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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郁瑶看着他这副平平淡淡的面容,心里憋了大半天的火就止不住往外冒。她绷着脸,将眼前的人盯了一会儿,忽然疾步走过去,一把将人双肩扳住。
“你……”季凉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还未待他反应过来,便觉被一股大力推着,脚下不稳,一路跌跌撞撞退到了床边,被郁瑶猛然按倒在床上,用力之大,由不得他闪躲。
他望着眼前暗含怒火,虎视眈眈的人,喉头滑动了一下,竟罕见地生出一丝惧意来。
郁瑶素来待他温柔,何曾有过今日粗暴情状。
但她听着眼前人倒吸凉气,也毫不怜惜一般,狠狠扼住他一双手腕,将他死死按住,一双眸子就悬在他面前咫尺处,阴沉如雷雨将至。
“朕的阿凉好大的胆子。”她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季凉在她灼热得像要将他吞下去的目光里,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郁瑶看着他的模样,简直恨得牙根发痒,一想到今日早晨的惊心动魄,即便此刻早已无虞,依然止不住沁出冷汗来。
她的阿凉,竟敢如此自作主张,她差一点就……
若不是她及时从太极殿赶回来,到他身死的那一刻,她还无知无觉。
她感受着眼前人微微的颤抖,还有真实的体温,忽然只觉前所未有地眷恋,几乎涌出泪来。
她吸了一下鼻子,将眼泪强硬忍回眼眶里,声音微哑,故作凶狠,“阿凉就对朕如此没有信心,嗯?”
季凉听出她语调里的哭音,微微扬起唇角,有几分无奈。
他如何能料到,她的胆子这般的大,不但布了一局棋,在朝堂上公然逼太凤君放权,还将神武军都给拉了来,倒也不怕后世闲话。她比他以为的,更像一个女皇。
他只不过是想,用他的消失,为她换一条出路罢了,却原来倒是他做了无用之功。
看着郁瑶双眼泛红,他也知道,她是让自己吓得狠了,忍不住放软了声调,千载难逢地认了一句错。
“阿瑶,是我不对。”
他低低柔柔的声音响起在耳畔,非但没能抚慰郁瑶,反而更让她想起,自己是如何差一点就失去了她视若珍宝的人,一阵阵后怕接连不断涌来。
她眯了眯眼,无处泄愤,忽然埋头下去,一口咬在季凉颈间。
“啊!”季凉陡然惊呼,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蓦地酥麻。
郁瑶一击得手,却仍不松口,转而为吻,在他白皙颈间辗转亲吻不停,直吻得季凉唇齿间溢出喘息。
他被她牢牢按着,想要挣扎推开也不能够,只能勉力自持道:“别,别闹。”
然而声音绵软,反而越发勾人。
“既是知道自己不对,”郁瑶勾起唇角,笑得有些邪气,“那就该乖乖受罚。”
季凉陡然头脑一热,只觉脸上发烫,好像血都在往上涌。怎么,如今她是仗着再无人管束她,大白天的,也能说出这般不要脸面的话来。
他本能地想要躲闪,或是寻什么东西遮挡自己的身子,却并不及郁瑶的手快,轻轻巧巧之间,她已解开他的衣带,衣襟下的紧实胸膛将隐将现。
昨夜铺的大红喜被,已让他们那一番荒唐弄污了,早被侍人撤了下去,如今床上铺的,是一床青碧色的薄被,因产于晋江,民间常称为晋江锦的,清凉舒适,最宜夏日所用。
郁瑶信手扯过,将两人身子遮得严实,然而一床薄被却涌动不停,显见得她在下面并没有安分。
季凉露在外头的一张脸已经红透了,声音已软得不成样子,还要极力劝阻道:“不可,这是白天。”
“白天又怎样?”郁瑶挑眉,俯首下去在他唇间一啄,满意地又听见他一声低低喘息。
“如今这宫里,是朕说了算了,这套老祖宗的陈词滥调,趁早收拾了扫地出门吧。朕亲近自己的夫郎,看谁能说朕半句?”
窗外蝉鸣声声,催得人醉,季凉只觉得头脑阵阵昏沉,却只有一念清明——郁瑶今日带着怒气,格外激烈些,直像是要将他折腾得散了架去。
“你,你别这样急。”大将军竟罕见地告了一声饶,“我受不住……”
郁瑶想起他是昨夜初经人事,刚被自己磋磨过一番的身子,忍不住心疼,虽然脸上依然装得凶神恶煞,动作却顿时轻了许多,丝毫不敢将人碰伤。
“真是的,”她低声道,看似虎着脸埋怨,底下却藏着一丝笑音,“受个罚,怎么还带讨价还价的?”
室内声声软语,化作一片旖旎。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我应该是安全的了叭?叭叭叭~
☆、郁瑾的恋爱
炎炎暑热, 转瞬过去。
自从软禁了太凤君,夺回权柄,郁瑶一直忙着整饬朝中之事, 她本就是个半路接手的皇帝, 没有经历过帝王课业, 对许多政事一知半解,都得加班加点地学,且朝堂被太凤君把持多年, 其中利益关系错综复杂,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