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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刚好够他洗手、洗脸。
    安歌心里是很不自在的,刚刚那瞬间实在恐慌、绝望,得知妈妈没事后,劫后余生感与之交织,他下意识就想抓住些什么。他也还记得上辈子自己缩在缪柏言怀里哭时到底有多怪自己,和刚才一瞬间的绝望太过类似。当时陪着他的人,刚好就在身前,而且说不定就是他救了妈妈。
    安歌脑中混沌,几乎什么也没想,就抱住了眼前的人。
    哭过后,脑袋清醒了,冷水洗过脸、洗过手,更是清醒。他有点不好意思抬头了,甚至不好意思起身。反倒是严言,也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的,一点事也没有地问他:“我把水关了?”
    他没反应,也不再继续洗,严言把水关了。
    “进去吗?”严言再问。
    安歌点点头,准备起身,可他蹲得有些久,一路上吓得太厉害,一时没能站起来,严言扶着他起身。他本想立即甩了,还想骂几句,到底没有骂出口。扶起他后,严言立即松了手,小声道:“进去吧……”
    “嗯……”安歌总算是应了一声,走进家中。
    妈妈在挂水,水中有安定成分,已经睡着了。医生坐在床边,见他们回来,严言赶紧指着安歌道:“医生,这是阿姨的儿子。”
    “医生,谢谢你,我妈妈她——”安歌看了眼还算睡得平静的妈妈,立即问医生。
    医生这样那样地说了番,总之是受了些刺激,暂时看着是没有大碍,具体的还是醒来后去医院彻查一番才好。安歌连连应下,一起等妈妈挂完水,医生拔了针,才带着东西告辞离去。
    安歌本要出门送医生,严言很自然地起身帮医生提了包出门。
    安歌心中有些怪怪的,却也没有跟过去,坐回床边,垂眸看妈妈。
    严言回来后,小声问他:“我给你倒些热水喝吧?”好像这是他家一样,可安歌现在没劲跟他杠这些,安歌摇头,并指床前的椅子:“坐吧……”他要把事情问清楚,严言依言坐下,开始还不太敢说,安歌镇定道,“没事,你说吧,我都能承受。”
    严言低头小声都说了,果然还是上辈子那样。只不过这辈子多出了一个没事就爱来晃几圈的严言,赶巧被严言撞上了,他救了妈妈。
    “那疯子被你赶跑了?”
    “嗯,我揍了他几拳,他吓跑了。”
    他原来也会揍人,安歌抬头又看他一眼,这才发现,他又白了回去。严言不知他心中所想,再道:“当时我着急阿姨,就没跟着他。那个疯子穿得破破烂烂的,五十岁左右的样子,可能是乞丐或者流浪汉。我觉得是能找出来的,这一带的流浪汉就那么多,我明天开始就到处走走……”
    安歌点头,他这次绝不会放过这个人,不管用什么办法,但这是之后的事,以及是他自己的事。
    目前有一件最需要做的事。
    安歌双手交握,低头看手指看了片刻,抬起头,看向严言。
    严言本还在讲当时情形,瞧见安歌的眼神,紧张地不敢说话了。
    “谢谢你……”
    安歌看着他,平静却又真心地说出这三个字,不仅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不论缪柏言对他安歌做过多少恶,替妈妈查明真相与救了妈妈的,始终是他。
    “…”严言舔了舔嘴唇,更不知该说什么。他想了想,也只会小声说,“没事,没事的……那是阿姨,是你妈妈……”
    “我也是替我妈妈谢你。”其余的话,安歌没有多说,他又问,“你吃饭了吗?”现在都凌晨三四点了。
    严言摇头,又点头:“我吃了晚饭,早饭时间还没到呢……”
    安歌淡笑出声,就惦记着吃么。
    他原本想赶严言回家的,可他知道,严言绝对不肯走,再者凌晨三四点赶救命恩人走,太不仁义了。他也不能劝严言去睡一会儿,毕竟屋里另一张床是自己的,他暂时还做不到劝严言去睡自己的床。
    安歌指了指小方桌:“你趴着歇会儿吧,天亮了我去巷子口买些早饭吃,叫你一起吃。”
    “我,我不饿。”严言抬头冲他倒是笑得高兴而又满足,原以为要被赶走,可不仅没被赶走,安歌还朝他笑,对他说“谢谢”,还要和他一起吃早饭呢!
    还有,安歌今天抱他了呢嘿嘿。虽然他知道,安歌只是太伤心、害怕了才会那样,可是抱了他啊,嘿嘿。严言暗自傻乐,难得没有犯傻,反而依言坐到桌边乖乖趴下了。即便趴下也没有真的睡,眼睛乌溜溜地盯着安歌瞧。
    安歌心知肚明,也难得没有吼他,随他看去吧。
    天亮后,是严言抢着去巷口早点摊子买了豆腐花、豆浆、油条、粢饭和粢饭糕。严言不知道安歌喜欢什么口味,甜的咸的都买了。安歌不太想吃,实在没胃口,严言也不说话,就举着东西站在他跟前眨巴眼睛。
    安歌只好伸手拿了个粢饭吃,还正好是裹了白糖、肉松与油条的白糯米粢饭,是他喜欢吃的。就着甜豆浆,他将一个粢饭都吃了。严言牢牢记下,再给他递一个,安歌就不肯吃了。
    安歌看他一眼:“你也吃……”
    “嗯!”严言笑着点头,随手扯了根油条便吃起来,喝了两碗豆腐花,再吃了两个粢饭,三块炸得金黄的粢饭糕也全吃了。
    安歌心里暗自嘀咕,和上辈子一样是个饭桶。缪柏言就喜欢吃糯米做的东西,特别能吃,家里阿姨做的实心大汤圆,煮好拌上桂花糖,他能一口气吃十个还不带停。他甚至怀疑,这辈子严言的钱是都被吃掉的吧。
    等妈妈醒来,妈妈的精神还是不大好,见安歌也回来了,妈妈也明白,儿子应当是知道了。到底是那样的事,差点被侮辱,妈妈流着泪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安歌也不忍再往她心上戳刀子,绝口不提这件事,带上妈妈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
    身上只有手腕被流浪汉拽住时留下的紫色印记,脸上有些擦伤,其他就没事了,严言来得很及时,妈妈身上没受伤害。但是妈妈的精神不大好,安歌不太放心,又去挂了精神科,妈妈在里面和医生聊,安歌坐在外面想着搬家的事。
    不能再拖了,立即搬。
    可是搬去哪里?找房子最忌过急,他想给剧组打电话,推了这最后一部戏。正想着,严言悄溜溜问他:“安歌,你想什么呢?”
    关你什么事!安歌下意识又要训他,可想到严言救了妈妈。
    安歌也没瞒他:“我想搬家,换个房子。”
    “好啊!”严言立即道,又偷偷瞄着他说,“那个,我还有点钱,我最近又多存了点……”
    安歌又有些生气:“我自己有钱!”谁要用他的钱了!穷鬼!他现在有三十多万呢,穷鬼才三万!
    “哦……”严言也不气,“想找什么样的啊?我去帮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