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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了,看着贾赦想说什么,但却被贾赦眼底的怒意镇住,到了嘴边的话也憋了回去。
“你想为自己而活,谁拦着你了不成?男儿在世,不说要你担起宗族门楣,但最起码,为人父你总该管好自己的儿子吧?你看看贾珍现在是个什么德行,宁国府都快变成京城的笑柄了!你心中难道就没有半分羞愧吗?你现在是贾氏一族的族长,你想抛却一切不管,难不成你还想把族长之位交给什么都不懂的贾珍?你读书这么多年,孝悌忠信礼义廉耻这八个字都被你自己吃了吗!!?”
贾赦原本听了系统的分析解释,还有些理解贾敬的难受和苦楚,但贾敬说他不懂,就叫贾赦控制不住的勃然大怒。
他为了担起荣国府,付出的艰辛,贾敬又懂个屁?
谁不想活得恣意,他也想!但当他成长为一个男儿时,就明白,他要有担当!
贾敬语塞的看着勃然大怒的贾赦,半响沉默不语。
看着沉默以对的贾敬,贾赦心中愈发生气,“看来是我多事了,我今天不该来。”
闻言,贾敬垂下眼睑,这幅姿态,虽未言语,但明显是默认。
如此一来,贾赦愈发生气,“好!好!好!!”一声比一声重,贾赦转身便走。
贾敬看着贾赦愤而离去,并未出言挽留,怔怔看着贾赦从他的视线消失。
带着满腔的怒火,贾赦直接回了府。
本打算去书房一个人静一静,却没想到贾政在这里。
“二弟?你怎么在这儿?”贾赦心中余怒未消,面上却带着几分惊讶。
贾政看见贾赦进来,便迎了上去,“我听说大哥你去了东府,就料定你是去找敬堂哥了,结果如何,敬堂哥肯听吗?”
提到贾敬,贾赦的脸色一片铁青,转过身坐在桌旁,冷着脸道,“他一心求道,不肯回头。”
“那珍哥儿呢?他管不管?”贾政皱起眉又问。
贾赦心里憋着气,“管?他若肯管,我何至于这般生气?”
“他就这么冷眼看着珍哥儿败坏祖宗基业,步入歧途也不管他?”贾政满脸愕然,难以置信。
贾赦哼了一声,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茶已经凉透,喝进去也并未浇灭他心中的怒火。
见状,贾政恍惚的在贾赦对面坐下来,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下去。
兄弟俩相顾无言,半响,贾政叹了口气,“敬堂哥若是真不肯管,咱们也没办法逼他管,可若是由着珍哥儿继续这么胡闹下去,别说宁国府成为京中的笑柄,咱们家也会被带累的。”
宁荣二府向来都被京中权贵圈视为一家,连两府前面的宁荣街都是以二府的封号命名。
自然,两家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贾赦听了这话就觉得头痛,揉着额角,叹道,“事到如今,咱们还真能坐视不理?也只能叫下头的人多注意些东府那边,小事也就罢了,若真要闹什么大事,也要及时制止。”
以免祸连荣国府。
贾敬无情、自私,那都是他的事,贾赦却不能真的不管,他答应过父亲,要撑起贾家门楣。
父亲临终前还曾告诫他,要防备着东府一些,毕竟血脉以远。那时告诫他的父亲,怕也没料到敬堂哥脑后有反骨,而珍哥儿会变成这样吧?
贾政也叹,“也只能如此了。”
“我头痛的很,二弟你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见状,贾政虽有些担心,但也知道贾赦是为东府的事烦心,这事儿他暂时帮不上忙,也只能起身告辞,给贾赦留出足够的空间。
贾赦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翻出了父亲当年交给他的木匣子,里头的东西他已经取了出来,只剩下一个空匣子,但贾赦觉得这个匣子对他意义非凡,一直带在身边,时时告诫自己,不能忘记昔日对父亲的承诺。
17、第017章
贾赦的脑海中全是父亲临终前那几个月的谆谆教导。
他深吸一口气,神情骤然坚定起来。
答应过父亲的事,他绝不能食言,他不能看着东府带累西府,珍哥儿怕是掰不正了,不过珍哥儿的媳妇不是已经有孕了吗?
贾敬无情靠不住,贾珍是个闯祸头子,不惹事就不错了,根本不能指望。现在也只能寄望贾珍媳妇肚里的是个男孩儿,生下来好好教养,绝对不能跟贾敬和贾珍一样。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贾赦也没什么好继续纠结的。
不过贾赦今日要做的事,可不止劝贾敬这一件。
贾赦从书房里出来,便直接往西院去了。
到西院门口的时候,里头正好传出绿岫规劝的声音。
“我的好二爷,你还是呆在家里认真读书吧,若改日二老爷问起来,你一句都答不上来,以二老爷的脾气,可是要挨罚的。”
贾赦脚步微顿,心思一转,摆手让想通传的丫鬟走远些,自己站在门外静静听着。
很快屋里传出贾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