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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回去慢慢商量。”
    至于今夜之后可能会出现的流言,想必吕源无需他来操心。
    几人陆续告退离开偏殿,一直坐在一旁看戏,从始至终未发表意见的宁王也慢悠悠站了起来。
    “皇叔祖留步……”纪宣灵叫住了他。
    “陛下还有何事?”
    纪宣灵和他这位皇叔祖并不算亲近,所有的了解都来自于父皇从前的只言片语。
    “皇叔祖今夜为何会和吕相一起到御花园里去?”
    这位年迈的老亲王如今依然精神矍铄,眼里有纪宣灵历经两世也去看不透的沧桑,“陛下只要记得,我们都姓纪就好了。”
    他答非所问,纪宣灵却一下明白了什么。
    “朕记住了。此前若对皇叔祖有无礼之处,还望见谅。路途遥远,皇叔祖一路保重。”
    纪尚目光忽然落到了云幼清身上,盯着人看了半天又不说话,纪宣灵险些要以为他看出什么来了。
    结果他最后只是从鼻间泄出一声不满的冷哼后便离开了。
    云幼清看着老人家略显佝偻的背影,忽然转头对纪宣灵说道:“你这位皇叔祖,似乎不太喜欢我。”
    纪宣灵方才的恭敬顿时无影无踪,翻脸不认人道:“皇叔祖马上就回封地了,他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有我喜欢你还不够吗?”
    他的直白叫人脸上发热,即便过了这么久,云幼清依然没有完全习惯。
    偏殿人都散尽了,方才发生在这里的闹剧却仿佛还在眼前。纪宣灵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此刻却忽然生出了许多的感慨,也有许多想要问云幼清的问题。
    “若有朝一日,我们也同今日的吕思雍一样,必须做出一个回答,到那时,皇叔又会如何说?”
    得到的越多,想要的也越多。
    纪宣灵发现自己实在太贪心了,他能察觉到云幼清和他在一点点变得亲近,对方不再抗拒他的拥抱甚至亲吻。可他今天忽然发现,云幼清好像从未开口承认过什么。
    他迫切的想要听到些什么。
    “不会有那个时候的。”云幼清笃定道,“陛下已经是天底下身份最尊贵的人了,没有谁能逼你。”
    “所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叔也没有人可以逼你是吗?”纪宣灵想要的不是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答案。
    “可如果,是我要逼你呢?”
    第40章
    云幼清保持着他一贯的沉默。
    良久, 他终于开口道:“这不正是陛下一直在做的事吗?”
    纪宣灵没想到他是这样想的。
    虽然他确实是这样做的没错,但如果这就是云幼清一直以来的真实想法……
    “我不是这个意思。”云幼清道。
    “那是什么意思?”纪宣灵追问完蓦然发现,自己似乎又在逼他了。
    可那又如何?他只恨自己还不够自私, 不够狠心,没能给云幼清套上层层枷锁。
    这样,皇叔就不会死, 不会离开,眼里心里只会有他一个人。
    倘若云幼清知道他有这样的心思,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大概会觉得他疯了吧。
    纪宣灵苦笑。
    “所以这些日子皇叔纵着我肆意妄为, 包括当初留下这个孩子的决定,都是无可奈何的妥协?还是说, 这又是你自以为高尚的牺牲?”
    云幼清有些头疼,他到今日才发现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诚然,他的决定有妥协的成分在里面,可若非纪宣灵, 他又怎会答应得这样轻易。
    云幼清并非没有脾气的人,只是大多数时候总是在收敛。也不知道纪宣灵方才的话究竟戳到了他哪里, 心底瞬间冒出一股无名怒火,“我的确是在妥协,可这难道不就是陛下想要的吗?如今陛下又是在在意些什么?”
    纪宣灵一时无言,被训了一通后脑袋耷拉下来, 而后小声道:“那若是朕想学那幽帝册立个男皇后呢?皇叔也会妥协吗?”
    “绝无可能!”
    云幼清万万没想到他安的竟是这样的心思, 厉声否决的同时,脸上不受控制的泛起了一抹绯红。
    “陛下怎可学那亡国之君的做派。”
    纪宣灵摇了摇头,“皇叔,这不是理由。你在担心什么?怕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之所以问出那样一个问题,是因为他看到吕思雍的胆怯不自觉想了很多。纪宣灵清楚, 让云幼清亲口承认喜欢或许要等很久,但要知道他家皇叔会否在意在人前曝露关系,就要简单多了。
    他们是什么关系?
    针锋相对的摄政王和皇帝,还是耳鬓厮磨的爱人?
    亦或都不是。
    云幼清抚摸小腹感受着那里的温度,随后将衣料揪起攥进了手心里。
    “阿宣,我们不能这样。”
    “为何不能?”纪宣灵质问道。
    云幼清又一次静默良久。
    他能接受腹中的这个孩子,也可以试着去接受纪宣灵,但要他做皇后……
    “凭你我二人在人前势如水火的关系,这样做文武百官会怎么想。”他们大约会觉得陛下丧心病狂,竟想出了这样一个折辱摄政王的法子。
    “而且……我还曾是陛下的老师,此举实在有损陛下德行名声,将来后世史书……”
    纪宣灵打断他,“皇叔既然自己都不在意史书如何评述,又何须操心我将来在后人口中是个什么名声?”
    云幼清原不是一个拘泥于俗世目光的人。
    一片缄默中,纪宣灵再度想起了些什么,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起来。
    “上次,皇叔说要回江南看一看,莫不是已经打定主意一去不回了?”
    云幼清的确这样想过,身子不由得一下僵在原地。
    纪宣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哂笑一声,“呵,皇叔打的好算盘。”
    “我不是……”
    “不是什么?”纪宣灵顿时觉得自己心里关于他们未来的所有期冀就像个笑话,“皇叔难道不是想等生产后,就丢下孩子和我一走了之吗?”
    想到这里,他的情绪不免有些失控,红着眼看了云幼清半晌,最终狠心转身走出了偏殿。
    一直以来,都是纪宣灵在看着他的背影,靠近后又远去,这次,也终于叫云幼清也看了他一回。
    可他心中没有半点畅快,反而有股气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憋人得很。
    云幼清在后头又气又急,同样是一口气憋在胸口,只觉二十多年来都不曾有过这样的焦躁情绪。
    “阿宣!”云幼清试图叫住他。
    可纪宣灵仿佛铁了心似的要给他一个教训,脚下连一刻的停顿都没有。
    “纪宣灵!”
    曲终人散,宴席很快就结束了。
    纪宣灵冷着张脸从偏殿出来回了长宁宫,紧接着陷入了无比纠结的,又是生气委屈