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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幼清原不觉得有什么,谁知这小兔崽子又胆大包天接着说道:“前朝幽帝的那位男后若也是皇叔这般颜色,我若是幽帝,必舍不得弃妻而逃。”
    “你……”云幼清听得额上青筋直跳,“你素日都在看些什么?”
    纪宣灵怕被教训,一溜烟的跑远了。
    他无可奈何,认命的跟上去,被迫在街上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
    紧接着,便是二人意外遇到乐正均,慌不择路躲进秋水坊的事情了。
    再后来,再后来他狠心同小皇帝划清界限,愈走愈远,也不会有人敢在他说这样无礼的话了。
    “阿宣,你抱抱我。”云幼清骤然松懈下来,好像不知不觉中放下了什么。
    纪宣灵心神一震,而后依言将人纳入怀中。
    “你是喜欢我的是吗?”他声音轻柔,唯恐惊扰了眼前人。
    云幼清没有否认。
    他顿了顿,说:“你是我看着长大的。”
    “所以呢?”纪宣灵哭笑不得,“我们只差了八岁,更不是真的叔侄关系,你就是这样时刻提醒着自己这一点的吗?”
    倒也没有时刻,可总归难以跨过这道坎。
    毕竟一直以来,云幼清都是将自己放在长辈的位置上的。
    纪宣灵没想到他会因此为难自己这么久,到底没忍住笑出了声。
    云幼清:“…”
    算了,他不跟孩子计较。
    “皇叔主动送上门的那次,莫非也把自己放在长辈的位置上不成?”纪宣灵恶劣提醒着他曾经发生过的事。
    云幼清羞愤欲死。
    他再接再厉,刻意贴着云幼清的耳朵说话,暧昧的气息从耳根处传遍全身,“若这是皇叔哄孩子的方式,那不妨……再多哄哄我。”
    这人……
    云幼清往他小腿上踹了一脚,趁他吃痛挣脱了怀抱,过河拆桥道:“诸位大人还在外面等着陛下解释呢。”
    虽然又把人惹恼了,但纪宣灵毫无悔改之意,甚至有些洋洋得意。
    “分明是皇叔做的事,怎么倒叫我去收拾残局?”他啧啧道。
    云幼清自认替他收拾过的残局也不少,指了指腹中的那个小崽子,冷漠道:“不然,陛下去娶十一公主也可以。如吕大人说的那样,两国结秦晋之好,互惠互利,对大家都好。”
    “我去我去,这点小事如何能劳烦皇叔。”纪宣灵顿时一个激灵。
    遑论云幼清现在可是「动了胎气」的人。
    走之前,纪宣灵同他讨了些好处,保证道:“皇叔放心,朕绝无和亲之意。即便要娶,也只会娶你一人。”
    云幼清这次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反驳他的话,只催促道:“诸位大人该等急了。”
    “等我回来……”纪宣灵冲他笑了笑。
    他原本是打算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再说明此事,没想到最后却是云幼清率先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或许不仅仅是梁雁还有吕源的缘故,他的患得患失,他夜半惊醒时的惴惴不安,云幼清大约也是清楚的罢。
    等在外面的群臣心情更为复杂。
    一群人静默许久,宁愿在心里自我挣扎,也没有一个人开口提及方才见到的事。
    “乐正大人,方才应当是我看错了吧,陛下和王爷他们……”最先回过神来的是吕源,他觉得或许自己是老眼昏花了。
    乐正均作为在场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没有丝毫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反而因为是知情者,狠狠提心吊胆了一把。
    “你没有看错……”他自暴自弃,放弃了挣扎,不能只有他一个人不好过,“摄政王怀孕了。”
    殿内鸦雀无声。
    少顷,吕源替所有心情忐忑的的人问出了关键的问题,“那孩子是谁的?”
    乐正均第一次对自己的老对手充满了同情,慈爱的目光看得吕源头皮发麻。
    “自然是朕的……”在所有人都未曾注意到的时候,纪宣灵已经回来坐到了龙椅上。
    “…”
    为什么陛下您能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啊!
    众人的内心是崩溃的。
    他们之中有保皇派,也有所谓摄政王一党,还有少数艰难保持中立,不曾被裹挟其中的人。两方人明里暗里较劲数年,结果现在……
    和解也不是这样和解的啊!
    而且看月份,至少得有六七个月了吧……
    年长些或者家里有夫人的大臣已经想到了这件事,开始恍惚起来。
    纪宣灵心情颇好,“朕有子嗣,诸位大人难道不替朕觉得高兴吗?”
    这种时候谁敢说不。
    众人强颜欢笑,“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虽然语气毫无灵魂,但纪宣灵觉得十分满意,差点就想趁热打铁,把中宫之位交给云幼清了。
    乐正均似有所感,未免陛下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竟成了在场唯一一个关心云幼清状况的人。
    “敢问陛下……王爷现下如何了?”
    这诡异又微妙的感觉,真是……
    难以言喻。
    纪宣灵忍着笑意,“已无大碍,难为诸位大人陪着折腾了这许久,若无事便散了吧。”
    他还得回去找皇叔呢。
    想法颇有些昏君的架势。
    可惜,今日注定不安生。
    “报——”
    来通传的人竟然是御林军统领宋全,他身上不知沾了谁的血,几步走进殿中。
    “陛下,西南监察史曹俭曹将军求见!”
    纪宣灵笑意顷刻收敛,「蹭」的站了起来,“他人呢?”
    “回禀陛下,曹将军身受重伤,策马赶到宫门口时,将此信交给末将后就昏死过去了。”宋全一脸沉痛,说着,将一封信件呈了上来,“曹将军昏死前说,陈瑛反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是脸色一变,就连纪宣灵也不例外。
    “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次……”云幼清不知何时过来的,眼底压着汹涌暗潮,冷意太甚,以致宋全完全没注意到他大腹便便的模样。
    于是宋全又重复了一遍,“陈瑛,反了。”
    揭开窗户纸后,纪宣灵再无顾忌,看到云幼清出来,直接从上面下来,虚扶着他走到了前面。
    二人相携走出来,彼此间的气势谁也不输谁,不再是针锋相对,而是相得益彰。
    颇具帝后之相。
    纪宣灵将信件递给他,里面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陈瑛暗中和梁国的三皇子梁奕搭上了线,已在西南自立为王。”
    话音落下,底下一片哗然。
    他连给自己安个过得去的名头的功夫都没有,明明白白认下了反贼的身份,真以为自己有改朝换代的能耐不成?
    纪宣灵冷笑一声,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也得是胜了才算。
    比起知道摄政王怀了小皇子时的寂静无声不同,陈瑛谋反的消息,一石激起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