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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
而裘郁看着靳然没在他脖子上留下痕迹却把自己的唇“啃”的殷红,他的自制力几乎也已经到了极限,捏人耳垂的的手也改为捧住了靳然的半边脸,凑近他说:“那我教你?”
“……”
说完裘郁还补充了一句:“这个我会。”
而且已经成功了。
靳然却暂时丧失了语言表达能力。
由于裘郁的脸突然靠他太近,他又一次听到了自己顷刻间加速的心跳。
明明刚刚他贴到裘郁脖子上的时候都没有的。
难道是主动和被动的区别?
按理说同一种状况经历过多次就总会习惯的,可靳然却觉得心跳加快这件事,他恐怕习惯不了,也控制不了。
只要裘郁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开口,他就觉得身体酥了半边,完全抵抗不住。
他在裘郁的注视下呆愣地眨了眨眼,下一秒裘郁已经低头覆唇上来了。
然后靳然被他亲身教授了种草莓的方法。
唇分,裘郁问:“会了吗?”
靳然呆呆的摇头。
被亲上之后,他根本就什么都思考不了,就像一台游戏机突然断电,他光荣掉线了。
裘郁当然不吝啬再教他一遍,只是教着教着就变了味,到最后连位置都换了。
靳然被他的身体困住,眼前打下一片阴影,压迫力还是很强的。
裘郁给他擦了唇上残留的水润,哑声道:“今晚还上去吗?”
今晚?
今晚已经很晚了。
以前在裘郁的宿舍里留宿,他都是原形,不占多大地方,又自以为马甲藏的很好,完全没压力。
但现在一切说开,他反倒有点不好意思再上去了。
以前用来接近裘郁的那些借口,在两人确定关系后,明明很正经的要紧事,都有了夹杂了暧昧私心的意味,比如学习。
马上又是考试,他确实应该补补课。
他犹豫着看向裘郁,裘郁正以他惯常用的冷静到极致的脸看着他,呼吸微敛。
接触的时间长了以后,靳然觉得裘郁的面部表情和心里的情绪其实都比刚认识的时候丰富了许多。
而现在他露出这样的表情,靳然已经可以看出,他隐隐是有点紧张的。
他敛了呼吸,在等一个答案。
靳然突然就想开了。
既然都是一个心思,为什么要在意那些有的没的?
他在裘郁的注视下轻点了一下头。
其实单纯的想多待会,就留在靳然的宿舍也可以,但是一楼“路人”太多,半夜还得防着学生会的来串门,所以还是上去清净。
让裘郁没想到的是,回了自己的宿舍之后,他失宠了。
靳然在看到卧室里那盆假树之后,直接抛弃了他。
身份没了顾忌,他也没再遮掩,眨眼的瞬间,一个身高175的少年凭空消失,一只巴掌大的红鸟已经出现在了树梢。
“啾。”
裘郁:“……”
就很可爱。
小小的一只鸟,拖着艳丽的尾羽,顶着成型的冠羽,在错综复杂的枯枝末梢跳来跳去,那树做的很逼真,细尖的爪子才上去,树枝跟着下沉,在他离开的时候,树枝也会跟着颤动。
跳板秋千一样的玩具,说不上乐趣在哪里,但确实会让人沉迷。
裘郁现在的乐趣,大概就是看着他这样的沉迷。
谁能想到人类世界里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神兽,会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喜好?
像这样有辨识度的妖怪,一般也不会在别人面前显露原形,哪怕是在同族面前。
靳然能这么随意的在他面前显露原形,是他自己或许都没意识到的,一种无言的信任。
裘郁无声看了一会,在书桌旁坐下,从整齐摆放的一排书里抽了一本。
靳然闻声看过来,似乎这才想起屋里还有一个被他冷落了的男朋友。
他在半米多高的树枝丫上晃了晃,,伸展翅膀飞过去,在裘郁的肩膀上落脚:“啾。”
一声清脆的鸟鸣,裘郁闻声侧头。
唇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他朝肩侧伸手。
靳然抬爪一蹦,跳到了他的掌心里。
裘郁五指蜷起,小朱雀的五条尾羽无处摆放,顺着他的手指缝,垂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长长的尾羽似微风拂柳一样轻轻在手背上滑过,触感微凉,像是一下挠进了人的心底。
裘郁忍不住拨了一下。
靳然却没顾上尾羽被拨了,他看了眼时钟上的时间,又歪头看裘郁:“啾啾!”
“……”
裘郁的神色微不可闻的滞了一瞬,又似若无其事的说:“我什么时候也能听懂你的鸟语?”
这话听起来不像好话,但他就是字面意思。
一些简单的意思他还能凭借对靳然的了解还能知道大概的意思,可若是复杂的话,他就不容易懂了。
他犹记得上一次在校长办公室,还是金丝雀的靳然和校长在他面前无障碍的交流,想想还有点……嫉妒。
靳然在他肩上歪了一下头,忽然又变回人形,双手顺势搭在了裘郁身前,“其实这个我也不知道,除了青龙他们,还没有其他的人和妖能听懂我们原形时说的话,如果要用原形和别人交流,那还是传音比较方便。”
背上砸下来一只男朋友,裘郁刚刚的那点儿嫉妒心瞬间就散了,握住了男朋友的手,“校长?”
靳然点头:“我们四灵神兽诞生在同一个地方,一脉同枝,彼此之间有特殊的感应,所以就算不开口,想表达什么他们也能懂。”
“其实你听不懂也没关系,我以后直接说给你听。”靳然趴在他背上又说了一句。
裘郁心中微动,释然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刚刚?”靳然想了想,“啊,我是想问你拿书干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已经十二点半了。
裘郁轻轻摇头。
靳然道:“你是不是很害怕睡觉?”
裘郁道:“没有,只是不想睡。”
靳然:“那为什么不想睡?”
“……”
裘郁的回答总是经不起刨根问底。
他对其他人随意应付,没有人会追问他到底为什么。
但是靳然总是不走寻常路,一路直球打到底。
裘郁雷击都不怕,就怕他这一击直球,最后只能换了种方式说:“我可以不用睡。”
有睡觉的时间,用来多看看书也好。
靳然当然不怎么信,他忽然有了一种猜测,有点心疼道:“你在梦里是不是也会觉得疼?”
“……”
“因为不是真的梦,是你以前的记忆,是吗?”
经历过那种挫骨的疼痛,只要再回想起来,疼痛就好像又回到了自己身上,仿佛又重新体验了一回。
这次裘郁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