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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请王爷定夺……”
    云幼清得承认,虽然吕源更多是为了儿子的缘故,但他的说法是对的,这件事闹大了,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吕大人的提议,公主意下如何?”
    让吕思雍道个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委屈他一个,全了所有人的面子。
    梁雁冲动之下,脑子一热就进宫跑来找云幼清评理了,如今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并不占多少理。
    公主逛青楼被当成瘦马被人调戏,传出去更丢脸的显然是她。
    “那便听王爷的。”梁雁不情不愿道。
    吕思雍最后被按头道了歉,此事就算告一段落了。云幼清按了按额头,招来陈庭,打算依纪宣灵信中所言,休沐几日再说。
    于是,乐正均翌日收到了云幼清罢工的消息,理由是要养胎。
    老爷子还能怎么样呢?
    当然只能笑着点头,然后任劳任怨的给自己和老对手加大了工作量。
    待云幼清休息够了,他那封「敷衍」的回信也到了纪宣灵手里。
    满怀期待地打开后,看到纸上只有寥寥数语,纪宣灵不免失落了一下。不过失落的情绪只维持了一瞬便不复存在了。
    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
    皇叔心里,果然是有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车遥遥篇》范成大
    第57章
    不论朝堂上如何风起云涌, 花街柳巷里永远都是一派繁华景象,迎来送往,热闹非常。
    “吕公子, 真不是我们蒙你,蓉蓉姑娘是真的不能见客。”
    这是吕思雍这个月第六次遭拒了。
    秋水坊倒闭对他而言只是少了个来钱的路子, 少了个寻欢作乐的去处,要找乐子,有的是地方可以去。
    毕竟有钱不赚是傻子。
    可偏偏,他看上的姑娘, 像约好了似的,总是一个接一个的在他第二次到来时, 用各种理由婉拒他。
    吕思雍不信这个邪。
    今日,他非得上去瞧瞧不可。
    吕思雍把人推开,大踏步拾级而上, “本公子倒要瞧瞧,究竟有何理由能让她将我拒之门外。”
    他还没到非谁不可的地步,只是这样三番两次被打脸, 未免太丢面子了。
    “吕公子!吕公子!”几名龟公想拦又不敢动手。
    “让开!”
    这里的鸨母不敢得罪他, 见实在拦不住,咬牙道:“吕公子若非要见蓉蓉, 那便随妾身来吧。”
    鸨母没有带他上楼去,反而走到了后院,七拐八拐走到一个粗布麻衣的洒扫丫鬟面前,指着她道:“这便是蓉蓉……”
    蓉蓉始终低着头, 用一块汗巾蒙面,听到自己的名字瑟缩了一下,几欲逃跑。
    吕思雍皱着眉, 显然不太相信,眼前这个胆小的丫鬟,与他记忆里蓉蓉美艳动人的样子相去甚远。
    “过来……”鸨母冲那丫鬟喊了一声,揪着人的肩膀防止她逃跑,“实不相瞒,蓉蓉早在数日前,便被人毁了容貌。这里的姑娘靠脸皮吃饭,没了那张脸,妾身只能让她来做这些粗活了。”
    她的这番话残忍而真实,说着,未免吕思雍不相信,一把扯下了蓉蓉蒙面的汗巾。
    “啊啊啊——”蓉蓉惊声尖叫起来,挣扎着去夺鸨母手中的汗巾,“还给我!”
    她这副歇斯底里的模样,直至拿回汗巾,重新将脸遮起来才好了一些。
    鸨母似是已经习惯了,见怪不怪,“吕公子,这您也看到了……”
    吕思雍露出一丝嫌恶的眼神。
    虽然只有一眼,但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张原来肤若凝脂的脸,被人在上面割了数十刀,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已经彻底毁了。
    蓉蓉瞧见了他的眼神,忽然又发疯似的尖叫起来,不管不顾往他身上扑过去,被鸨母带来的龟公勉强制住。
    “是你!都是你!”她恶狠狠道,“坊间的姑娘被你碰过的都没什么好下场!你就是恶鬼,恶鬼!哈哈哈……”
    她已经彻底疯了。
    “还不快带下去!”鸨母冲几个龟公使眼色。
    周遭很快恢复了清净,鸨母腆着脸笑道:“吕公子不要在意她说的疯话,妾身送您出去吧。”
    她说着叫他不要在意的话,可显然也不想再做他的生意。
    吕思雍却一副失神的模样愣在原地,压根没听到她在说什么。
    “吕……公子?”
    吕思雍回过神来,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脚步匆匆,像有什么在身后追着他。
    梁雁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走,心中郁闷。
    上次被调戏的事她耿耿于怀到了现在,不是为吕思雍的胆大妄为,而是因为这事最后不了了之了。
    要不是为了皇兄……
    梁雁拿起街边小摊上的一面小巧的镜子,挤出一丝微笑,对自己说:“大局为重,嗯,大局为重。”
    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虽然晋国上下以公主之礼待她,但说到底,她只是个用来牵制皇兄的筹码。
    等等,那是……
    梁雁后退几步,往左手边的酒馆探头望去,里头那个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的人,不是吕思雍又是谁。
    呵,冤家路窄啊。
    梁雁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姑娘,小店今日被这位公子包下来,暂不营业。”店里的伙计一脸抱歉地说。
    “无事,我们认识。”梁雁挥挥手将伙计打发走,然后双手环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摇摇晃晃的给自己倒酒,似乎丝毫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喂,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家那些寸步不离的下人呢?”
    听到声音后,吕思雍终于有了些反应,眼神迷茫地转头看她,疑惑道:“你……是谁?”
    “吕公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喂!你干什么?”梁雁话没说完,忽然被他拽了一下,坐到了凳子上。
    半个时辰后。
    梁雁捂着耳朵,一脸生无可恋。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打死也不会走进来。
    吕思雍喝醉以后不知发的什么疯,拽着她就不让走了,一边喝一边在骂某个不知名的混蛋。
    “说不见就不见了,他以为他是谁啊?”
    “那么大火烧不死他,要走就走,又来管我做什么?疯子!他就是个疯子!”
    “你说……他是不是个混蛋!”
    刚才还是疯子,转眼又成混蛋了。
    “是是,是混蛋。”梁雁毫无感情的附和道。
    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如此绝情,真是……干得漂亮!
    得到附和的吕思雍并不见有多高兴,他已经彻底认不清身边的人是谁了。
    “不管他,走,本公子带你去……找乐子……”吕思雍撑着桌子站起来,刚走一步,便脚底浮虚,往前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