的位置。
    那个人似乎是跟白枫说了几句话,邹劭一个字也没听清。
    随后,邹劭突然听见一声愤怒的嘶吼在自己身后响起,白枫的肩膀瞬间变得僵硬。
    只见刚刚第一个出手被邹劭拦住的那个中年男子似是不死心,醉意上涌,失了几分理智。趁着两个人转身,拿起一旁的铁质椅子就要往邹劭头上砸。
    那人动作得突然,等白枫意识到的时候,椅子腿离邹劭的头部已经不足二十厘米。铁条被男人用最大的力气抡了下来,速度之快甚至发出了划破空气的尖锐声音。
    而邹劭却仿佛浑然未觉,他的目光缓缓向上抬起,直直盯着来人。
    如果白枫能看见他的眼睛,应该是在眼神中读出几分惊愕才对。
    邹劭刚刚看清覃谓风的脸,对方就抬步消失在视野当中。
    随后只听“哐啷”一声巨响,一把铁质椅子从身后斜前方飞了出去。邹劭有些迟钝地转身,只见覃谓风背对着自己,和那个中年男子面对面对峙着。
    邹劭下意识觉得,覃谓风接下来会说句“抱歉”之类的官方说辞。但此时周遭只有沉默,以邹劭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笔挺的脊柱。
    老板娘大概这种事也见过不少,再加上本来就和白枫认识,看态势稍稍缓和下来,紧忙上前去拉架。那群人被好言劝着,给了台阶下,便也都嗤了一声没再追究。
    覃谓风转过身来扯住邹劭的小臂,抬脚就要往外拉。
    邹劭一愣,下意识把对方甩开。
    覃谓风手里一空,停在原地,似是少见地有些不知所措。
    “你来了……”邹劭挤出一个生硬的笑来。
    本想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却又显得刻意生疏,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最终却只是吐出这三个字来。
    就算脑子醉得再迟钝,邹劭也能猜到是白枫联系了覃谓风。联想到白枫刚刚说的话,邹劭不禁往偏了想想。
    自己搬出去的时候话说得明确,若是作为普通朋友,覃谓风大可不必赶来接他。
    那会不会有一丝可能……
    “你喝多了,先去我家休息下吧。”对方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玻璃罩响起。
    邹劭摆了摆手表示不用扶。打开门的那一刻,冬天半夜的冷风无孔不入地渗透进棉衣中,冻得他浑身一颤,酒意也散了几分。
    直到走进门,坐在沙发上,房间中弥漫着的久违的冷木香气才让邹劭渐渐回过神来。
    覃谓风端来一碗醒酒汤放在面前的茶几上,邹劭仰头闷了下去,味道后知后觉地传遍口腔。
    有点苦,还有一丝甜。
    邹劭环顾四周,与他走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可笑的是,明明是别人的家里,只在这里住了几个月的邹劭却觉得亲切。
    这样久的时间,足够一个人想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对某个人是什么感觉。
    这几个月来,邹劭肚子里本就存着许多问题想问覃谓风,如今借着酒精的驱使,本就不清醒的神智更是使他口无遮拦。
    时钟刚刚过凌晨一点,两个人坐在沙发两侧各怀心事。
    “覃谓风。”邹劭开口。
    之前他一般都是跟着大众叫他“风神”,如今叫名字倒是一次比一次正经。
    “我想问你,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一个是保送清华的学神,一个是在底层奋斗中的学痞;一个家境优越,一个整天闹心着家里的一堆破事……似乎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两个人都说不上般配。
    邹劭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件很轻松的事实,似乎就算覃谓风果断承认,他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却不想,覃谓风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犹豫。
    “没有,你不必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