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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程元稹的反抗,魔修冷冽的目光投在他身上,下一瞬他就尸首分离。
接着,他又梦见路荀回到了程家,程老爷一改和蔼的神色,蹙眉怒视着他,让他把对路荀做过的事全都说出来,碍于程家人的威压,他顶着程家人的怒火,一桩一件的都说了出来。
等他说完,程司珝立刻提着剑要当众砍了他,而他敬重钦慕的程老爷却在一旁冷眼看着。
最后,程元稹吓醒了。
夜里大雨连绵,狂风拍带着窗台,路荀睡得不稳,惊醒后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观察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这是在程家的主宅。
饭后,程家兄弟俩邀请他们到主宅做客,没想到途中突然下了暴雨,没有一点儿征兆,将他们淋了个透彻。
几人一到程家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其实修士都不太容易生病,淋个雨也不算什么。
但程夫人不放心,还是让人给他们熬了姜汤,看着每人都喝了一碗才下放心。
程家很大,还有温泉汤池,他沐浴完刚起身就撞上给他送衣服的程司珝。
虽然他储物戒里有换洗的衣服,却也没有拂了程司珝的好意。程司珝不拘小节,许是觉得大家都是男子没什么好回避,还笑闹着调侃了路荀几句。
路荀不是害羞的性格,大大方方的接受程司珝调侃中的赞扬,不紧不慢的穿着衣服。
本来这也不是什么让人在意的事,但程司珝不知怎么的突然变得很奇怪,支支吾吾的,但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不是带有窥视的目光,而是因为疑惑想要探究缘由的视线。
路荀自己打量了下,没有发现身上有什么异常,他还没来得及问,程司珝就说找了个理由推脱离开。
后半夜,暴雨转成小雨,淅淅沥沥的雨声还挺催眠,路荀没想出个所以然,困意袭来,他打了个呵欠翻身正想继续睡。
忽然,听见门外有脚步声靠近,停留在了自己的房门外,察觉到门被小心翼翼的推开,脚步声被灵力敛去,无声无息的靠近。
路荀闭上眼睛,装作熟睡的模样。
那人伸出一只手,还未碰到路荀便被他扣住手腕。
路荀动作迅猛将人放倒在床上,他半跪在那人身侧,另一手已经扣住了对方的脖颈。
那人显然没料到路荀根本没睡,床虽然不硬,但被路荀这么狠狠地一摔,脑袋磕到了床板,闷哼了一声。
待看清人来人后,路荀有一瞬的错愕,茫然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司珝?”
“是、是我。”
“你大半夜不睡觉,来我房间干什么?”
程司珝还没回答,门就被人踢开了。两人同时回头,就见苏清珩冷着脸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裴渝。
看清是程司珝后,苏清珩脸色更难看,倒是裴渝一脸惊愕的看着他们俩。
“你,你们?”
裴渝满脸惊愕,忽然身后投下一道影子,他回头看去程司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他同样冷着一张脸,盯着床上的程司珝。
程司珝是躺在路荀的床上,而路荀半跪在他身侧,原本扣住他脖颈的手已经松开,但这姿势就变得有那么点暧昧。
路荀也终于意识到,把人摁在床板上好像不太好。他从程司珝身上起来,坐在了床边。
路荀眨了眨眼,看向门口的几人,苏清珩已经走了进来,他目光凝视程司珝,冷声问道,“你为什么在我师兄房间?”
程司珝顶着着众人的视线,艰难的从口中挤出一句他自己都不太信的话。
“我,梦游。”
路荀:“…”
程司砚:“…”
程司砚顿了一顿,大步上前,一把将程司珝拽了过来。
“抱歉,我……”
程司砚忽然卡壳,饶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略带尴尬的看着路荀。
许是觉得气氛过于寂静,程司珝挠了挠头,跟着道声歉。
“对不起,我没有恶意,就是……”
“闭嘴……”程司砚打断他的话,又郑重的和路荀道了声歉,“我会教训他的。”
路荀迟钝了几瞬,才开口道。
“没。没关系……”
程司砚领着程司珝出门后,裴渝还沉浸在震惊中,一言难尽的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转头瞅了眼路荀,艰难的将这个信息消化完。
“他,和你,你们在房间干嘛?他、他怎么在你床上?”
苏清珩黑着脸,也看着路荀在等他的回答。
路荀无奈的看着他们,“我夜里发现有人进我屋子,然后他走到床头就被我反手摁在了床上。”
裴渝点了点头,怪不得刚刚好大的撞击声,都把他从梦里给惊醒了。
“不对,他为什么半夜到你房间?”
“梦游……”
裴渝木讷的盯着,就差把「你看我信吗」给写在脸上。
路荀回以微笑,“不信我也没办法,因为我也不信。”
裴渝:“…”
“师兄,以后离他远点。”
苏清珩脸色很臭,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看见程司珝躺在路荀的床上,他第一想法是上前将人从床板上扣下来,然后扔出去。
而另一边,程司砚黑眸沉沉,紧盯着程司珝,“你去路荀房间做什么?”
“我没想干嘛……”程司珝知道这个行为不太好,程司砚的脸色不太好,程司珝怂怂的低下头,“我就是想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
“你知道吗?晚上路荀洗澡的时候,我看见……”
“你还偷看他洗澡?”
程司砚的脸更黑了,只要程司珝点头,程司砚看起来就像要招呼他一巴掌。
“真是太过纵容你,天天去那不三不四的地方,还……”
“我就是去听歌小曲,看个舞,这叫积极享受生活,怎么就不三不四了!”
程司珝不满的辩驳。
程司砚面目表情的盯着他,“那你说你去干嘛?”
“我是去给他送换洗衣服,本来我打算放下衣服就走了,然后他正好从汤池里起身,我就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见程司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程司珝知道他误会了,立刻解释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说……”
程司珝小心的注意着措辞,“然后我就看见他锁骨……”
“你还盯着他锁骨看?”
程司珝:“…”能让我一次性说完吗?
他大哥从来都是不紧不慢,从不会随便打断他人的话,怎么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算他说话。
生怕程司砚又打断他的话,程司珝憋着不停顿,一口气说完了。
“他接衣服的时候,我不经意看见的。我发现他锁骨上有一枚小红痣。你知道的,路路身上也有。”
程夫人的锁骨上有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