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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性的妖怪就都会针对他。
比如青龙,再比如靳然。
就像闻甜说的,裘郁很宠他。
在不熟识的时候,裘郁就从天雷底下救了他一次,后来在不知道原因的情况下,见他发热,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
裘郁的宿舍里从来不设什么摆件,却因为他喜欢买下了那盆枯枝假树。
裘郁总是很明确地知道他想要什么,吃东西的时候也不忘了给他投喂。
还有裘郁的手掌心,很温暖,他喜欢用原形窝在裘郁的手心里。
他的肩膀很宽阔,可以给人依靠。
他用毛毯给自己搭的小床,虽然很简单,但睡着真的很舒服。
只要裘郁在他身边,他就分外的有安全感。
靳然越是回想,越是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要冲破桎梏闯出来。
他忽然定神,一只手放在身前偷偷攥紧,紧张地看着裘郁道:“其实我……”
“嗡……嗡……”
“……”
设了震动的手机在木质书桌上发出嘈杂又难听的噪音,瞬间惊醒了被情绪左右差点把真相脱口而出的人。
两个同时把目光转向震动的手机。
靳然的手机是屏幕朝下放置的,所以裘郁并不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靳然拿起来看了看,忽然起身道:“我去接个电话。”
他拿着手机出了卧室,到客厅外面的小阳台,按下接听把手机放耳边道:“你打完了?”
电话里的人道:“打完了。”
“打赢了吗?”
“……”
靳然:“?”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打输了?
秦煜沉声道:“乌龟壳太硬,平手。”
“……”
乌龟壳?
靳然呼吸一滞,“他真的是……”
再硬的乌龟壳哪有青龙的龙爪子硬?
除了玄武。
靳然激动了一下下,又很快冷静下来,“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青龙似乎没打赢脾气不好,没好气道:“谁知道,自己问去。”
靳然:“……”
自己问就自己问,反正人找着了,总能问到的。
靳然挂了电话回去卧室,裘郁正端着两杯热牛奶从厨房里出来。
他莫名想到了上次裘郁为了他进厨房却妖力失控打碎了一个碗,再看裘郁现在端着两杯牛奶轻松随意的样子,嘴角不由得带了笑。
裘郁把其中一杯牛奶递给他:“笑什么?”
靳然笑着摇头:“没什么,谢谢你的牛奶。”
“……”
他低头抿了一口,在上嘴唇留下了一圈奶渍,舌尖探出来卷走了一部分,却还留了点儿在唇角。
裘郁自然而然地伸手,用指腹帮他抹掉了奶渍,又若无其事道:“进去吧。”
靳然:“……嗯。”
他在裘郁后面走进卧室,悄悄抬手碰了碰裘郁指腹擦过的地方,心里涌出一股不知名的暖意。
他又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觉得这杯纯牛奶比他喝过的奶茶还要甜。
因为裘郁没再提起之前的话题,靳然也没好意思继续说。
决心是一时的,被打断之后,再要说出口好像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悠悠叹息一声,回到书桌旁继续做题。
夜已经很深了,但裘郁没提起要他回去,靳然也乐得赖在这里。
他困了直接趴在桌上就睡了,最后还是裘郁给他搬上了床。
周六早上,月假的第一天,等靳然从睡梦中醒过来,学校里已经走得不剩几个人了。
他不确定裘郁是在宿舍还是已经去了学生会,于是用手机给裘郁发了条微信。
他今天是要跟着裘郁回家的。
发完他进洗手间洗漱,很快收到了裘郁的回复。
【会长】:在学生会,有点事要处理。
蒙斯特学校放假不比寻常学校,对那些已经濒临返祖的学生,放他们回家需要做好足够充分的安全准备。
靳然一手拿着牙刷,一手打字回复:那我收拾一下过来找你。
裘郁把一个能检测能量反应的手环递给高三的一个学生,低头看到他的回复,微微抿唇。
【会长】:不用,我很快出来,在校门口等你。
靳然看到消息时不觉笑了笑,加快了洗漱的速度。
裘郁说的很快是真的很快,他到校门口时宿舍的方向还没有靳然的身影,他便靠在校门边上的围墙上,玩了一会手机,目光忽然落在了前面的地板上。
曾经被雷劈得面目全非的地板已经恢复了原样,但是第一次见那人的情景却仿佛还在眼前。
那时候靳然撑着一把伞,被雷追着都自顾不暇了,被他救下时却还在担心他的伞。
裘郁正神游着,忽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闯进他的视野,他没在意,重新盯回手机屏幕。
车就在他前面不远的地方停下,车门打开的声音响过之后,一个声音传来:“小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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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靳然提着他为数不多的行李从学校里出来,迎面就看到一辆十分显眼的黑色车辆,也靠这辆车的定位,他转头就看到了等在校门边上的裘郁。
这时候校园里已经空荡荡,校门口也没什么过路的人,出现在校门口的声音就突兀又响亮。
“……他再怎么说也是你亲爸,那时候的事是他对不起你,可他现在就快不行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去看看他呢?”
在裘郁的身前,站着一个穿呢子大衣的中年女人,烫了一头的波浪卷,化着浓厚的妆容。
其实单看五官,她的底子非常不错,脸上的浓妆有点画蛇添足了,加上她现在表情有些刻意的悲痛,让人欣赏不来她的样貌。
靳然不知道她是谁,一时没敢上前。
但他看得出来裘郁的脸色不好。
他很少看到裘郁像现在这样把不耐烦写在脸上,以前他虽然话少没表情,但那最多只会让人觉得他漠然。
可现在的裘郁,脸色暗沉,整个人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然。
如果是蒙斯特学校的学生,看到这样的裘郁,铁定要担心下一秒就有雷劈下来而躲他躲得远远的。
偏偏那个女人还不知者不畏地凑上去。
裘郁避开了她想要抓自己手腕的手,冷声道:“你们没有对不起我,那是我自己的事,十几年没要你们来管,现在他的事,我也不会管。”
他说着要绕开那个女人,可那人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裘郁走哪儿她粘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