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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晰还是很不情愿。
她并不讨厌南霆,只是不喜欢蒋静儒,而且对于爸妈没有事先听她的意见,就自行做出安排的做法,十分抵触。
“南霆哥哥现在长得可高了,又高又帅。”去的车上,檀丽还在耐心地哄。
到了蒋家,又把一只精致的盒子塞进夏晰的手里:“夏宝乖,一会儿自己去把这个送给南霆当生日礼物?”
连要送的礼物都帮她准备好,目的性不要太明显。
“知道了。”夏晰敷衍着接过了,一骨碌溜下了车。
蒋宅的院子已相当热闹,她没有等父母,自顾自穿过一拨又一拨的人群,边走边自己揭开了盒盖,先看看里面是什么。
一只做工复古的金怀表,样式别致,很漂亮,适合民国电视剧里才会有的那种绅士。
但这个年头已经没有人用这个东西了,在当时的夏晰看来它老气沉沉的,真的要拿来送给南霆?
她走在路上,很随意地把怀表的链子用一根手指勾着,旋转着甩啊甩。
一不小心就被她甩了出去,“咻”一下飞到远处的草丛中。
夏晰一惊,正要上前,已经有一只手先一步将它从地上捡了起来。
她的脚步就此生生顿住。
“你是谁?”她呆呆地问。
也是呆呆地,一动不动看着面前这个,面容俊俏、身材颀长的陌生少年。
初夏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半侧身体都浸在茸茸的光圈下,像极素描的留白,消融了一样。
他把怀表捧在掌心中,低头看着,再抬起墨画般的眼眸,看向了她。
“你是谁?”夏晰又问。
她心里没有答案,只有一点非常笃定,这个人绝对不是南霆。
她怔怔迈出脚步,手也伸出去:“还给我。”
夜已经很深,陆冕从行李箱的暗层找出了那样东西,把它拿出来,放在灯下看。
这几年来他在外一直随身带着,只是差不多快要忘记它的存在,原来早就坏了。
灯光下,它锋利的指针一动不动,时间凝固在了一刻,八点三十分,是夜里,还是白天,那就不得而知。
他徒手鼓捣了半天,没什么结果,想了想,打了个电话到前台。
“细螺丝刀?”星级酒店的夜班经理颇有职业素养,听到这种奇怪的要求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请问您是想处理什么物品呢?”
得知对象是只怀表,大半夜,外面还在下着雪,他竟然不到二十分钟就送上一整套修理工具来,站在门前彬彬有礼地询问:“需要我帮忙吗,陆先生?”
陆冕看了看他,将人请进来。
“这只怀表看做工应该是很早以前的古董了,还是机械发条呢。”经理拿着手电为陆冕近距离照明,好让他看清里面每一个精细的零件,“对您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陆冕恍若未闻,他一点一点将怀表拆解,动作很专注,偶尔低下头,小心吹去零件上的灰尘。
毕竟不是专业的修理工,零件一一清理完毕,再装回去,总有哪儿哪儿多出来的。
那经理凑近了脑袋,也帮着各种调试:“这里再试试?或者这里……”
终于,“咔”的一声,所有的零件都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陆冕合上表盖,屏住呼吸,一圈一圈上起发条来。
那经理也是紧张得大气不敢出,眼睛快要蹬成斗鸡,一眨不眨地看他缓缓松开手。
发条脱了力,一秒后,自动回转起来。
“咔哒、咔哒……”
这短短的时间里,两个人都悬着一颗心,直到怀表里响起那段古老的旋律:“叮咚叮咚叮咚叮……”
一瞬间,陆冕如获大赦般地笑了。
夏晰与蒋南霆一起喝了下午茶。
做了艺人之后,吃饭总有诸多的不便,忌口这个,避讳那个,很容易影响同桌人进食的心情。
她对这些深有体会,权衡之后,还是把约聚的地点改成了酒店旁的一家旋转咖啡厅。
钢琴师在大厅中央弹奏着潺潺的奏鸣曲,全景玻璃笼罩的摩天大楼顶层,采光很好,冬日的下午飘着雪,室内依旧温暖明亮,如盛夏的晴空。
蒋南霆话不多,但话题没有停顿的时候,他会跟她说自己的近况,像是交待一样:“这段时间,我在逐渐脱手英国那边的业务,想把重心转回国内。”
停了停,他说得具体了一些:“转回纪市。”
“纪市么?”夏晰跟着轻轻念了一遍。
她喝下一口黑咖啡,被对面的男人注视着,他的视线循着她的动作,慢慢抬起:“我记得你很怕苦。”
夏晰又低了一下头,看看自己快要见底的杯子,笑了笑:“是,很怕苦。”
蒋南霆沉默了一会儿。
“走这一条路,很辛苦。”他表情稍有凝重地说着,再抬眸时,目光化作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