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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建立港黑北美分部了吗?
森鸥外虽然缺人又缺钱,但真让两个人建分部,这事他也干不出来。
打了报告之后,森老板就火速打包送了一批人过来,但是即便如此,要把生意彻底安顿下来,两人还是得再多留俩月。
织田作不擅长这种事,八月一边理顺渠道一边打听北美的情况,伺机建立神棍事业,忙的脚不沾地,连中原中也的电话都没接到。
不过,他也算是有了有趣的新发现。
北美的组织势力纷杂,相互之间的联系也很松散,还有一些非常奇葩的教会存在。
比如,这个“锅盖头超能教”是什么鬼?
而且这个教派连自己的教主都没找着就擅自发展了啊!
当然,正经组织也是有的,但有时候会因为成员之间联系过于松散,出现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状况。
八月看着吉光搜集的情报,差点笑出声了。
这个黑衣组织是怎么回事?
集日本公安、FBI、CIA、英国军情六局等六个情报部门的间谍于一身。
让人不由怀疑这到底是个邪恶的黑暗组织,还是个单纯的间谍机构。
八月对它很感兴趣。
这个组织很适合甩锅啊!
“你说……”他兴致勃勃地问,“我要是搞点事,甩锅到它身上再把这个组织灭了,能不能拿去跟公安和北美邀功,给异能特务科施压换来异能许可证?”
进入港黑以来,八月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那就是怎么把织田作之助从港黑摘出去。
当初他和森鸥外相互利用,织田作在港黑工作,相当于一个保险的质子,虽然如今中原中也来到了港黑,但是以森老板的抠门劲,想要他放人,恐怕还是得拿出合适的筹码。
他想了很久,觉得等港黑在横滨一家独大——再想进一步发展,就要往官方渗透。
如果他能搞来异能许可证,或许就能放织田作出去写他的小说了。
所以到北美以来,他一直在寻找趁手的工具。
国际犯罪组织,就是牛逼,邀功都可以邀六份!
吉光无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
【异能特务科是特殊机关,除了人没公安多,跟公安算是平级,最多就是帮你写封推荐信。】
八月讪讪道,“六封推荐信也不错啊。”
而且,他们研究的这个药也很有趣。
能让人变小的药,这要是去掉副作用,再量产一下,那岂不是……
八月浮想联翩。
吉光:“…”
吉光:“我开始怀疑你的目的了。”
某人笑而不语,拒不承认。
“总之,先为了甩锅做点准备吧。”
比如伪造一些利益往来的证据,塞点港黑的间谍之类的。
只要锅够大,不怕扣不上去。
他继续看吉光拿来的情报,却发现了里面夹杂着一些奇怪的东西。
一张APTX4869的交易收据。
吉光也没想到会有这种玩意。
【我下载的应该是都比较表层的东西啊。】
吉光的能力搭配义骸,非常适合作为间谍活动,八月没少使唤他出去做类似的活,所以当他遇到黑衣组织里的那些间谍的时候,就产生了一种天然的雷达。
再简单跟踪调查一番,就能确定那些卧底的情况。
但是APTX4869的流向和生产,应该是组织里绝对的机密,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吉光是没可能拿到这种信息的。
除非……这东西是有人刻意想让他看到的。
八月的眼神闪烁不定,他看着收据上交易地点的坐标,在心中快速定位了一下。
交货地点。
俄罗斯……
八月垂下眼帘,沉默着没有说话。
吉光犹豫了半天,也没出声。
良久,他轻笑一声。
“看来,是有人迫不及待地在提醒我,该回横滨了啊。”
第23章 前任
从北美回横滨的前一天晚上, 早川八月拉着织田作之助,去了一趟酒吧。
连音乐带蹦迪的那种。
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反正织田作之助跟早川八月认识快六年,从没见他喝过一滴酒, 更别提去什么酒吧。
假发在脑后盘成发髻, 只在耳边垂下一缕来, “野崎蝶子”画了个十分符合名字的艳丽妆容,眼角划出一道暧昧的弧线, 拎着缀满闪片的小包等在路灯下。
路人看来大概是十分养眼的景象, 织田作之助只觉得一阵头疼。
这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织田作实在是太了解他了。
这天晚上,早川八月虽然一滴酒没喝, 却在酒吧里嗨了一整个通宵, 满场乱窜,四处留情,灌醉了数十位坠入情网的受害者, 为酒吧增加了百万日元的收入,自己一分钱没花。
他拍拍手,让保安把失去意识的“尸体”们扔出酒吧, 然后笑眯眯地去勾搭下一个。
战绩斐然。
酒吧老板快笑成一朵花, 看那样子很想要个联系方式, 雇佣他长期在此兼职。
这就是个天生的酒托啊!
一晚上下来,这酒托把自己累得不行, 瘫在织田作坐着的卡座对面,趴在桌子上不肯动弹。
也不知道到底是图啥。
又没有分红?
为了看着这人不出事, 织田作也没有睡,就这么看着他在酒吧搞了一晚上的事。
他无奈地问:“高兴了?”
对面的“尸体”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织田作又靠近了一点,青年闭着眼, 长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阴影,呼吸十分平稳。
——呵,睡着了。
织田作一时无语,过了一会,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额头。
“八月,醒醒,回家了。”
听到“回家”两个字的时候,八月的睫毛抖了抖,迷蒙地半睁开眼。
“不要……”他孩子气道,“走不动了……”
织田作:……
这不是你晚上满场乱窜的时候了?
早川八月其实很少撒娇。
刚到北美的时候,他在船上晕船晕的昏天黑地,一个小时能吐四次,发烧还耍脾气,背对着织田作不肯吃药。
但是船一停,走出那个房间的门,除了有些苍白的脸色,你再也看不到他半点晕船的痕迹。
青年优雅地微笑着,游刃有余地跟着组合派来的人相互试探,言语之间天衣无缝,任谁看了也猜不出,一天之前他才刚拿到这个假身份的资料。
然后进了房间,检查过窃听设备和摄像头,他那天就基本住在了卫生间。
织田作有时候是真的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这个人真实的感受。
他给人看的,都是他想让人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