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101

      妈去世已经很惨了,现在还被苛待,还要被嘲讽。
    听着周围人群里的议论声,邹健刚歇下去的气焰瞬间又窜起来了:“谁的功劳,难道不是你自己的功劳?”
    “……”
    “你爸妈是出去旅游遇到地震去世的,这你能怪谁?要怪就怪你自己,如果不是你提出要去旅游你爸妈怎么可能会出事?你自己倒好,突然又不想去,还捡了条命。”
    学校食堂简直就是台天然的扩音器,邹健难听又刻薄的声音在食堂里回响。
    靳然倏地蹙了下眉,低头看了看心脏的位置。
    他刚刚……心脏好像刺痛了一下。
    “我看你就是个灾星,你爸妈就是你自己害死的!”
    “……”
    邹健说话的同时,靳然脑子里有同样的话在响,但却是女人的声音。
    他眉头皱的更紧。
    裘郁忽然拉住他道:“怎么了?”
    靳然略带茫然地看着他。
    他自己也不知道,就是突然很难受。
    邹健的话好像戳到了他的什么痛处。
    很快他辨别出了脑子里说他是灾星的那个声音,是邹雁的。
    他抬头看向邹健,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以前的小金丝雀明明有绝对的优势,却仅凭他婶婶的几句话就让他逆来顺受了。
    他不是不反抗,只是在自责。
    难怪他任由别人住进自己家,难怪他受尽欺负却什么也不往外说。
    在小金丝雀的心里,他就是觉得爸妈的死是自己导致的。
    如果他一开始不提出要去旅游,爸妈就不会死。
    因为自责,在被婶婶指责的时候才不敢反驳,才会被引导着,变得越来越自卑。
    可他爸妈死在地震中,是一场意外。
    食堂里,邹健就和邹雁指责小金丝雀时一样的嘴脸,他见靳然脸色发白,以为自己终于戳到了他的痛处,越发得意道:“老天是长眼的,你爸爸经营那么大一个集团,谁能保证他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说不定那次地震就是他们俩的天谴,死了也……”
    “啪!”
    “啊!”
    人群中一阵惊呼,所有人都在听邹健越说越难听的话,几乎没人想到靳然会突然发作,端起他面前一碗冷掉的面汤,用力盖到了邹健的头上。
    几乎熬成了糊状的浓汤,迎头从邹健头顶倾泻下来,从他身上滑落洒了一地,汤里还留了几根面条,挂在他的耳边欲坠不坠,看起来还挺Q弹。
    离得近的靳霄也受到了波及,被溅了一身的汤汁。
    两个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邹健正说得起劲,被当头一碗汤砸得有点懵,他眼珠子差点从眼睛里鼓出来:“你敢泼我?”
    靳然:“……”
    这话问的,他都已经泼了,这人还问他敢不敢。
    稍微有点遗憾的就是,邹健的脑袋太大了,一只碗套不住他的头。
    可能他的遗憾表现的太明显,也可能是邹健现在的造型太滑稽,人群里爆出一阵哄笑。
    邹健恼羞成怒,直接一拳朝靳然挥过来。
    可他身上还有汤,靳然一脸嫌弃地把餐盘举起来挡住溅过来的汤汁,预想中拳头打在铁盘上的声音却没有响。
    他头顶罩下一片阴影,一只手接住了邹健挥过来的拳头。
    ……
    作者有话要说:  忍你很久了!
    第54章
    邹健大概是想不到他全力挥的拳头会这么轻易被人接住,他愣了一下。
    靳然也转头看过去。
    然而背后的人并没有什么“英雄救美”的霸气表情,反而裘郁微偏着头,脸上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靳然眼尖地看见了他脸上多出来的某种破坏美感的东西——一滴汤汁。
    呃……
    “他们一中的餐盘……可能有点小。”
    “……”
    匆忙之间,靳然只来得及用餐盘挡住了自己的脸。
    他低估了汤汁的射程。
    “你别动,我给你擦一下。”
    靳然快速放下餐盘,从兜里拿了包纸巾,抽了一张给想给裘郁把脸擦干净。
    邹健气的额头青筋直跳,猛的用力想把手挣脱。
    裘郁忽然抬头,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
    下一秒邹健瞳孔骤缩,一阵剧痛从手腕处传来。
    食堂里响起了一声惨叫。
    围观的人没被裘郁突然出手吓到,反而被邹健的惨叫声吓到了。
    只见邹健脸色发白地捂着自己的手腕,蹬蹬蹬连退了几步。
    然后他们发现,裘郁根本连站都没站起来,只是伸了一只手越过了靳然的头顶而已。
    也不见他怎么用力,邹健那只被握住的拳头,脱力似的垂着,看起来像是脱臼了。
    蒙斯特学校的学生,下手都这么狠的吗?
    围观群众齐刷刷地退了一步。
    只有安弦一副看好戏的态度,坐在原地不动如山。
    靳然在忙着给裘郁擦脸。
    很快把裘郁一张脸重新擦的白净了,他又问:“还有其他地方溅到吗?”
    裘郁淡然地把手递给他。
    手心里……一片狼藉。
    可能是邹健冲过来之前用手擦过脸的缘故,他手上的东西都沾到了裘郁手上。
    有汤有糊,还有油。
    咦。
    靳然有点嫌弃,又拿了一张纸一点一点给他擦。
    “这有油擦了也会不舒服,待会去洗一下吧。”
    裘郁不置可否。
    靳然数落他道:“你说你,怕被溅到你躲开不就行了?你用手接他的拳头干什么?你拳头能有铁的盘子硬吗?”
    裘郁眉梢微挑:“试试?”
    “?”
    靳然抬头,对上他不像是开玩笑的一张脸,顿了片刻:“还是算了,铁匠师傅做一张餐盘也不容易。”
    不管是变个形还是穿个窟窿,不能用了就是浪费。
    “……”
    他们两个旁若无人……不对,是目中无人的态度,简直惊呆了围观的学生。
    裘郁的手脏了,手脏了能有别人脱臼严重吗?
    听靳然的话,怎么像是裘郁受了多大伤似的?
    那一只手已经擦了第二遍了,这人是有洁癖吗?
    而且手脏了可以自己擦的吧?
    难道不应该先看看惨叫的人伤得怎么样了吗?
    手腕上的剧痛让邹健意识到了武力值的差距,他不敢再打回去,只能找帮手:“表哥!”
    冯松华也被吓到了,他颤着腿走到了靳霄身边,发消息叫人。
    毕竟关系不错的亲表弟,看到邹健疼得脸色发白,靳霄不免有些担心,但看到邹健现在一塌糊涂的身体,他想安慰都没地方下手。
    于是他脸色阴沉地看向靳然:“你到底想干什么?”
    靳然顿时嗤了一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