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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9

      年前相比,他已经不用独自去应付陌生的人群,无论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
    比赛结束,保镖护着他穿过长长的红毯上了秦家的劳斯莱斯。
    他局促的坐在后座,几番想要去点触屏上那个电话号码,还是没有伸出手。
    “爸爸今晚会回来哦,奶奶把小秦珂的奖杯放在家里最显眼的地方好不好?”
    老太太笑眯眯的抱着他,亲了一口他的额头。
    小男孩傲娇的扭过头去,脸上的表情冷淡至极,嘴上说着“一个破奖杯我才不觉得稀奇呢”,与此同时,小手却紧张的捏住了白色小西装的衣角……
    夜里飘起了小雪,他站在二楼长廊的窗边往院子里望去,窗户开的很大,可是远处的山道上一丝车灯都没有。
    他那双能在琴键上灵活翻动的手已经冻僵到没有感觉了,爸爸依旧没有回来。
    奖杯的基座上积了一层雪,佣人小心翼翼的问他“小少爷要不要擦一下”时,男孩扭头就跑开了……
    过了很久,秦珂才知道,那一天,父亲在不知哪个新欢那里又喝的烂醉如泥,忘了与奶奶的约定。正如他独自回国的那年一样。
    离开了温哥华,他失去了母亲所有的联络,投奔了桐城,他的父亲也依然如同千里之外。
    ……
    季星辰曾站在心理学的角度,对霍容陈渡秦珂三人做过很中肯客观的评价。
    霍容在遭遇家庭变故之前一直是天之骄子,父母相爱,对他关爱有加。生长在这种环境里,霍容从小身上有一种“未缺乏感”,性格的底色是平和淡然的,显少看到戾气。
    秦珂陈渡与霍容不同,某种意义上,两个人都经历过不被认可的边缘童年。
    而秦珂更甚。
    陈渡的母亲在遭遇夫家背叛,与孩子一起被前夫“流放”国外时,对陈渡倾注了自己所有的期待与爱。
    这种无条件的付出一方面让陈渡觉得窒息压抑,加剧了对父亲的痛恨,一方面也让陈渡清楚的知道从小到大想要的是什么。成长于破碎的家庭,他从不抗拒岑意对他的示好、对他的接近。
    在岑意经年累月的影响下,陈渡学会了爱,也学会了接纳自己,他更学会了飞蛾扑火一般对岑意回报自己在这人间所有的热情与忠诚。
    秦珂的父母本就没有任何感情基础。
    相识时,秦珂的父亲是秦家名闻天下的纨绔二世祖,总是在美人身上一掷千金。秦珂的母亲视其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身家最显赫的追求者之一。
    后面的故事不免落入俗套,金风玉露的相逢,无疾而终的激情后只剩下满地狼藉……
    还有,那个计划之外的孩子,秦珂。
    他是两个人一生的意外,也是最猝不及防的负担——至少在秦珂父亲发现自己丧失无生育能力之前,正是如此。
    母亲早早投入了更为肆意放纵的人生之中,在温哥华只许儿子在人前喊自己“姐姐”。好不容易等到了孩子八岁,按照与秦家的约定,终于可以甩了这“烫手山芋”,便迫不及待的把孩子送上回国的飞机。
    秦珂原本以为,这世间不会有比母亲更差的至亲,直到他来到了桐城,见到了常年神隐在家族巨大财富背后寻欢作乐的父亲,才发现,之所以这两人当年能看对眼,大概率的是因为这两人灵魂深处都有一种类似的堕落气息,这种气息致命的让他们吸引了彼此。
    可笑,又可悲。
    秦珂的爷爷曾经反思过自己育儿的失败。娶了宋奶奶以后,秦珂爷爷把毕生的精力都放在照顾太太这件事上,所有的爱与关注倾注在妻子身上同时忽视了儿子的教育。这显然是秦柯爷爷的自责之词。
    两位老人偏偏又能教育出秦珂这样人中龙凤的孙辈。
    季星辰在与季寒薇的视频里默了片刻,最后低声道:“天生的上位者与后天的上位者都是王者。两者在于,后者更期待在亲密关系中找到某种灵魂深处的契合。”
    风更大了。天台上,季寒薇静静的立在秦珂身后许久。
    宋奶奶在病房里将秦珂童年的故事悉数告诉季寒薇听,像是慢慢揭开了装着尘封已久秘密的铁盒子。那里头走出来的小秦珂如何在没有父母照拂的孤独童年执拗长大,长成了现如今的样子,一幕幕鲜活的呈现在季寒薇面前。
    她突然理解了他浮于表面的玩世不恭,理解了他故作疏离的姿态,理解了他的嚣张张狂和潜藏在身体深处的寂寥深沉。
    季寒薇今时今日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在秦珂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从医院的方向眺望远处,青山绵延环绕着这座繁华的巨型都市,远处的灯火阑珊则虚幻的好似海市蜃楼。
    卡佩特夫人现在已成了正经公爵夫人,自然不愿意再和前任的孩子有任何瓜葛。秦珂电话来的时候,她正在南法私家花园后院陪着丈夫与两个孩子筹划赛艇为主题的聚会。
    聚会真正用意是权贵网罗人脉的手段,是为了为卡佩特公爵进军政坛,竞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